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阿索投了一個“勸勸”的眼神，後者給了個“我能怎麼辦”的表情。

當即，她心頭就猛得冒上一團火，橫眉冷目:要你何用!

這也怪我？阿索誇張地擠眉弄眼，這肯定不該怪我!

“你會打槍嗎？”席爾維走着走着，突然問道。

“會一點兒。”伏蒂涅驚詫地擡擡眉毛，倒也立即回答了，但又有點兒警惕，“幹什麼？”

“問問，”席爾維聳聳肩，“我就是突然這麼一想。我不會打槍。”

天幕泛着灰，遠處泛着白光。

“你怎麼會的，那不是管制品嗎？”

“自然而然就會了，”伏蒂涅說道，“我有過一段必須要會那東西的經曆，挺早了。”

“能具體說說嗎？”席爾維有些好奇。

“不。”

“好吧，是我冒昧了。”

天氣依舊有點兒涼，席爾維打了個哆嗦:“總覺得你是個很有故事的人。”

“……”伏蒂涅挑了挑眉，“那是什麼意思？”

“很神秘，”席爾維笑着說，“很有吸引力。”

伏蒂涅側頭，微微擡了擡下巴，甩給他一個莫名奇妙的眼神，模仿他之前的語氣，促狹道:“别恭維我。”

席爾維露出一個有些難受的表情:“我認真的。”

“你……”

伏蒂涅停下腳步，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個人遠遠的招呼聲打斷了。

他眯着眼，看清來人，原來是約翰，十足驚訝:

“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約翰先是一啞，熱情的笑臉險些維持不住，卻還是沒臉沒皮說道:“我怎麼你了嗎？沒有啊。”

伏蒂涅冷笑一聲，擺出一個“看你狡辯”的小表情。

“我說，那事都過去多久了，你又沒什麼實際損失，别一直記在心裡了。原諒我呗。”

席爾維對此人的厚臉皮歎為觀止，他揶揄道:“沒事，沒放在心上，我們可沒把你當外人。說說呗，你撈着了什麼好處，能不能給我們分點兒？雖然我們一開始沒有知情權，但怎麼着也參與了全程，我還挨了打，不能連點兒損失費都沒有吧？”

“這……”約翰尴尬笑笑，摳了下腦門，小聲說，“我也沒撈着什麼……”

伏蒂涅難以忍受，轉身要走。

“哎哎哎呀——”

約翰繞到他面前:“先别急着走嘛，我有好事跟你——”

“好事輪不到我身上。”伏蒂涅打斷他，“你别煩我了。”

約翰臉色一變，一副“這次你要拒絕就真是虧大發了”的表情，語氣都痛惜起來:“我說真的!好事，真是好事!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和機器人管理所的合作嗎？”

伏蒂涅愣了一下，似乎在回想，神情也不再是冷淡和厭煩

約翰心頭一喜，以為自己拿捏住了伏蒂涅的心情，還沒等他這“喜”形于色，趁熱打鐵說一句“就知道你沒忘”，就被伏蒂涅硬邦邦地一句“忘了”打回了原形。

他差點兒沒嘔出一口血，臉色青一陣兒白一陣兒，良久才讪讪道:“正常、正常，兩年前的事兒，你忘了也正常。本來不該說的，但就在兩天前、兩天前!你知道嗎？”

伏蒂涅皺起了眉，似乎有點兒被拉回注意力。

約翰·楊見狀，立馬煞有其事地伸出兩個手指，賣了個關子:“你猜怎麼着？”

“啰裡吧嗦!”伏蒂涅語氣厭煩，再一次要走，甚至拽上了席爾維。

“他們回複了!同意了你的請求!雖然晚了兩年，但是伏蒂涅，”約翰語氣一頓，很是鄭重，“你可以去管理所報到工作了，恭喜。”

席爾維和伏蒂涅一起停下了腳步，前者驚訝地發現，伏蒂涅似乎……有點兒動容？

咦？席爾維立馬想，難道又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