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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蛇尾續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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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做出反應的是伺候在側的宮女們,茶盤、果盤和打轉的眼色一起掉落在地,驚叫聲溢出唇邊——“人之常情”地;然而,畢竟不是千潤這樣臨時的假身份,一早在深宮中修得萬分的敏銳謹慎,這又要求她們即刻捂上嘴,隻露出驚懼的雙眼,以防驚擾了端坐高堂的貴人。

有人丢了半截頭,千潤卻不知怎地關注起了不能身懷武藝的“下人”們,想來也是月華宮的東道主、身上彙聚了無數道求饒視線的王後先擺明了态度,垂眸望着那頭顱,隻是抿嘴一笑,輕嗔一句:“焱兒,父王面前休得淘氣。”

且不談仙人的感受,作為凡人,胞弟當堂被斬首,豈可輕輕揭過?衆人正覺奇怪,再看那陳和靖,雖被削去半顆頭,卻沒有一滴血濺出來,下半張臉竟還挂着紋絲不動的笑意。也正是看清了這點,國王長舒一口氣,坐回寶椅;如果不仔細看,和站着時沒甚區别……打住,說回陳和靖。

跟故意吓唬人似的,陳和靖單腳跳着撿回了自己的上半拉腦殼,又單腳跳着回到座位,像是給特質的茶壺擰上蓋子一般,把它擰回到下半拉腦殼上,那模樣有幾分滑稽,本來國王還有幾分憂慮之色,也被他逗得笑逐顔開,宛如把一塊放久了的闆油丢到鍋裡,鍋一熱就嘩啦啦四散開……還是說說甯寰吧!

甯寰收起劍,敷衍地一抱拳:“方才和定遠侯開個玩笑,事先沒打商量,來得突然,請父王勿怪。”

陳和靖瞟了王後一眼,尖利地笑了幾聲,附和道:“哪裡用得着打商量,咱們做小輩的打個配合彩衣娛親,也好掃一掃晦氣、除一除了月華宮的不順遂,隻盼沒吓着各位!”

千潤略感疑惑,又把視線轉向澄王——明明和陳和靖年紀差不多,卻對他的低姿态很是受用:“善哉善哉,陳老弟的幻術是越來越精進啦,就連我都差點被騙了過去,哎我說,你和王兄商量一早上家國大事了,口不渴嗎?快來續杯茶,把你這些年的修習之法與我說道說道!”

幻術?澄王是行家,卻沒用“仙法”這個詞,可見這彩衣娛親的來源并非正道,單憑眼睛和鼻子還确認不了,稍微用用力,千潤才察覺到它很可能取材于某個大妖——事實上,隻要精妙到了一定程度,幻術、仙法本質上并無差别,區别在于仙人都有天印護身,妖類卻一無依傍,就是受人觊觎、乃至被竊走了絕學,也絕無底氣大聲捍衛自己。

想起湯虞國上空由妖血維護的穹隆,千潤很難不對陳和靖的取材之法産生懷疑。不過,就算沒造成實質傷害,甯寰方才那一劍可說不上客氣,陳和靖卻不惱,許是進宮更早,看眼色的能力比年輕的宮人還要高,一見孩子他爹、他娘、他王叔都沒有責怪之意,位卑言輕的又不好發作,隻得咽下了這口氣。

從長遠的道義上,這一回,千潤想站在甯寰這邊,加上自己也出身妖族,不由得遠遠翻了陳和靖好幾個白眼。

白眼在一張黑臉上尤為明顯,澄王坐得近,看得一清二楚,詫異道:“你是、你是打南邊來的?”

千潤忙收回視線,擠出一副恭順的表情,行個禮敷衍過去。

國王瞧見這一幕,忽然問道:“焱兒,你宮裡不是還有個叫無念的嗎,今天怎麼沒有随行?”

甯寰應對自如:“無念今日休沐,輪到映雪當值。”

映雪替無念想得更深:如果甯寰說的是真的,扶桑宮再來一個打雜丫鬟,她們就可以每個人輪次當值一天、休沐兩天了;休沐的時長随人數而增加……

談及真正的自己人,陳和靖才有了愠色,斥道:“這個懶東西,殿下叫她休沐,她還真就歇了,也不知道主動伺候着!殿下,她若有哪裡不如你的意,即刻帶她來見我,我重新調教了便是。”

甯寰瞥暼他,淡然道:“定遠侯此言差矣,探望母後是做兒子的本分,若是大費周章帶着儀仗,落在百姓眼裡,不就是一國儲君鋪張浪費?再者,母後需要靜養,前前後後跟來一屋子人,擾了她的清淨不說,要是耽誤病愈,豈不是大不孝?”

千潤覺得,他就是在故意誤讀陳和靖的客套,再附會上嚴重的後果,為的就是讓他下不來台。

隻不過,阖家團圓時還要你一言我一語地勾心鬥角,他們不累嗎?

甯寰哪裡知道站隊悄悄地發生了,又把視線投向她,嘴角挂上一抹笑:“哦,既然定遠侯喜歡訓宮女,我這裡有個最不溫馴的,不如你幫我說她兩句?”

王後放下針線,微微歎口氣,總算開口緩和賓客間關系了:“今兒個我心情好,誰都不準在月華宮訓人。焱兒,你過來,早上你王叔送我一件稀罕玩意兒,我叫溫玉抱來給你看。”

溫玉抱來一隻通體雪白的生靈,雙耳渾圓、眼睛像兩粒小豆,包在一件小兒舊衣裡,見了人,怯生生地翕動着鼻子,竟是一隻溫順的雪貂。

甯寰接過來,意思意思颠了兩下,便興緻缺缺地還給王後了。王後神神秘秘地掀開舊衣一角,又道:“你看,它稀罕的地方還藏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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