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貓頭鷹棚屋把信發出去。”
得到了許可的裡德爾一把抓起那封信,目光第一時間在信封上尋找收件人。
“馬爾福莊園,盧修斯·馬爾福收。”
“先生!”他大松了一口氣,“您吓唬我!”
“沒錯。”斯内普難得地露出了一個不帶負面情緒的笑容,雖然轉瞬即逝,但裡德爾還是看到了。
“下不為例。”
裡德爾點點頭,興高采烈地舉着信,連蹦帶跳地朝外走去。
“把那桶東西放到……”
樂颠颠的裡德爾完全忽略了斯内普最後的那句話。
“……隔壁教室去。”斯内普看着關門的人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隻得把準備罵人的話收了回去。
接下來幾天,裡德爾覺得自己的禁閉變得格外難熬。
原因很簡單,斯内普不再讓他處理亂七八糟的魔藥材料,而是讓他看書。
沒錯,看那些該死的書,理由是快要期末考試了。
“如果你有任何一科不及格,我都會讓你好好享受假期的。”
恐吓,這是赤裸裸的恐吓。
滿心不情願的裡德爾最終隻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如果你的魔藥學不能拿到最優,我會讓你永遠記住這個假期的。”
裡德爾擠不出任何表情了。
“最後一科考完之後,你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啊,還有大腦封閉術……
如果斯内普的辦公室在較高樓層,那麼裡德爾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推開窗戶跳出去。
————
期末考試如約而至。
這是裡德爾本學期最痛苦的幾天了。
他發現試卷上的題目其實大多都不難——除了草藥學之外,他真的不知道這門課講過什麼——但他最大的問題是寫不完卷子。
準确來說,是看不完。
經曆了斯内普整整一學期的摧殘,裡德爾閱讀和寫字的速度相較于曾經已經是突飛猛進,然而這對考試來說依舊不夠。
尤其是當斯内普宣布收卷時,他發現自己隻寫完了一半——也許還不到一半。
這下完了……他都不敢去看斯内普的眼神。
該死的,到底是誰給那些魔藥材料起了那麼長的名字!
實踐考試對他來說要容易得多。
經曆了試卷的折磨後,裡德爾明白實踐考試是在斯内普面前為自己辯解的最後途徑了,因此全力以赴的他在考試中的表現無疑可以用出衆來形容。
他按照弗立維教授要求控制鳳梨跳着踢踏舞走過課桌,鳳梨的的動作非常流暢,而且幾乎走的是一條筆直的線,甚至還在課桌末端朝着弗立維教授滑稽地鞠了一躬,這使得他獲得了弗立維教授一個很激動的擁抱。
麥格教授要他們将老鼠變成一個鼻煙盒,并且不能殘留老鼠的胡須或毛發,幾乎所有人都隻是勉強改變了老鼠的外形,将灰色的老鼠變成了灰色的鼻煙盒,少數人或許會為他們的作品加些簡單的花紋裝飾——比如赫敏的鼻煙盒上有些金色的細碎斑點——在這一情況下,裡德爾面前那個刻有他自己的名字、并且鑲嵌着銀白色寶石的深綠色鼻煙盒就顯得格外引人注目了——麥格教授顯然并不在意這個代表着斯萊特林的色彩,她在考試中唯一一次對着學生露出了滿意而和善的笑容。
魔藥學的實踐考試簡直再輕松不過了。裡德爾無數次在斯内普的辦公室完成遺忘藥水的制作,他隻花了不到其他人一半的時間就将自己的魔藥裝瓶上交——當然,斯内普連半個肯定的眼神都沒給他。
先生一定是看過了自己的試卷……裡德爾心想。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自己應該慶幸先生沒有把坩鍋朝他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