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氣息快速進入空間内,自内而外蠶食掉空間。
解決完這個,還剩下兩個在五條家和加茂家。
雖然笕雪還可以如常般站着。
但生撕舊神的空間還是讓她稍微有些脫力。
她轉過身看向甚爾。
莫名其妙被叫來這裡的甚爾看着笕雪自己一個人來到這裡然後又一個人做完了一切。
不清楚自己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甚爾隻是站在一個随時可以支援的位置靜靜看着笕雪的背影。
直到笕雪轉身看向他。
“沒力氣了。”笕雪面無表情說出來了一句很虛弱的話。
“沒力氣了?”甚爾這個時候才理解了自己的作用。
有些沒想到笕雪還能有脫力的一天,甚爾快步上前扶住了笕雪的肩膀。
接觸到笕雪的瞬間,甚爾明顯感受到笕雪身體肌肉僵硬到了一個異常的地步。
這不是脫力。
而是肌肉群的異常。
即使如此異常,笕雪還是轉過身看向了他。
“不疼嗎。”甚爾不敢用力,他稍微輕輕按摩了一下自己靠近的兩塊手臂肌肉。
“疼?”笕雪搖搖頭,她感覺甚爾給她揉胳膊很舒服。
兩個人一問一答驢唇不對馬嘴。
但不妨礙甚爾給笕雪在個過程中稍微松松肌肉。
隻是越松甚爾感覺越奇怪。
就算是肌肉異常緊繃也不應該維持這麼久。
但是根本無法分辨出肌肉異常還是用力過猛後遺症的笕雪隻感覺自己脫力時間有點久。
而在門外。
把這次任務當放假的兩個一級混子,啊不,術士——五條悟和夏油傑。
終于在又是拍照打卡又是塗鴉留念之後,想到了自己的任務不是在禅院家逛街,而是輔助笕雪執行任務。
雖然在調查完現場後,夏油傑和五條悟都認為自己并沒有能力繼續追查。
畢竟現場又沒有物理痕迹又沒有咒術痕迹。
人就像是蒸發一樣消失。
他們兩個總不能和空氣作對。
五條悟看很開,在他的強力疏導下,夏油傑也慢慢從緊張變得放松下來。
話怎麼說?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
要相信隊友。
五條悟帶着夏油傑,準備要好好享受一下這為數不多的廢物時刻。
畢竟沒了笕雪,要是天塌下來就該是五條悟和夏油傑輪着頂了。
想到那種日子,五條悟就感覺滿是血淚。
但是上班嘛。
就算是摸魚也要有一個看上去并不廢物的積極心态。
所以到了飯點,已經吩咐五條家給自己送好飯的五條悟跟夏油傑一人拎着好幾份盒飯開始了找人之旅。
送飯可是可以幫助任務執行者節約吃飯時間的偉大行動。
這麼有意義的行為,怎麼不能算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輔助執行任務呢。
隻是送飯的兩人沒想到,當他們拎着飯看到笕雪和禅院甚爾的時候。
笕雪和禅院甚爾竟然在摟摟抱抱?
注意到甚爾不悅的視線,不想破壞掉人家的好事,兩個少年扔下飯就極其默契的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路。
“我們什麼也沒看見——”五條悟撂下這句話就溜,他感覺自己眼睛今天髒的次數太多了。
“這、這這這……”夏油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兩個少年一口氣跑到了超遠。
直到兩人扶着牆上氣不接下氣緩了好一會兒。
大腦慢慢從充血狀态恢複正常。
夏油傑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悟,咱們兩個摸魚摸了一上午對吧。”
“對啊。”
“他們也在摸魚。”夏油傑感覺人都麻了,“那誰在幹活啊?”
五條悟沉默了,五條悟歎息了,五條悟望天了。
看着五條悟這樣,越想越不對勁的夏油傑腦海裡突然閃出了一個極其恐怖的念頭:“你說他們兩個……應該不會也在指望咱們兩個幹活吧。”
“嗯……”五條悟很想說不會,但是看着笕雪和禅院甚爾兩人的這個表現,感覺又挺像。
不過他們兩個親親我我為什麼不去自己房間裡啊,五條悟可絕對不會去别人房間找人。
五條悟重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突然,房間的某處布局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對,那裡有地道!”五條悟一下就想起來自己家裡也有一個,或許這可能是什麼線索。
五條悟帶着夏油傑就急吼吼往回沖。
回到那個房間的時候,笕雪已經坐到了椅子上,而甚爾不知所蹤。
古樸的房間内,某個猙獰的地道展示在五條悟的面前。
還真像他家的那個暗道。
五條悟看向笕雪:“甚爾呢?”
笕雪聲音很虛弱:“地道裡。”
感覺地道裡可能有什麼機密,五條悟雖然惡搞了一下禅院家,但還沒想和禅院家真的交惡。
五條悟避嫌沒有下去,夏油傑下了地道。
很清楚裡面的文件已經被真人翻閱了一遍。
笕雪并不需要再看一遍文件。
隻是她所不知道是,地道裡全部的資料都已經被真人席卷一空。
但嗜好悲劇的真人特意為禅院甚爾特意準備了一份大禮。
祂留了一份文件給甚爾。
那是一份描述死亡的文件。
死亡對象叫什麼穿越者。那份記錄詳細描寫了本來已經進入身體的靈魂在被舊神發現後使用結界抹殺的整個過程。
這個過程十分的迅速,那個穿越者先是一些小痛小癢,然後再是反複做夢、肌肉失常,等到了最後便是呼吸衰竭。
真人送出的大禮就這樣安靜放在桌上。
一切如同祂的計劃。
安頓下笕雪後,禅院甚爾進入了地道,看到了文件。
翻閱起文件的男人很快就知道笕雪隐瞞起來的瀕死真相。
已經可以預料到未來的悲劇。
真人獰笑着。
他已經準備好坐在幕後,好好享受一番自己為自己準備出的大餐前甜點。
那是一份極其好吃的,來自笕雪古怪愛情的瘋狂與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