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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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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張畢現回應,她看了圈小孩,踩在巨石上的鞋尖碾壓硌腳的碎石,“如果是,屬實貴重,僅用以這點小事不值當。”

她站在下處,兩人隔着好些距離。聽到這些話,張畢驚訝李須韫突然的善心大方,不似乎之前斤斤計較那般。

目光中的李須韫站立在陰暗交織處,穿過稀疏枝葉的光影在她臉上起伏,像是入海口下與海水做鬥争的河水,泾渭分明。

不自覺地,他邁開腿朝李須韫走去。稍微離近了,便能從她眼中瞧見映出的張畢現。

“咚!咚!”

張畢現失神地望着她,已然是陷入那清亮的黑眸裡,迷失方向。

天上一隻玄色飛鳥經過,在瞳中閃過痕迹。

李須韫移開臉,眉心皺了一瞬。

瞧見她的動作,張畢現這才回神,臉色尴尬地往後蹦了下,下意識捂住心口。

“咚!咚!咚——”

方才他對李須韫太失禮了!

摳着食指指節,面色绯紅的張郎君低着頭,用如同蚊喃的聲音跟她道歉。

壓根沒聽見的李須韫又看見他這幅莫名其妙的扭捏樣,神情有絲無語。

好在張畢現垂着腦袋沒瞧見,不然心裡又是一陣翻江倒海的尴尬席卷而來。

“兩位郎君,”不知何時出現在兩人間的阿弎艱難仰頭出聲,在兩道視線一前一後看過來時,說:“多謝郎君對我們的善意,但此事既是我委托,就不可由你為我付出,平白讓你吃了虧不是?”

這話阿弎是對張畢現說的,随即看向李須韫,“這位郎君可是有些功夫在身?”

“有些。”李須韫覺得三個人挨得近,有些擠正要挪步子,就聽阿弎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行啊。”人小鬼大的模樣,有些想笑。

對張畢現作揖後,阿弎囑咐夥伴裡第二大的人看好年紀小的,便示意李須韫跟她走到十幾步外的河岸邊。

她看了眼有人的另外一邊,張畢現正撐着雙膝不知在跟夥伴說什麼。

李須韫攥着下擺半蹲,阿弎冷不丁對上這張臉,尤其是那雙如藏在幹淨井水底部的黑曜石般的眼,讓她舍不得移開視線。

好漂亮的眼睛,像市集上胡人販賣的清透琉璃。

“你是想雇我?”李須韫問。

猛地眨着眼,阿弎清着嗓子,調整好心态開口,“是的,我想請你帶我入林子尋些吃食出來。”

“可以,你打算用什麼雇我?”她看出這孩子身上沒有值錢的物件,提醒她,“我不做虧本買賣。”

聞言阿弎抿唇,絞盡腦汁想着該如何開口才不出錯。

沒讓李須韫等太久,她像是下定決心,深吸一口氣盯着她,“其實,這林裡的村曾經是盜墓賊窩點,裡邊有許多鑿開的石壁存放金銀珠寶。”

說這阿弎頓了下,沒從李須韫臉上看出别的情緒,不由懊惱。

對錢沒興趣?不可能啊!那可是錢!錢呐!

“咳咳,不知道是不是那些盜墓賊帶出來了邪物,村裡開始鬧鬼,每晚霧氣迷蒙中,那些鬼就會出來吃人。”

阿弎又停下來,再次觀察李須韫的表情。

後者還是那死樣子,忽地不知怎麼,露出一副吃驚,可怕的表情出來。

阿弎默默轉過眼,這郎君裝的好假!

似乎是覺得不能隻讓阿弎說話,李須韫随意問了嘴,“不是說林間有野獸,吃人的怕不是覓食的獸。”

“……不,吃人的是鬼,那些鬼長相詭異,無堅不摧。一夜之間就把整村人吃完消失。”阿弎嚴肅極了,生怕李須韫不信。

“真的,我沒騙你。

那些鬼走後,聽誤入林的叔伯說,有仙人憐憫,特意派遣山中之靈鎮守此地,撫平怨氣,防住外人,所以那些盜出來的各朝寶物都還在。”

李須韫靜靜聽她講完,突然打量起面前的阿弎。

“你多大了?叫什麼名?”

阿弎盤算着要不要再編些故事哄李須韫進去,這樣就證明真的有金銀珠寶。

她家那情況,不可能拿出錢來,也拿不出面前這位郎君滿意的錢數來。

誰知話題一轉,轉到她的身上,眼神逐漸警惕。

“郎君為何要問這些?是不信我麼?我可以以性命起誓,荒村裡真有大量珠寶,你皆可拿去。”

“明知此處挨着危險的林子,臨大河,還有座塌山,你們一群孩子大早上來這為何?”

不答反問,李須韫蹲的腿麻,起身跺腳,而後居高臨下地注視阿弎。

如有實質的眼神像是要把阿弎破開,看清遮蓋的秘密。

拙劣的謊言夾着絲絲縷縷的真實,李須韫似笑非笑地環臂而立,繼續盯着阿弎,釋放壓力。

一口一個信她,她能證明。

不是說這些都是道聽途說來的?怎能如此肯定裡邊有金銀珠寶?

阿弎若是沒進去,為何知道金銀珠寶放在山壁,還是許多山壁,且還知是各朝寶物。

最可疑的點,是霧氣,是無堅不摧的鬼。這不就是露兒手下的螝嗎?

