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爾蘭的觀衆席中爆發出一陣憤怒的喊叫,裁判穆斯塔發也吹響了一聲長長的尖銳哨音。
“發生什麼事了?”裡德爾連忙調整望遠鏡,想看清混亂發生的源頭。
“穆斯塔發斥責保加利亞守門員打人——肘部動作過大。”盧多對吵嚷不休的觀衆們說,“啊——是的,愛爾蘭隊罰球!”
場邊的媚娃憤怒地甩着頭發,又開始跳舞了。德拉科捂住耳朵,裡德爾本來想問問他什麼是罰球,但目光卻被裁判吸引了。
哈桑·穆斯塔發已經降落到正在跳舞的媚娃面前,他的行為十分古怪。他屈伸四肢,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并且興奮地捋着他的太胡子。
“哦,這樣可不行!”盧多說,依舊是興緻勃勃的語氣,“有誰上去給裁判一巴掌!”
一個場内醫生用手指堵着耳朵,沖進場地,對準穆斯塔發的小腿狠狠踢了幾腳。穆斯塔發似乎回過神來了,表情特别尴尬,沖着媚娃大聲嚷嚷,媚娃停止了跳舞,顯得很不服氣。
“也許我是弄錯了,穆斯塔發居然想把保加利亞隊的吉祥物打發回家!”盧多說道,“哦,這樣的情景我們可沒有見過……哦,比賽可能會變得不文明了……”
果然,保加利亞隊的兩個球員來到裁判身邊,開始與他争吵。穆斯塔發做手勢叫他們重新起飛,兩人不肯,于是穆斯塔發再次吹響了哨子。
“愛爾蘭隊兩次罰球!”盧多喊道——保加利亞觀衆憤怒地吼開了,“沃爾科夫和沃卡諾夫最好騎到掃帚上去……行了……他們騎上去了……特洛伊拿到了鬼飛球……”
比賽越來越激烈,雙方的擊球手瘋狂揮舞手中的球棒,好像都像直接把對方的球員從掃帚上打下去。随着保加利亞隊的又一次犯規,愛爾蘭隊再次罰球,場邊的那些媚娃似乎氣瘋了:原本美麗動人的臉拉長了,變成了尖尖的、長着利喙的鳥頭,一對長長的、覆蓋着鱗片的翅膀正從她們的肩膀上冒出來。那副模樣看得裡德爾心裡一陣發毛,他趕忙挪開了望遠鏡。
德拉科顯然也看到了那些媚娃的樣子,裡德爾聽到他罵了一句髒話,被馬爾福夫人警告了一次。
賽場上充滿了媚娃的尖叫聲、部裡官員的魔杖發出的響聲,保加利亞人憤怒的吼叫聲、愛爾蘭隊再次進球後觀衆們的歡呼聲。接着,裡德爾看到愛爾蘭隊的擊球手狠狠地将遊走球打向克魯姆,克魯姆被迎面撞上,頓時鼻血橫流。
“犯規!”德拉科惱火地大吼起來,“裁判在幹什麼?”
“他在處理自己的掃帚。”裡德爾找到了裁判的位置,“有個媚娃把他的掃帚點着了——那是誰?”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愛爾蘭隊的找球手忽然開始極速向下俯沖,克魯姆淌着鼻血追了上去兩人離地面越來越近——
“克魯姆再摔一次還能繼續比賽嗎?”裡德爾問。
“他不會摔的。”德拉科信心十足地說,“他是天才——但林齊就不一定了。”
“誰是林——”裡德爾的問題還沒問完,就看到愛爾蘭隊的找球手第二次重重摔在了地上。
“哦,那就是林齊。”
德拉科忽然一把抓住了裡德爾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