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避嫌,可也不用躲得這樣嚴重,我又不負責出題,更何況。。。” 上官禦正搖了搖頭,想了想如今的那些考生們,暫且按下心中所思所想不談。
“ 禦正可是有事吩咐?” 李玄淨心中還記着事情,因為自己換衣服耽擱了可就不好了。
上官禦正起身,走到一紅木書架上,從羅列地密密麻麻一排排文書中,拿了一卷出來。
已經封好了口子,伸手遞給李玄淨。
“你把這封文書送到太白酒樓,今日禮部的賀郎中在,我實在走不開,你替我去一趟。“
李玄淨有些受寵若驚,交給禮部的,這可是科考相關的考題?
李玄淨欣喜若狂,就算被封了口子,她也沒有那膽量打開來看,不過若是禮部的郎中能當着她的面子拆開,亦或者是自己問兩句,是不是能透露些什麼,哪怕是科考的方向也好,她不懂,可是她可以告訴自己的兄長李宗,給他一些提示。
上官禦正看着一臉高興伸着雙手就連忙來接的李玄淨,哪裡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她其實還希望她不要那麼老實。
用那文書輕輕拍在李玄淨腦袋上:“ 這會子就不想着避嫌啦?”
這小娘子怕人诟病他阿兄科考用了裙帶關系,愣是這陣子少往她這裡來,見了面也多隐忍,強迫自己不問,不看,不打聽有關科考的事情。
多由流玉來回跑,替着傳遞消息,上官禦正也寵着她,就就默認她這麼做了。
流玉忍了好幾次,終還是忍不住提示到,她自己也是上官禦正的人,娘子這般避嫌屬實沒有必要。
李玄淨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從頭頂接過文書。她也是流玉提醒了才想明白的,這在外人眼裡,她就算真的不知道科考有關的題目,有些人眼中,她一定從禦正身邊知道些什麼,也早就透露了題目給他阿兄。
上官禦正看她一身不怎麼麼合身的胡服,袖長和裙邊也比之她的身量大上 許多,讓人給她換了一身合适的一群就打發她快些向着太白酒樓前去了。
漸漸入秋的太陽不在毒辣,宮裡盛着冰的甕也早已被撤走。
宮裡的馬車載着李玄淨朝着那酒樓前行,落日餘晖映照着道路,發出暖暖的暈光,李玄淨把文書放在腿上,一手掀起簾幕,貪婪的呼吸着路旁草木的香氣。
在宮中呆的久了,被各種熏香熏過,自己的身上也都是各種名貴香料的味道了。
才到太白酒樓門口,門口站着的侍從一看是宮中馬車,馬上上前來迎。
李玄淨一雙黃色翹頭履踩着木質的矮方幾,白皙的手搭在那侍從胳膊上,一身紅白相間的菱花窄袖襦裙,長裙曳地,帔帛搭肩,枭枭袅袅儀态萬千。
才落地,忽聽見一郎君大聲呼喚着“宗郎,怎麼就要走啊,再喝些的聲音想起。”兄長的名字被人呼喚,李玄淨制止了要給自己帶路的侍從,忙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兩人在酒樓修建的千竹林旁,看着像是酒醉透氣,兩人的面龐都是紅通通一片,一人扶着另一人,兩人都有些踉跄。
李玄淨從未見過兄長醉酒,不敢确定,小心的走至上前,雙眼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細節的仔細的确認着。
“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