明知有危險還來這……眼睛在阿弎強裝鎮定的身上打轉,她倒是對夥伴好,怕不是懷有目出來,沒成想城門突然關閉。

在想如何回話的阿弎不知道李須韫早已察覺出端倪,咬牙忍住懼意。

浪費太多時間了,沒想還把自己搭進去。看了眼不同于這裡的死寂,那邊的歡聲笑語讓阿弎焦灼不安。

一起出來的裡邊還有幾個小的,可不能餓着。飛速瞄了眼李須韫,阿弎低頭思索。

今早喉嚨不舒服醒來去院裡喝水,隔着土牆隐約聽到外邊路過去洗衣服的阿嬸讨論着什麼。

她輕手輕腳拉開門,沒有物體阻擋聲音大了不少,她自然也聽清楚——北城門外靠近猛獸林的山塌了。

心中震驚焦急,等不到家人起床告知去向,阿弎一路狂奔,從南門入,北門出。

踉踉跄跄來到高高的廢墟下,才紅着眼落淚,誰知被身邊的驚呼吓了跳。

原來是在她失魂落魄跑出之際,路上那些跟家人去洗衣的玩伴瞧見,覺得她狀況不好便一路追趕出來。

“你對這塊地挺了解的。”

李須韫注意到遠處那道扭捏的目光,揮去心中不可能的猜想,拉出藏在龜殼裡不願說話的人。

“今早卯時初城門開啟到宣告禁止出行也就不到半時辰,”李須韫說,“你那麼早出城,難不成沒有目的?”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廢墟,“你知道那山裡的事。”

“或許你對我沒說謊,”李須韫在阿弎蒼白的臉下繼續自說自話,“裡邊真的出現過鬼,也真有金銀珠寶。”

眼下狀況與先前阿弎說話,李須韫沉默的做派颠倒,察覺到這點,李須韫輕輕勾起唇角。

倏地面色一凝,硬生生把翹起的唇角壓下。

捏着眉心感受頭裡針尖的刺痛,淡漠的眼神有一刹那的柔意。

好在症狀時間不長,她揉着額頭蹲下,“若是我沒猜錯,你認識松哥對吧?”

聽到熟悉的字,阿弎猛地看向李須韫。

“他……還活着嗎?”

“死了。”

“……你說,我應該叫什麼?”

“王彩。”

“誰害了他?”

李須韫挑眉,雖然阿弎瘦小,但複仇,可不講究時間長短,手段方式。

“想殺他的是他主子,我有連累他的成分,但主要是他想死。”

想死?

阿弎想起松哥經常挂在嘴邊的那位女娘,“那位姐姐,可是離世了?”

“是。”

“難怪……郎君,我是真心實意委托你帶我進去尋食物,我同伴因為被困在外,我心有愧疚。

山裡之事我是真不知,松月哥每次出來也隻是替我祛毒,聊聊山外之事。”

還記得李須韫說松月哥的主人要松月哥死,阿弎深深吸一口氣,“這山想必是松月哥主人所為了。”

那她們呆在這就不安全,可,城門不開回不去,林裡還有猛獸。

這邊,把阿弎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的李須韫一樂——她要這樣想也不是不行。

“林裡有處安全的屋子可過夜。”阿弎說,“我覺得此處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林子有猛獸可以擋一擋。”

這孩子倒是敏銳。

“記得帶我去山壁那拿工錢。”撐開手臂褶皺的衣料,李須韫從背上取下彎刀對阿弎說,“雇主,走吧。”

被一群孩子圍在中間講江湖事迹的張畢現看他們回來,想問李須韫打算,可身邊都是小孩。

“這位郎君已經答應我,保護我們到回城時刻。”

阿弎說着話,在洋溢喜悅的小孩群裡,一開始就黏在她身邊的小女童小跑過來。

女童仰着肉乎乎的小臉抱住阿弎,依戀地蹭着,“阿弎阿弎你可算回來了,阿喜好餓啊,”又悄咪咪看了眼其他人,埋頭在阿弎身前紅着耳朵小聲說,“我,我肚子痛,想解手。”

站在阿弎身後的李須韫聽到“阿喜”二字,眼神立馬落在小臉泛紅拉着阿弎的女童身上,幾息後朝張畢現走去。

“那匣子還是我們共有之物。”

她對張畢現說着,視線掃過周圍,最後停在不遠處另一座山,那道閃過的金色上。

既然他們聊好了,張畢現也不強硬要替阿弎支付雇李須韫的錢。

點了點頭,他微微彎腰湊近李須韫,在她耳邊說道:“這是地城上方,久待怕會被追捕我們的人發現。”

耳廓傳來溫熱的氣息,李須韫伸手把人推遠,揉着略感不适的耳朵,“阿弎說林裡有間安全的屋子,”頓了頓,補充道:“她或許就是王彩。”

“阿弎是王彩?”

張畢現注視那群恢複活力的孩子,沒察覺李須韫的遠離,又湊近說:“那她對話可信嗎?會不會是陷阱?”

“可不可信,我們都死不了。”

她摩挲着彎刀,而後側臉看他,“你不要對着我耳朵說話,奇怪的感覺我很不喜歡。”

沒想到李須韫會轉頭,張畢現本就離得近,此刻鼻尖直接戳在她臉頰上。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桂花香飄來,仔細聞似乎藏着一絲血腥。

沒得到答複李須韫别開臉,懶得理會僵住的人,沖那邊的阿弎說,“何時動身?”

“現在!”被阿喜鬧得頭疼的阿弎火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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