“七殿下,太子念着手足之情,差老奴來請您,您再三推脫不去,這讓老奴回去怎麼向太子殿下交差啊。”
太監江海平笑吟吟的似乎很為難,卻半強迫似的警告趙明琛不要不識好歹。
張福站在趙明琛身後,眼觀鼻鼻觀心,話在嘴裡打了好幾個轉兒,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瞧公公這話說的,我們殿下身子骨打小就不好,這更深露重的,想必太子念及兄弟情深,也不會怪罪公公的。”
“張公公這話說的極是,太子與殿下們手足情深,諸位大人莫不知曉,隻是如若殿下不去,那豈不是要讓諸位大人猜忌殿下是不是與太子起了嫌隙?”江海平皮笑肉不笑的朝趙明琛又一拱手,語氣還是不緩不慢,隻是從警告變成了威脅。
“你!”張福氣的說不出話來,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他們殿下是不去也得去了。
趙明琛深知如今還不是彼此撕破臉的時候,他即便是裝也要把戲做足了,而且他不是一直在等待一個機會嗎?這就是千載難逢的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即使明知是鴻門宴,也得赴!
“那就有勞公公了。”說罷便上了太子準備的馬車。
“殿下請。”
趙明琛在離開之前給張福發了一個暗号,命他速去告知徐懷瑾,太子的人怕是要行動了,讓他準備好一切。
秦玥為了找到密信,在東宮頗費了一番功夫,東西到手後她将現場還原,踏着夜色急速離開。
“主人,平陽宮來信了。”乘風将信交給徐懷瑾說。
徐懷瑾将密信展開,信中的内容令他瞬間警覺了起來,他一邊吩咐乘風一切按計劃行事一邊焦急的往窗外張望,希望能看到秦玥歸來的身影。
他不能在司寇府待着,他得馬上趕去千味居,但秦玥遲遲未歸,他心裡始終放心不下。
就在徐懷瑾焦灼萬分的時候,秦玥回來了。
“阿玥!”徐懷瑾大步上前一把将還未進門的秦玥攬進懷裡,力道之大箍的秦玥生疼。
秦玥疼的呲牙咧嘴,還不忘繼續氣他:“我都說了不用你給我收屍,我自然會毫發無損的回來。”
“你呀,就是不讓人省心!”徐懷瑾用力捏了捏秦玥的鼻子,秦玥鼻子一酸,眼淚都掉下來了。
這混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秦玥心中暗罵。
“東西給你。”秦玥抹掉眼淚将信件從懷中掏了出來遞給徐懷瑾。
徐懷瑾看都沒看就将它交給了乘風。
“你都不看?”秦玥問道。
“阿玥不是替我看了嗎?”徐懷瑾笑着揉了揉被他捏紅的秦玥的鼻尖。
秦玥一邊躲開他的手一邊說:“我是看了沒錯啊,你再确認一遍嘛。”
“阿玥辦事我放心。”徐懷瑾笑的一臉燦爛。
秦玥心裡翻了個大白眼,這人真是,無法形容!
“好了,我還有事,阿玥先去歇息吧,如果回來的不算太晚的話,我給你帶吃的。”秦玥平安回來,徐懷瑾松了一口氣,現在他可以安心去做他該做的事了。
秦玥對他的去向雖然好奇,但她也絕不胡亂打聽,随即點點頭回了房間。
千味居。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太子趙明玙一個勁兒的對趙明琛罰酒,三杯烈酒下肚,饒是趙明琛酒量尚可,一時間也有些暈頭轉向。
“太子殿下,臣弟真的不能再喝了。”趙明琛挂着笑臉推脫,他就知道趙明玙不安好心。
“哎~老七啊,今日與往日不同,父皇又不在,暢飲即可,自然是賓主盡歡啊,喝醉也無妨,哈哈哈哈。”
趙明玙特意将趙明琛的位次安排在了自己的下首,外人看來是太子格外器重這個弟弟,而他倆都心知肚明,暗藏心思。
酒過三巡,徐懷瑾姗姗來遲。
“司寇大人怎麼來了?”趙明玙眯着眼睛從位子上站起身來,帶着一種猛然酒醒的危險氣息。
“徐某不請自來,還望太子海涵。”
徐懷瑾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嚣張跋扈的權臣模樣,身姿挺拔,絲毫沒把當朝太子爺放在眼裡。
徐懷瑾立場不明,但太子知道他是皇上的人。也好,有徐懷瑾做個見證,待會兒發生的事也省得他再去皇上那邊解釋了。
趙明玙咧嘴一笑:“給司寇大人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