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宴卻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今夜朕可是翻了貴妃的牌子。”
又诓她,何時翻了她的牌子她怎麼不知道?
虞清音眨着水潤的眼眸,看着他一本正經的勸道:“皇上,色乃刮骨之刀。你如今有傷在傷,理應修身養性,清心寡欲,如此這般才能早日康複,為民造福。”
啟宴聽後一張俊臉湊到她眼前,眼中是濃厚的調笑,低聲道:“無妨,貴妃在上面便傷不到朕了。”
上面?什麼在上面?
她愣神間,兩人已入了羅帳,虞清音被男人放在被褥上。
啟宴順勢輕壓了上去,寬大的手掌握着她如玉的手慢慢摸上他的腰間,一點點的教着失憶後的她又如何解開男人的腰帶,那雙幽深的眼眸逐漸湧出對她的欲念。
“音音不是也很喜歡嗎?”
誰!誰喜歡了!
她的臉色驟然爆紅,像是被他戳中心事,長又翹的眼睫不停顫動,虞清音趕忙捂住他的嘴,瞪着他,“别亂說,明明每次都是皇上……”後面的話她可不好意思說出口。
想他堂堂一國天子怎會這般不知羞,什麼話都往外說。
瞧她如石榴花羞紅的臉,啟宴眉間的笑意更開了,對上她圓瞪的眼,他收了笑容微點頭道:“嗯,貴妃沒有,是朕喜歡。”
“你……”這話像是她逼他的,虞清音氣惱,更加兇狠的瞪向他,然,男人隻覺她氣鼓鼓的模樣甚是可愛。
“皇上怎能說這種話……”
啟宴起身,拉起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坐在他懷裡,他們身後是掉落的帳幔。
“貴妃乖點,朕今夜就輕點。”男人的目光幽暗極了,灼熱的手掌慢慢掐上她的腰肢,虞清音逃無可逃。
一切都這般順其自然,啟宴俯身前傾,擡起她桃紅的臉不由分說就吻了上去。
四下無聲,唯有搖曳的燭光,映照出羅帳下兩具重疊的身影。
這一夜,虞清音總算弄明白了皇帝那句所說的她在上面是何意。
……也不知皇帝是從哪學的這些不正經做派,竟全用來折騰她。
他倒是龍顔大悅,神清氣爽,可她倒頭就睡骨頭都要散架了。
……
月光撥開雲霧,照在街上騎馬的人影上,很快葉之凜便進到了景仁宮。
他一踏進寝殿,葉之然便迎了上來,對着自己的兄長,哭喊道:“哥哥,你救救我。”
來時,葉之凜便知曉了一切,他冷笑一聲,剜了她一眼,斥責道:“愚蠢!我上次不是警告過你讓你近日安分守己,你都聽哪去了?”
面對兄長的指責,葉之然隻能受着,但對于謀害,她供認不諱,“哥哥,我知道錯了。但我起誓我絕對沒有想害那賤人的性命,都是杜甯宇擅自做主一把火燒了長甯宮的,這事我完全不知。”
葉之凜聽的直蹙眉,“住嘴,你看看你說的話哪有半點将軍府的教養。若母親泉下有知,會寒心的。”
都怪他和父親常年駐守邊關,把她丢在京都,丢給乳娘,這才養出她如今這副壞心思。
葉之然被他這一呵斥,立馬哭的淚眼汪汪,“哥哥,我錯了……”
葉之凜看着她蒼白的臉,凝重道:“即便沒有虞貴妃,這皇後之位也落不到你的頭上,娘娘還是早日死心。”
葉之然一聽,立即不滿,忿恨道:“哥哥我還是不是你妹妹。”
葉之凜瞥了她一眼,沒過多說什麼,隻道:“武将世家的女兒皇帝怎會放心讓她做皇後。”
葉之然聽後,一雙眼有些猩紅,偏執道:“那虞清音就做得是嗎?明明哥哥和父親一直為國精忠,保家衛國,為什麼我身為葉家人反而不能坐上皇後之位。”
見她固執極了,葉之凜氣笑一聲,看向她,道:“你若想踩着葉家所有人的性命去換那皇後之位那你便去吧。”
葉之然聽後,愣怔住了,随即反應過來看着他,“哥哥的意思是,皇上選後一事,不會這麼簡單。”
葉之凜看着她沉默了一會,“總之,你少卷入其中。”
她垂眸沒說話,之後又咬了咬嘴唇,擡眼看向他:“可是哥哥,我不甘心。”
憑什麼她就能坐上後位,明明論家世,論品貌,論才情,她那一樣比她差,可憑什麼皇上眼中始終隻有她一人。
瞧她眼中燃燒的妒火,葉之凜也隻是抿了口茶,又幽幽開口道:“慶王将要出山,天下又會大亂,娘娘不妨猜猜慶王會不會卷土重來。”
“慶王?!”葉之然大為震驚,搖頭道:“不對,哥哥我明明看見慶王死在府中的,他怎會沒死?”
葉之凜并未再多言,隻是看着她沉聲道:“近日你便在景仁宮稱病不再踏出半步,餘下之事,我自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