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們能夠看到?”
特羅塞似乎知道究竟是如何殺死咒靈的,畢竟在看到床上咒靈的那一瞬間,她就條件反射性地知道要借用曾經從湖中出現的同伴們,利用神秘術來解決它。
原來是這樣。
她似乎理解了,在這個世界裡,神秘術似乎是一種能夠殺死咒靈的能力,而她之所以能夠看到那些漆黑的,帶着壓抑氣息的生物,就是因為她也同樣擁有着神秘術。
“因為我們能夠将體内負面的情緒轉化成一種能力,用這種能力來殺死咒靈。這種能力可以理解為單雙眼皮,隻有擁有特定基因的人可以獲得這種轉換的能力,但是也不排除基因突變,那也能夠讓人突然變成咒術師。”
“可是,那也是從一出生就決定的,不是嗎?”,特羅塞敏銳地抓住了七海話語中的漏洞,倘若以基因來形容是否擁有能夠轉化負面情緒的能力,那麼,基因一直都是從一出生就決定的。
“不,也有外在因素可以改變一個人是否能夠成為咒術師”,七海挑了挑眉,似乎對于特羅塞能夠抓到其中的漏洞而感到驚訝,“不過,這樣的存在少之又少,而你則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說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麼,皺起眉頭,繼續問道,“我剛才檢查了房間裡的咒力殘穢,你似乎已經能夠很熟練地使用咒力了?”
咒力?應該指的是這種由負面情緒轉化成的能力吧?是一種計量單位?還是一種能力的統稱?
特羅塞盯着七海的眼鏡,仔細地思慮剛才獲得的信息。
這裡的咒術界就類似于聖洛夫基金會,而咒術師就是擁有神秘術的神秘學家,至于咒力,那應該就是神秘術吧?
“算是吧。”
特羅塞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七海先生的說法。
七海點了點頭,兩人并沒有再繼續交流下去,僵硬的氛圍直到老人的到來而打破。
“怎麼都不說話?鈴谷,你有好好跟七海先生道謝嗎?”
“啊,哦,謝謝。”
經過老人的提醒,特羅塞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低聲道謝。
“不,沒關系,舉手之勞而已。”
七海先生接過老人遞來的果盤,放在茶幾上,随後站起身看向特羅塞半開着的房門。
“抱歉,我想和您孫女借一步說話,請問可以嗎?”
“當然,當然可以。”
得到老人的允許,七海先生點了點頭,随後示意特羅塞跟着,一起進入了房門。
“咔哒。”
随着房門的關閉,七海先生環視了一周房間,随後看向她。
“你遇到麻煩了吧?”
直白的問句讓特羅塞感到有趣,她挑了挑眉,并沒有回答七海的問題。
顯然,他的猜測在某些部分也和自己不謀而合。
出了大型事故後回到卧室卻突然從家中逃跑,房間裡蜷縮着強度不低的咒靈,而且那個咒靈似乎是帶有些神志的,在察覺到對方能夠看到自己的時候,甚至會試探性地等待時機。
那一定是訓練有素的咒靈,而非是自然形成的。
或許,自己早就被什麼東西給盯上了。
“關于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特羅塞并沒有正面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迂回地将問題抛給對方。
“你需要自保的能力。”,七海也沒有和特羅塞彎彎繞繞,而是很幹脆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已經鏟除了那個咒靈,這意味着對方的行動會更加謹慎,也會更加出其不意。所以你的能力更需要得到訓練和提升。”
在闡述完自己的觀點之後,七海并沒有給特羅塞任何表達想法的時間,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所以,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你有術式吧?能夠徹底摧毀一級咒靈的術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