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為什麼過不了那堵牆”說完這句話後,羅恩似乎被三明治噎住了,開始猛灌南瓜汁。
哈利聳了聳肩膀,轉頭看向裡德爾。
“湯姆,你在幹什麼?”
裡德爾從兩罐老鼠内髒的夾縫裡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個灰色的小瓶子,瓶身的标簽上寫着“白鮮香精”。
他從裡面倒出一點,抹在自己臉上,一小股綠煙升起,血立刻止住了,傷口看起來也好了很多。
“這是什麼?”
“對你的傷有好處就對了。”裡德爾把白鮮遞給羅恩,“少拿一點,斯内普教授應該不會在意的——給我拿一塊,我餓壞了。”
哈利遞給他一塊三明治,喝了一口南瓜汁。
“真希望能到宴會上去……”
“她不想讓咱們去炫耀,”羅恩說,“不想讓别人覺得,開一輛會飛的汽車來上學是一件很光彩的事——哎呦。”
“疼一下就會好了。”裡德爾咬了一大口三明治,同時把亨特不安分的腦袋按回衣服裡。
他們一邊吃一邊聊,裡德爾隻吃了兩塊三明治就停了,而另外兩人則拼命填滿了肚子裡的所有空隙。
“我們回去了,湯姆。”咽下最後一口食物後,哈利和羅恩站了起來,“晚安。”
“晚安。”
裡德爾目送着兩個朋友離開,慶幸自己終于得到了和亨特說話的機會。
“你沒事吧?”裡德爾一邊擦着斯内普的桌子一邊問它,“受傷了嗎?”
“沒有。”亨特又探出頭,“那個人真的也能聽懂我們說話嗎?”
裡德爾知道它說的是哈利。
“我想是的,而且他自己還不知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他會和我一樣被别人當作怪物的。”裡德爾說,“說不定他自己也會那麼認為。”
裡德爾桌子和架子收拾整齊,滅掉壁爐裡的火,帶着亨特走出辦公室。
他沒有回宿舍,而是來到了城堡的大門口。
“那個方向就是森林。”裡德爾眯着眼睛享受了一陣涼爽的晚風,随後彎下腰,将亨特放在地上,“你能自己找到嗎?”
“沒問題。”亨特活動着身體,“我自己去就好——順便說一下,你的監護人正在朝這個方向來。”
“哦……”裡德爾的動作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你快去吧,路上小心,找不到吃的就去那個木頭房子裡,總之和以前……”
“裡德爾!”
“晚上好,先生。”裡德爾飛快地轉過身,笑嘻嘻地看着斯内普。
空氣沉默了一小會兒,亨特爬行時的沙沙聲逐漸遠去了。
“你有必要對我解釋一下今天獨特的到校方式。”斯内普比裡德爾高出不少,因此能以一種類似俯視的方式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