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譯臣擔心冉言失了理智害自己受傷,隻能先用虎口卡住小beta的下颌。
他的指腹按在那豐滿柔美的下唇上,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慢慢揉弄着,将可憐的唇瓣從牙齒的淩虐中解救出來。
那濕紅嫩肉如同熟透了的櫻桃,好似隻要狠下心來用力一碾,便能榨出香甜甘美的汁水。
嫣紅雙唇被他揉得微微張開,再也壓抑不住的低喘呻吟從失掉了阻擋的口中争先恐後地溢出。
冉言驚呼一聲,下意識便要閉緊牙關,卻被裴譯臣一根修長手指卡住了牙齒。
那根手指深入冉言口中,迫使他無法合上嘴巴。
因為藥物作用,冉言身上每個毛孔都叫嚣着想要更多來自旁人的親密接觸。他好似化成了一灘水,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而口中異物強勢的存在感更是讓他敏感的身體不斷分泌津液。
他來不及将過多的涎水咽下,晶瑩水光從唇角緩慢淌出,沾濕了裴譯臣的手指。
方才擦去的眼淚重又聚集,冉言睜着一雙濕意杏眸,眼前視線水光朦胧。
昏暗的車廂沒有光亮,連裴譯臣那近在咫尺的淩厲五官都看不真切。
可他心裡仍舊留着一線清明,知曉今夜到底是誰帶他脫離險境。冉言不願咬傷裴譯臣這個救命恩人,小心翼翼收着牙齒,柔軟舌尖卻在不經意間舔舐了一下橫在口中的手指。
手上短暫的濕熱觸感讓裴譯臣眸色暗了暗,他沒有将手指從冉言口中抽出,而是用空着的手将冉言從座椅上扶起,随後單手箍住他那柔韌細腰,迫使渾身無力的小beta緊緊貼住自己。
淩冽的信息素味道從後頸腺體溢出,清冽的雪山寒氣充斥着整個車廂。
如果是omega發情藥的話,來自alpha的信息素或許會有幫助。
裴譯臣深吸一口氣,霸道強勢的信息素氣勢洶洶地往小beta體内鑽,試圖安撫冉言血液裡流淌着的燥熱。
可beta體質讓冉言無法接收來自alpha的信息素撫慰,被醫生診斷過的高契合度信息素非但沒能讓他清醒,反倒讓冉言原本就暈暈乎乎的腦子更加昏沉,眼前一陣發黑發暈。
裴譯臣的信息素和冉言體内情熱在小beta柔滑的肌膚内外瘋狂争鬥,相互想要壓制過對方的力量。不幸淪為戰場的冉言身子顫得厲害。他下意識夾緊雙腿,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合了起來。
手指被冉言尖利的牙齒咬住,裴譯臣卻半點都感覺不到疼,隻是那雙箍住細腰的手收得更緊了些。
所幸冉言是個beta,omega發情藥雖然讓他體内泛起洶湧情熱,卻不能真正陷入屬于omega的發情期。
在漫長又折磨的鬥争中,到底還是頂級alpha強勢威壓的信息素占了上風。體内腌臜藥物盡數驅除,小beta發燙發紅的臉頰溫度慢慢降了下來,連帶咬住的牙齒也漸漸松了開。
見冉言身子沒有繼續可憐地打顫,裴譯臣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他将橫在冉言口中的手指慢慢抽離,骨節上卻沾了一絲晶亮涎水,從小beta柔軟濕熱的唇瓣中扯出了一條藕斷絲連的水色銀絲。
情潮平複,理智逐漸回歸,冉言昏沉的腦袋堪堪吊着一線清醒。他視線朦胧,無力的雙手抓住裴譯臣的襯衣不放,試圖将自己的臉湊更近些,想要看清楚眼前人面上到底是何種神情。
小beta眼神迷茫,仰着那張潮紅豔麗的尖細小臉,仿佛索吻一般,湊到裴譯臣唇邊。
裴譯臣一動不動,冷靜垂眸,指上冉言留下來的小巧咬痕卻開始毫無征兆地發燙發熱。
眸中氤氲水汽朦胧視線,模糊了裴譯臣那鋒利清晰的五官輪廓,莫名有些眼熟的長相讓冉言後知後覺地想到了自己的前男友裴南星。
可他心裡清楚,交往兩年,裴南星從未對自己有過這樣的溫情時刻。無法忍受寂寞的alpha将他所有的情/欲,都留在了旁的omega床上。
濕熱呼吸打在裴譯臣喉結旁,頸邊小痣随着喉結滾動上下起伏,與酒吧初見的場景不謀而合,冉言才輕輕笑了一下。
小beta神情餍足,語氣幽幽,像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又好似郁結憂傷的惆怅。
他歎了口氣,緩緩道:“裴先生,是你啊。”
确定好眼前人身份後,冉言再也撐不住清醒。他眼睛一閉,徹底昏倒進了裴譯臣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