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湯姆。”鄧布利多說道，“而作為校長，我有義務關注學校的每一個學生。”

裡德爾點點頭，但心裡卻并不滿意這個回答。

和稀泥式的敷衍太過明顯了。

“我今天，在地窖裡飛起來的時候，斯内普教授好像很生氣？”裡德爾問出了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湯姆，你要明白，并非所有魔法都是課本裡講述的那些小把戲，有很多魔法會影響人的心性，有好的影響，當然，也有壞的影響。”

“而那些強大、卻又極易迷惑人心，使人走入歧途的，被我們稱為黑魔法——當然，你也會在課本中有所了解。”

裡德爾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從自己的校袍口袋裡掏出了那張從巧克力蛙盒子裡拿出來的畫片。

“黑巫師。”裡德爾指着格林德沃名字下的介紹問道，“這個人就是專門使用黑魔法的巫師嗎？”

鄧布利多接過了卡片，拿在手中，仔細端詳着那張卡片上微笑的男人。

“幾乎每一個曆史上有名的黑巫師——當然，也包括你現在看到的這個——都曾在魔法世界掀起滔天大浪，他們很可怕……卻也無一不是非常強大的巫師。”

卡片上的男人應和似朝他的眨了眨眼睛

“很多年以前，有一個男孩，我把他從孤兒院接來。”鄧布利多移開視線，擡頭望向夜空，深藍色的目光在半月形鏡片後閃爍，“他很聰明，懂禮貌，天賦異禀……幾乎每一個教授都喜歡他……可是……”

他忽然停住了話頭。

裡德爾識趣地沒有追問這個故事的結尾。

“那……我的這個能力，也算是黑魔法嗎？”裡德爾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斯内普教授才會生氣？”

“隻要你的内心足夠堅定，那就沒有什麼邪惡可以将其侵染。”鄧布利多摸了摸裡德爾的頭，“湯姆，決定未來的是你的選擇，而不是你的能力。”

裡德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我以後還能用這個能力嗎？”

“那取決于你自己，如果你真的需要，任何能力都可以用，就像你搶回自己的魔杖一樣。”鄧布利多回答道。

“還有一件事，出于一些特殊原因，學校決定，本學期你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将由斯内普教授單獨給你上課。”鄧布利多注視着裡德爾瞬間瞪大的眼睛，“你願意嗎？”

“非常樂意，教授。”看得出來，裡德爾的确很高興，“非常樂意。”

“你喜歡斯内普教授嗎？”

“當然。”裡德爾理所應當地說道。

“我能知道原因嗎？”鄧布利多問道，“這隻是我個人的好奇心……畢竟西弗勒斯可是霍格沃茲近百年來學生最讨厭的教授之一。”

“那是他們的想法。”裡德爾聳聳肩膀，稚氣未脫的臉上居然顯露出了幾分與年齡不符的滄桑感，“斯内普教授……隻有他關心過我……”

近百年來最讨厭的教授……想着先生永遠隻有嘲諷和鄙視的言辭，裡德爾險些笑出聲。

倒也算……情理之中。

“最後一個問題，教授，您……認識我的父母嗎？”

鄧布利多沒有立刻回答他。

“德拉科說，父母都是麻瓜的人是不會被分進斯萊特林的。”裡德爾看出了鄧布利多的猶豫，不免有些焦急，“所以……我父母也是巫師對不對？您認識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