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沒有可是。”
“可是我不能把您一個人留在那裡,先生。”裡德爾堅持把話說完,“不能。”
“我說了,沒有如果。”
斯内普從辦公桌後站了起來,大步走向門口。
“你該回去了,趕緊走。”
裡德爾跟在他身後,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拐過第一個轉角時,他們遇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洛哈特。
“我記得今天輪不到你來巡視地下室,而且現在沒有到巡視時間。”斯内普反感地看着洛哈特,然而後者對此無知無覺。
洛哈特臉上挂着他一貫的招牌笑容,對于自己今天私自放走裡德爾的行為毫無後悔之意——即使斯内普已經告訴了他這一行為險些造成的嚴重後果并提出嚴厲警告。
“啊,這不是巡視,斯内普教授。事實上,我是專門來找湯姆的,我知道他最近經常和你待在一起。”
斯内普不說話,似乎是在克制着自己不要沖着洛哈特抽出魔杖。
“您找我,教授?”
裡德爾當然知道他為什麼找自己,也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辭。
“你還記得答應過我的事,對不對?”洛哈特笑容滿面地看着他。
裡德爾連僅有的一點笑容都不想維持了,他面無表情地看着洛哈特,說道:“那條蛇被斯内普教授沒收了。”
洛哈特立刻去看斯内普。
“西弗勒斯?”
斯内普低頭瞥了裡德爾一眼,沒說話,算是默認了裡德爾的說法。
“西弗勒斯,我以個人的名義拜托你将那條蛇還給湯姆——暫時的,是我要求他配合我做一些學術研究。”
“拒絕。”斯内普冷冷地說道,同時帶着裡德爾繼續朝前走去,“想必二年級的學生對你偉大的學術研究幫不上什麼忙。至于裡德爾今天私自離開學校的事情,我已經把惡劣的後果告訴你了,希望你……”
“結果就是這孩子依舊好好地站在這裡當然,你也是,你們并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不是嗎?”
裡德爾簡直難以相信,洛哈特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保持着那副惡心的笑容。
“我會對他進行相應的處罰,但我建議你現在早點回去睡一覺,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抱怨睡不夠覺嗎?”斯内普聲音中的憤怒幾乎快要到達極限了。
“哦,是啊,但是……”
“晚安,教授。”裡德爾及時插上一句話,随後盡量忽視掉腿上的疼痛,快速朝前走去,直到發現洛哈特并沒有跟上來後才松了口氣。
“分院帽去年沒把你分進格蘭芬多真是它最大的失誤,你和那些莽撞的蠢貨根本沒什麼區别。”斯内普似乎将剛才面對洛哈特時憋中心裡的火氣倒在了裡德爾身上,“沖動、傲慢、狂妄——這就是那群白癡所謂的‘勇氣’,至于你,一點都沒比他們好到哪去。”
好極了,這三點他自認為一個都不沾。
裡德爾忽然想起了薩拉查曾經對他講過的故事和說過的話。
“斯萊特林也不缺乏勇氣,先生。”他的聲音不大,但卻相當堅定,“霍格沃茲的建校者中,他曾經是格蘭芬多最好的朋友——勇者不會與懦夫為伍,從一開始就不會。”
“……也許吧。”
斯内普難得地沒有諷刺他的話,和往常一樣沉默着将他帶到了公共休息室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