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拿東西。”

短暫的沉默後，裡德爾聽到了羅恩絕望的聲音。

“你在說什麼，韋斯萊？”麥格教授喊道。

“我們被開除了，是不是？”羅恩說。

裡德爾立刻停下手裡的動作去看鄧布利多。

“今天沒有，韋斯萊先生，”鄧布利多說，“但我必須讓你們感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我今晚就給你們家裡寫信。我還必須警告你們，要是再有這樣的行為，我就隻能開除你們了。”

哈利和羅恩頓時長舒了一口氣，但裡德爾依舊輕松不起來。

“鄧布利多教授，這兩個學生無視限制未成年巫師使用魔法的法令，對一棵珍貴的古樹造成了嚴重的破壞……這種性質的行為當然……”斯内普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失望——但這恰恰是裡德爾無法放松的原因。

“讓麥格教授來決定對這兩個學生的懲罰，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他們是她學院裡的學生，應當由她負責。至于裡德爾先生，我想你可以随意處置——他才是你學院的學生。”

房間裡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斯内普身上。

裡德爾緊張地看着斯内普的背影，手裡将那幾張紙巾攥成一團。

“既然主犯都能繼續留在學校……”似乎過了很久，斯内普才輕聲說話了，“不小心犯了錯誤的學生當然沒必要去收拾行李。”

裡德爾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停了一瞬，随後歡快地鼓動起來。

“關禁閉，裡德爾。”斯内普轉過身，面對着他，“一個月——正如我沒有理由開除你一樣，你也沒有理由提意見，對不對？”

裡德爾趕緊點了點頭，緩緩松開了攥緊的雙手。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裡德爾似乎從鄧布利多臉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笑意。

“我必須回到宴會上去了，米勒娃。”鄧布利多轉向麥格教授，“我要宣布幾個通知。來吧，西弗勒斯，有一種蛋奶果餡餅看上去很不錯，我想嘗一嘗。”

斯内普惡狠狠地瞪了哈利和羅恩一眼，随後被鄧布利多拉出了辦公室，屋裡隻剩下他們三人和麥格教授，她仍然憤怒地盯着哈利和羅恩。

“你最好去趟醫務室，韋斯萊，你在流血；還有你，裡德爾。”

裡德爾搖搖頭，沒說話。

“沒什麼。”羅恩趕緊用衣袖擦擦眼睛上的傷口，“老師，我想看看我妹妹的分院儀式——”

“分院儀式已經結束了。”麥格教授說，“你妹妹也在格蘭芬多。”

“哦，太好了。”羅恩說。

在他們随後說起是否給格蘭芬多扣分時，裡德爾終于難得地插上了話。

“麥格教授，斯内普教授也沒有給斯萊特林扣分。”裡德爾朝她眨眨眼睛，“所以……”

麥格教授看了他一眼，憤怒的表情似乎緩和一些了。

“我不會給格蘭芬多扣分的——但要把你們關在這裡。”

麥格教授又舉起魔杖，朝斯内普的桌子一指，桌上出現了一大盤三明治、三隻銀杯子和一壺冰鎮南瓜汁。

“你們就在這裡吃，然後直接回宿舍。”她說，“我也必須回宴會上去了。”

門關上後，三人同時松了口氣，哈利和羅恩一人抓起一塊三明治。

兩人嘴裡塞滿雞肉和火腿，含含糊糊地說着話；裡德爾沒有急着吃東西，他在靠牆的架子上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