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看,有你的熟人。”
裡德爾繼續往後翻,第一張照片中,馬爾福夫婦穿戴整齊,朝着裡德爾微微點頭。他們看起來和裡德爾見到的沒什麼區别,臉上帶着一貫的高傲的神色。
“幹什麼?你給德拉科準備的禮物送到我手裡了?”
穆迪沒說話,伸手直接翻到了下一頁。
照片中的人很眼熟,但和裡德爾印象中看到的那個人相比顯得過于年輕了,以至于他愣了一下才想起來那人是誰,接着他立刻看到了照片旁的名字——伊戈爾·卡卡洛夫。
照片中的卡卡洛夫被綁在一把帶鎖鍊的椅子上,穿着一身破破爛爛的袍子。此時的他頭發和胡子都是黑的,正滿臉驚恐地四處張望。
“很狼狽,是不是?”穆迪咧開嘴笑了,“我花了半年的時間才抓到這個牆頭草,但他隻對魔法部說出了幾個同黨的名字就輕松離開了阿茲卡班——當然,他的那些同黨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着,穆迪憤憤不平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那隻藍色的魔眼開始在他的眼眶裡瘋狂轉動。
裡德爾已經猜到了穆迪給他的這本相冊裡都是誰的照片,但他沒有說話,隻是繼續一頁一頁地翻下去。
接下來的幾張照片都是陌生人,但照片的旁邊都寫了名字,穆迪也會在旁邊一個個給他解釋。
“安東甯·多洛霍夫,沒少給部裡找麻煩,是個狠角色;埃文·羅齊爾,沒什麼好說的了,拒捕時被殺了;穆爾塞伯,斯内普的老同學,奪魂咒專家;萊斯特蘭奇夫婦,狂熱追随者,至今還在阿茲卡班,看得出她像誰嗎?克拉布和高爾,兩個蠢貨,盧修斯上學時的小跟班;巴蒂·克勞奇二世,哈哈,這小子可讓他老爸的聲望在部裡一落千丈——那老東西也是活該,把親兒子送進阿茲卡班的時候可是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裡德爾随着穆迪的解釋慢慢翻看,直到最後一頁,秃頂的矮個子男人正畏畏縮縮地靠在牆角,像隻老鼠一樣打量着周圍。
“小矮星彼得,躲了十二年的小老鼠。”
裡德爾合上相冊,擡頭看着穆迪。
“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和我來任教的理由一樣,我覺得你們被保護得太過分了——尤其是你,小刺猬。難道不讓你看到這些東西就能否認你的身份嗎?我猜鄧布利多就是這麼想的。我不否認他曾經的那些輝煌成就,但不得不說,他在有些事情的态度上有些過于懦弱了。如果是我在三年前知道了你,我要麼就當場殺了你,要麼就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總之不會像現在這樣,把你抓到這裡來,叫人嚴密監視,但是又什麼都不告訴你。”
裡德爾摸着亨特的身體,視線重新落在那本相冊上。
“如果沒有我,你還能指望誰來告訴你這些事情呢?鄧布利多?斯内普?我倒是很驚訝斯内普居然願意接手你這麼個大麻煩,他還真成鄧布利多養的狗了。”
裡德爾沒有反駁——他也沒法反駁。
“當然,如果你覺得像這樣躲在鄧布利多身後很安全,我們可以假裝今天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穆迪說着,作勢要去拿那本相冊,但裡德爾先一步抓住了它。
穆迪笑了,咧開嘴,露出了他歪歪扭扭的兩排牙齒。
“你知道第一頁是給誰準備的,對不對?”穆迪小聲說。
裡德爾伸手摸了摸第一頁的空白處,一個名字在邊緣處顯現了出來——
——西弗勒斯·斯内普。
“聖誕快樂,小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