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譯臣卻埋頭在他頸側,高挺鼻梁頂住頸上肌膚,蹭着底下跳動着的血管。
緻命弱點毫無保留地被旁人拿捏,冉言身子微微戰栗,腦中所有思考盡數灰飛煙滅,思緒亂作一團,隻剩下急促又緊張的呼吸。
小beta身上有一股好聞的味道,雖然不是屬于omega的信息素,卻無法解釋地讓裴譯臣渴求更多。
在他眼裡,冉言就像是一塊讓人垂涎三尺的精緻蛋糕,他早已經不滿足于隻是鼻尖簡單輕嗅,而是想徹底将其拆吃入腹。
體内混亂的信息素水平讓裴譯臣失掉了冷靜自持,内心依從着alpha的原始本性。他分出一隻手來緊緊地按住冉言肩膀,将他徹底釘在床上,随後探出一截舌尖,舔、舐着小beta潔白纖長的脖子。
直到脖子上傳來一陣潮熱濕意,冉言才終于撐不住強裝出來的冷靜,驚呼出聲。
頸上肌膚敏感脆弱,被男人這樣細緻品嘗,早已經超過了冉言目前的承受能力。身上全部的神經末梢仿佛盡數聚集在了那一小塊被舌尖舔舐觸碰的區域,冉言掙脫不得,隻能茫然無措地承受着男人給他帶來的感受。
他的身子一陣一陣打顫,像是狂風暴雨中瑟瑟發抖的嬌花,可裴譯臣溫熱的吐息和濕熱的舌頭卻半點都不打算放過他。
視線被剝奪,雙手被縛,肩膀被按,兩條腿也被控制住,現在就連脖子也落進了男人唇齒中。
冉言有一種錯覺,仿佛自己已經不是自己,而是成為了裴譯臣的所屬物。就算他隻是個beta,可在裴譯臣全面掌控的侵占下,身上也沾染了易感期的alpha那濃郁的信息素味,仿佛泡進了糖霜罐子裡。
随着信息素的入侵,脖子上舌尖舔舐的觸感也由原先的瑟縮不适漸漸轉變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快/感。冉言已經許久沒有同旁人這般親密接觸過,就算有心想要壓抑欲/望,卻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難耐喘/息。
他被從自己口中洩出來的聲音吓到,驚慌讓蔓延的情/欲褪去,理智順勢回歸。雖然仍在男人身下瑟瑟發抖,冉言卻再不肯發出這般丢人動靜,執拗又堅韌地用牙齒緊緊咬住唇瓣,将所有聲音堵在喉中。
可易感期裡分外惡劣的alpha卻不肯讓冉言如願,舌尖變本加厲地品嘗着小beta潔白細膩的頸間肌膚,甚至還含住了那如血玉般被绯色浸潤的小巧耳垂,犬齒叼着那塊嫩/肉,在齒間細細研磨。
方才那一聲悅耳的喘息極大程度地取悅到了裴譯臣,他想要從小beta口中聽到更多,像威嚴的獸王攻占所屬領地,讓臣服者從内到外都沾染上屬于自己的氣味。
頸間和耳垂上的雙重快/感讓冉言再也承受不住,即使牙齒已經将下唇咬得出了血,可壓抑的喉間仍舊傳出了一聲崩潰的泣音。
他下意識地閉緊雙腿,又因為裴譯臣擠在他腿間的膝蓋而無法動作。
被人徹底掌控的不安全感讓冉言不受控制地尖叫出聲,帶着快/感與羞惱的哭腔,大聲喊道:“裴譯臣!”
裴譯臣宛若未聞,卻在之後漸漸停了動作。
他因為不願意看到小beta的眼角淚花,自欺欺人地将那雙水色動人的漂亮杏目蒙住。可事與願違,冉言被刺激出來的眼淚,徹底沾濕了他的掌心。
手心濕潤的感覺讓失了理智的alpha臉上閃過一絲茫然,被體内紊亂信息素支配的情緒半是哀傷半是憤怒。他不懂為什麼小beta要哭,明明自己并沒有傷害到他,可他卻哭得那麼傷心,那麼難過。
複雜的思考題讓裴譯臣頭痛欲裂,像是以往無數個孤獨熬過易感期的夜晚。好不容易聚集的一絲清明頃刻間被回憶裡過往的傷痛吞噬,紊亂的信息素折磨的他疼痛難忍,裴譯臣舔了一圈後槽牙,徹底狠下心來。
他像是烙餅翻面般,三下五除二地将冉言從床上翻了過去。冉言眼前蓦然恢複的視線還沒來得及适應房間裡昏暗的光感,就迎來了一陣天旋地轉,讓他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更加混沌不堪。
裴譯臣松開了他的肩膀,轉而按住了冉言脖子下面的第一塊脊骨。冉言的臉悶在身下柔軟厚實的被子裡,蓬松的棉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隻能盡力往前仰着腦袋,試圖将鼻子露出來呼吸新鮮空氣。
冉言原本乖巧貼在頸上的碎發早就在掙紮過程中往兩邊散開,又因為這個動作,後頸暴露的一幹二淨。望着小beta頸後柔滑細膩的肌膚,裴譯臣那雙灰沉的眸子裡醞釀着一場大的風暴,幽冷的目光如滑膩的蛇,慢慢纏了上去。
他忽然覺得齒間有些癢,迫不及待地想要咬住什麼。
這樣的姿勢讓冉言後頸涼飕飕的,他能感受到裴譯臣幽冷的目光,使他更加心驚。
易感期的alpha那點小心思并不難猜,可冉言就算被醫生診斷出來beta體質并不純粹,卻也實實在在地沒長屬于omega的腺體。裴譯臣若是把他當做omega咬了一口,不會給他帶來任何快/感,隻有纏綿的疼痛。
冉言并不怕痛,可被當做omega,這讓他無法接受。
他再度掙紮着想要擺脫裴譯臣的控制,可與頂級alpha相比的瘦小身軀如蜉蝣撼樹,隻是徒勞無功。冉言的掙紮再次刺激到了裴譯臣的侵占欲和掌控欲,他手上再度加了力氣,将冉言按得動彈不得。
“我不是omega,你不能這樣!”
冉言的臉壓在被子裡,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裴譯臣的心忽然傳來一陣鈍痛,像是心尖上最柔軟的一塊地方被人用斧子狠狠鑿過,露出碗口大的血窟窿。
心痛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地對小beta産生了些許憐惜,裴譯臣按住冉言脊骨的手緩緩松了力氣,可體内叫嚣躁動的信息素卻如魔鬼般蠱惑着他,讓他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咬住了身下人光潔平滑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