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夫人臉上露出笑容,叮囑丈夫再檢查一次需要帶的文件。
裡德爾和德拉科打着哈欠吃完了早飯,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
臨出發前,馬爾福夫人拿來了兩件鬥篷,等裡德爾和德拉科都穿好之後,馬爾福先生看了看懷表。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出發了。”
四個人離開暖烘烘的房間,走進室外寒冷的空氣中。淩晨的冷風吹過,裡德爾打了個哆嗦,拉緊身上的鬥篷。
他們按照昨天裡德爾進來時的路朝外走去。黎明前的夜色依舊濃重,但路邊到處都挂着裝飾精美的油燈,足夠大家看清腳下的路。
裡德爾喝德拉科走在一起,和昨天一樣穿過那兩扇鍛鐵大門,站在了外面的車道上。
“爸爸,我們的門鑰匙是什麼樣的?”德拉科問道。
“一個破水桶。”馬爾福先生一邊說一邊四處張望,“希望給部裡辦事的那些蠢貨不會把它藏得太……我想我找到了。”
裡德爾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個鏽迹斑斑的破鐵皮桶正毫無生氣地躺在路邊,被樹牆遮住了一半。
“什麼是門鑰匙?”裡德爾小聲問德拉科。
“你沒用過?”德拉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門鑰匙就是……算了,你馬上就知道了,你不會喜歡那東西的。”
馬爾福先生走過去将那個破水桶撿起來拿在手裡,其他人圍在他身邊。
“還有十分鐘——我們到得很準時。”馬爾福先生又看了看懷表,“到地方以後,我要暫時和你們分開一會兒,去見見福吉,你們先去營地——德拉科,别在營地裡到處亂跑。”
裡德爾茫然地看着那個破水桶,馬爾福夫人看出了他的窘迫。
“你隻需要碰着這個水桶,一根手指就夠了,它好帶我們去目的地。”她對裡德爾說,“你以前沒有用過門鑰匙嗎?”
“隻用過飛路網。”裡德爾說。
馬爾福先生最後看了看時間。
“好了,還有一分鐘——準備好。”
裡德爾照着德拉科的樣子,伸出食指搭在破水桶上,随後安靜地等待——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麼。
“三……”馬爾福先生看着懷表,“二……一……”
下一秒,裡德爾感覺到似乎有一個鈎子在他肚臍眼後面猛地一鈎,他便雙腳離地,飛起來了。他可以感覺到德拉科就飛在他身邊,他的肩膀有時會撞在德拉科身上。他的食指被緊緊地吸在破水桶上,眼前一片模糊,什麼也看不見,整個世界似乎隻剩下了那個有着強大吸力的破水桶。
然而就在裡德爾猜測這段瘋狂的旅程還要持續多久時,一切抖結束了,他的雙腳重重地落到地上,踉踉跄跄地和德拉科摔倒在一起,那個破水桶就掉在他的腦袋旁邊。
“四點四十八分,來自威爾特郡。”一個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