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平息後,他将那枚妖丹給了瀾滄,兩人便開始想盡辦法,催化這枚妖丹,最終他們找到了辦法。
沈丘看向面前的巨獸,緩緩開口道:“我們找到了一隻母體,用其他妖獸的妖丹作為引子,強行催生出新的妖獸。”
将母體妖獸的妖丹取出,與那枚詭異的妖丹融合,再植入母體的體内。
母體妖獸在承受痛失妖丹,被強行孕育後,身體也會漸漸被那股詭異的力量侵蝕。
沈丘和瀾滄日夜守在這裡,不斷注入靈力,穩定母體的狀态,避免出現什麼差錯。最終孕育出來的…
“便是瀾滄的契獸——金犼。”沈丘輕輕歎口氣:“可是這隻金犼隻是個殘次品,它沒有永恒的壽命,反倒在成長中,逐漸走向衰老。”
“所以你讓瀾滄入山。”鶴川轉過身看向沈丘,目光滿是了然,他繼續道:“你懷疑金犼體内的妖丹隻是半枚,所以沒有培育出純種的古獸犼。”
“沒錯,有人跟我一樣,在培育犼獸。”沈丘凝着眉,語氣中帶着一絲期待:“若金犼能吞掉那隻猿獸,兩枚妖丹融合到一起的話,或許它們會結合在一起,成為真正的犼。”
“恐怕你的算盤要落空了。”鶴川忽然出聲打斷他的猜想。
沈丘上前一步,提高了音量,質問道:“你想說什麼?别賣關子了!”
鶴川緩緩提步走向他,在他面前停下腳步,語氣凝重:“他們跟你一樣,也是這麼想的。”
“誰?”沈丘握着劍鞘的手指愈發收攏,指節因用力而泛了白,心跳如擂鼓一般,鶴川他…知道了什麼?
鶴川擡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就像小時候一般,語氣輕柔下來:“給你妖丹的人。”
“什麼?!”
再睜開眼,入目是昏黃的天花闆,蘇牧馳擡手按在劇痛的太陽穴上,緩了好一會才緩緩爬了起來。
坐在枯黃的草杆上,他打量了一番周圍的環境,才忽而意識到,他們被山匪生擒了!?
“彥京?”他輕喃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蘇牧馳皺了皺眉,複又拔高了音量,急切地喚道:“柳彥京?”
“别喊了,省省力氣吧。”一道蒼邁的聲音自旁邊響起。
“誰?”他偏頭去看,透過木叢棘隐約見一群人瑟縮在角落裡,唯有一白發老者,偏過頭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老者一頭長發未經打理,雜亂盤在頭上,他露出黑黃的牙齒,朝蘇牧馳笑了笑,開口道:“凡是被帶到這裡的人,帶出去便不會再回來了。”
“你說什麼?”蘇牧馳猛地站起身來,朝兩個牢房中見的木叢棘走了過去,雙手抓在杆子上,語氣重了幾分:“你們是誰?剛才說得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是進山的獵戶,想冒險來霧籠山闖闖運氣,結果卻被抓了來,成了妖獸的口糧。”靠着木栅欄坐着的青年人擡起頭,眼神中滿是無奈。
“你們被抓到這裡多久了?”這麼多人失蹤,可從未有人上報失蹤者的信息,這是怎麼回事?
“快半個月了。”
“為什麼沒有人來曜靈城上報失蹤情況?”蘇牧馳詫異道。
另一人緩緩出聲:“我們通常入山捕獵,十天半個月都是正常情況,若是一直未歸家,便默認死在妖獸腹中。”
蘇牧馳張了張口,卻是默然,他抿了抿唇,開口道:“你們見過我的同伴嗎?就是跟我一起被關進來的那個人。”
“就是那個長得極好看的小哥吧。”有人擡頭看了過來,眼裡閃着幸災樂禍的光芒,“他被帶走了,說不定已經死了。”
“……”蘇牧馳的手指猛地收緊,抓着木杆的手愈發用力,直到“啪”的一聲,木杆在他掌心碎成一堆齑粉。
他的眼神淬着寒意,瞪向方才說話的獵戶,一字一頓,聲音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堅定:“他、還、活、着!”
他緩緩走至落鎖的木杆前,掌心凝起内力,狠狠劈了下去,“啪嗒”一聲,鐵鎖墜落在地,他一腳踹碎木門,走了出去。
如法炮制打開隔壁的木門後,他掃視一圈裡面的人,冷聲道:“不想死的話,按照來時路下山。”
語畢,再次瞪了眼出言不遜的那個人,随後冷哼一聲揮袍離開。
柳彥京,才不會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