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沉默。
“另一個聲音是什麼樣的?”
“我沒法形容,先生,有點尖,聽着很難受。”
“你告訴過其他人這些事嗎?”
“沒有。”裡德爾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指了指斯内普放在桌子上的魔杖,“您可以自己看。”
斯内普沒有拿魔杖,隻是看着他,半晌後從旁邊的櫃子上拿起一個藥瓶朝裡德爾晃了晃。
“需要嗎?”
裡德爾認識那個瓶子,不過他覺得自己這次似乎并沒有被禁林裡的恐怖場景困擾。
畢竟隻是一個穿鬥篷的黑影。
他又切開了一個蟾蜍,搖了搖頭。
“應該不用,謝謝您。”
他還有其他事情要擔心。
“先生,那奇洛教授……”
“不要管閑事,裡德爾。”斯内普收起了藥瓶,語氣突然又變得很嚴厲。
“……我沒有管閑事。”裡德爾小聲嘀咕着,“你什麼都不告訴我。”
“你隻需要知道學校會處理好一切事情就行了。”斯内普說,“如果你單獨遇到奇洛,不要和他說話;如果他主動問你,不要告訴他你叫什麼。”
“我能知道原因嗎,先生。”
“不能。”
“……好吧。”裡德爾聳聳肩膀,心情卻逐漸因為斯内普終于肯和他說話而變好了不少。
“奇洛教授為什麼要喝獨角獸的血?”
“如果你不能證明那是奇洛,就不要信口開河。”
“……那個人為什麼要喝獨角獸的血?”裡德爾隻好改了說法,“獨角獸的血有什麼用嗎?”
“……續命。”斯内普罕見地回答了他的問題,“無論多虛弱的、奄奄一息的生命,獨角獸的血都能延續他們的生命——當然,喝了獨角獸的血會受到詛咒。”
“什麼詛咒?”
“你為什麼不去自己找書看呢?”斯内普不耐煩地說道,“行了,你回去吧。”
“可是時間還沒到。”
“時間我說了算。”斯内普一邊說,一邊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封信。
裡德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先生?”
“昨晚的事,保密,明白嗎?”
“明白。”裡德爾緊緊地盯着那封信,“您……”
斯内普看到了他緊張的樣子。
“至于你昨天晚上違反校規在禁林過夜的事……”斯内普故意作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看着手裡的信封。
“我錯了,先生,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惹麻煩了。”
“是嗎?”
“我保證。”
斯内普把信封拍回了桌子上。
“你過來。”
裡德爾站在他的桌子前,斯内普把信封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