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啊,你這是徹底栽在小娴兒的身上了呀~”姚遠笑得賤兮兮的說。
“嗯,栽了,”肖恒盯着酒杯裡的酒,雙眸泛起一片柔情,“栽得心甘情願。”
姚遠被狠狠一噎,擡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讓你主動湊過去看肖恒這顆鐵樹開花,該!
“我覺得吧,有沒有可能,小娴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肖恒盯着姚遠:“說說看。”
姚遠暗自咽了口口水,說啥說啊,再說就直接說出真相來了。
清了清嗓子,姚遠一臉無比真誠的給肖恒分析:“小娴這姑娘你也知道的,有主見得很,她所做的一切肯定有她的道理,至于她瞞着你神神秘秘的做些什麼事,我還是傾向于她要給你一個驚喜。”說完還肯定的點頭。
“她說明晚請我來這兒吃飯,這麼說,明晚這兒有驚喜等着我?”
“咦~明晚你們來這兒吃飯嗎?”姚遠那吃驚的模樣可真不像裝的,可越是這樣肖恒越覺得他知道些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
“我知道啥啊,”姚遠避開肖恒的凝視,讪讪的笑,“诶,啥時辰了,我記得今晚有貴客要來,那我就先出去招呼貴客了,你慢慢喝。”
看姚遠幾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的身影,肖恒更堅定及肯定姚遠絕對知道些什麼。
第二天,在镖局裡教拳的肖恒一直心不在焉,一整天下來,有人沒有跟上或是出錯拳的全都沒有發覺,這讓王乾對他好是一番取笑。
“老肖啊老肖,就沖着你這消極的态度我是可以扣你工錢的啊。”
“嗯,随你扣。”
王乾被他這無所謂的态度狠狠一噎,這人,知道你肖恒有錢,不在乎他镖局
發的這點工錢,可你幹嘛要炫富呢!
李岩走過來,搭上王乾的肩膀笑嘻嘻的調侃:“能讓咱們老肖這樣心不在焉又魂不守舍的除了小娴兒還真沒有第二個人,”說着還伸長脖子往镖局門口張望,“不是說等下她來镖局接你嗎?”
肖恒看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李岩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憨笑:“昨天你們回去的時候我剛巧從外面回來,我這順風耳不是嘛~”
王乾給李岩的腦袋賞了一巴掌:“怎麼哪兒都有你!”
摸着腦袋的李岩也不惱,滿臉笑嘻嘻的:“老王你看,鐵樹開花的老肖如今也因為姑娘多愁善感起來了。”
“嗯,”肖恒大方承認,“可好歹鐵樹是開了花。”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李岩一眼,你呢?老鐵樹,花蕊都沒有一朵。
“你!”李岩氣得哇哇叫,“老王你别攔着我,看我不揍死這孫子!”
王乾趕緊後退一步,雙手舉到胸前擺了擺,嘴上是看好戲的鼓動:“不攔你,絕對不攔你,給你機會揍死這孫子。”
李岩反倒是僵在原地,轉頭看王乾,嘴角抽了抽:“真不攔我?”
“啊,”王乾一臉真誠的點頭,“真不攔!比金銀珠寶都要真!”
李岩的臉皮一向是比城牆都要厚的,他也知道自己打不過肖恒,眼珠子轉了轉,他聳聳肩:“不攔着就沒意思了,免得待會兒說我勝之不武,若是不小心傷到了老肖,我還怕小娴兒找我報仇呢!”
肖恒都懶得理他,身後卻傳來憋不住的笑聲,是丁娴的笑聲。
轉身看見丁娴,肖恒整個人都鮮活起來,臉上也蕩起了笑意,一整天壓在胸口的郁氣也随之消散而去。
“瞧瞧瞧,鐵樹開花鐵樹開花!”李岩用手肘頂了頂王乾,示意他看肖恒那蕩漾的模樣,這還是他們不近女色的面癱肖爺嗎?沒眼看,實在沒眼看。
丁娴走到肖恒身邊,笑眯眯的對李岩說:“李哥還真就說對了,若是你傷了我家肖大哥我可是會心疼會找你報仇的。”
李岩咧開的嘴角還未完全勾起,就聽見丁娴繼續說:“不過,我還真不信你打得過我家肖大哥。”
“老王!”李岩撲到王乾肩膀哭訴,“他們小兩口欺辱我!”
王乾拍着李岩的後背安慰着,對丁娴笑得怪不好意思的:“我家這蠢兒子,讓小娴兒見笑了,我這就帶他回去關進柴房,不讓他跑出來丢人現眼。”
丁娴也煞有其事的關愛李岩:“那還請王叔趕緊的把人關進去,外面危險!”
李岩憋着嘴扭頭哀怨的看丁娴,那滑稽的表情把丁娴逗得直笑。
肖恒把丁娴拉走,不然李岩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那我和肖大哥先走啦,改天請你們去家裡吃飯。”
“還是小娴兒讨喜,”王乾笑,“瞧瞧老肖,重色輕友。”
肖恒才懶得理,他可是開了花的鐵樹,跟他們想開也開不成的鐵樹可不同。
“你也不好奇我為啥請你去蘇荷吃飯呀?”丁娴好奇的問。
“好奇。”
“那你為啥不問我?”丁娴笑眯眯的,“不過你問了我也不告訴你。”
“隻要跟你走,去哪兒我都心甘情願。”肖恒看着丁娴柔聲說。
丁娴被肖恒突然的一撩給撩得紅了老臉,這種無意識的撩才是最緻命的!
兩人來到蘇荷,丁娴不動聲色的與姚遠對視一眼,後者朝她眨了眨眼睛,随即面不改色的把兩人領去廂房。
推開廂房的門,看見裡面坐着的背影,肖恒沒有絲毫的吃驚和詫異,反倒是有種意料之中的淡然。
肖恒的反應讓丁娴和姚遠有些失望和挫敗,難不成肖恒早就猜到了?
聽見開門聲,背對門坐着的人站起來轉身,肖恒淡淡的喚了一聲:“爹。”
肖志舟看向他們三人,最後視線落在肖恒的臉上,面上帶着淡淡的笑意:“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