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找到,準備拉開門,門就從裡面被推開了。
一股熱氣夾雜着一道男聲的抱怨落在他身上。
“就知道折騰我,怎麼不喝死你!”南嘉石咬牙切齒地抱怨。兩個小時前,他給姜行出了個注意,讓他裝醉給那個顧總打電話。
結果他剛到家,電話就打到他這裡來了。酒保說他不僅醉了,還喝了三杯。
三杯,對于姜行來說已經是‘緻死’量了。
一個成年人的體重不可小觑,更要命的還是一個Alpha的!
南嘉石罵罵咧咧地扶着人出來,腳下一滑,險些摔倒,回頭一看,發現有個人替他擡了下。
南嘉石沖他點了下頭,道了聲謝。卻沒想,那人不僅沒松手,反而還一臉冷冰冰地盯着姜行。
該不會是......
“抱歉啊,這位名草有主了。”南嘉石立馬道。這一帶的酒吧在全省都出名,吸引了不少有錢人前來獵豔換口味,眼前這人光是從穿着打扮來看,就不屬于他們這一階層。
顧讓也默不作聲,正準備松開手,閉着眼的姜行在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後,一把反抓住他。
南嘉石:......
南嘉石頭痛,見姜行拽的緊,自己也有些撐不住了,也不管這人是不是來獵豔的,問道,“帥哥,可以幫我把他弄到車上嗎?”
顧讓也沒說話,隻是一味地将姜行另一條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
“麻煩帥哥了,帥哥貴姓。”
酒精的後勁讓姜行有些控制不了身體,他全部的力量分散在兩人身上。
寒風呼嘯而過,南嘉石尴尬地笑了下。
姜行哼了下。
“别哼了,都跟你說了讓你裝醉,裝醉,現在好了,人不僅沒來,還把自己喝成一副狗熊樣兒。”
等到了車前,南嘉石打開後車門,聽到姜行小聲嘀咕了句。
“不想?不想什麼?”南嘉石将肩上的手拉下來,掰正他的腦袋,耳朵湊近。
顧讓也垂眸站在一旁,臉被風刀子刮的生疼。
姜行臉色薄紅,被酒意浸染的聲音也帶着微啞的醉意。
“騙他”
顧讓也心猛地一沉,聽見姜行又小聲地重複了一遍。
“不想騙他”
腦中一下子空白。
南嘉石懶得跟他費口舌,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人往後車座就是一塞。
“你不忍心騙他,就忍心來麻煩我?我tm明天還要飛,等你醒了,看我不跟你好好算一筆!”
然後‘嘭’地将門關上。
回頭,發現那位有錢人還站在那裡,如同雕塑一般,外衣大咧咧地敞開,寒風一個勁兒地往裡鑽,好似不知道冷。
“謝了,帥哥。”南嘉石大手一揮,從車前小炮繞到駕駛位側。進入三九天,又是北方,晚上冷地連呼出去的氣都能一下子變成冰渣子。
等系完安全帶,打完火,發現人還站那兒,就跟凍住了一樣。
“有錢人就是毛病多。”
搓了搓手,腳踩油門。
+
翌日,顧讓也睜開眼,發覺身體發軟,身上也是一陣冷一陣熱,下地後有些站不住。意識到發燒後,他踉跄地來到客廳,拉開電視櫃的抽屜,結果發現裡面原本滿滿當當地藥一下子全沒了。
腦袋昏沉,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是怎麼回事。同時,也記起了一段似真似假的記憶。
姜行哄他吃藥。
自己讓他坐床上。
當着他的面摸他的腹肌。
以及,姜行好像親了他。
那段曾經誤以為是意淫畫面的前因後果,此時此刻在腦海裡填補完整,各種細節都浮現出來。
随着畫面越清晰,身上的灼燒愈發旺烈,滲入肌膚裡,遊走在各個神經間,燃燒每一處的細胞。
顧讓也來到衛生間,将自己脫得一幹二淨,打開淋浴頭,試圖用冷水澆滅身上那股灼痛。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他需要的不是水,不是藥,是觸碰。
是來自姜行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