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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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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宋承一行人離開,李須韫掃視了圈周圍的樹,在某棵樹上視線停留些許,才轉身入屋。

入屋迎上張畢見,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李須韫,指着受驚睡下的小孩們,拉着她的手腕低語,“去裡邊。”

任由他拉走,經過廚房看見滿地開膛破肚的蛇,撞上張畢見看來的目光。

“聽到你和那位說的解毒法子,我和阿弎阿生一起取血解了毒。”張畢見解釋。

點頭示意她知曉,跟着張畢見來到最裡邊空無一物的柴房。

“要說什麼?”她卷着披散的頭發,月光穿進來輕柔地裹住兩人。

“你沒受傷吧?”他問。

因為時刻關注屋外情況,張畢見聽到不少她跟宋承的對話,小心翼翼打量她的神色,似乎很平淡。

細看發現張畢見流露出不作僞的關心,“沒,不過我以為你會問我是誰。”

她沒錯過一直望向窗外的炙熱視線。

他,絕對把所有内容都聽到了。

心頭一震,張畢見垂在身側的手動了下,覺得這話實在難以回答好。

良久輕聲道:“我所見的你,是你。”

說完不敢看李須韫,捏着外衫盯住兩人相對的足尖。

“……”什麼意思?沒聽懂,就不能說直白話?

李須韫承認她腦子不靈光,礙于張畢見又扭捏起來,幹脆閉嘴壓下疑惑。

“明日後有何打算?”見張畢見堵在門口一副鹌鹑樣,李須韫出不去随意撿了話問。

打算?

他想了想,把阿弎會使鞭子一事告訴李須韫。

“再待幾日看看能在阿弎身上挖出什麼線索。”李須韫扣着刀鞘,說起另一件事,“我去殺魚那會你是有事想問?”

早就忘了李須韫知道他是張三這事的張畢見不自在地咳了聲,緩緩點頭。

“你何時認出我是張三的?”

打從張畢見在崖下背她時,還沒徹底昏死的李須韫用模糊的視線勾勒過這位好心人。

身形眼熟加之他身上傳出前不久才聞過的,伴着皂角香氣的狗味。

救她之人就不難猜了——況且,她在醫館那會眼睛早好了,自然發現張畢見一臉落寞站在門口要進不進的蠢樣。

實話實說這人估計會變成縮頭王八,李須韫轉了轉眼珠,“露兒送我們出來那天,你懷裡的匕首沒藏好。”

也對,匕首本就是李須韫的,他定是熟悉。

張畢見沒想到是自己的疏忽暴露身份,偷偷看了眼打哈切的人,好在他不怪自己。

“原來是這樣。”

他看着李須韫眼角的淚花,熟練的抹去,就像崖底那段日子照料他那般自然。

李須韫擡眸,望入對方不自覺柔和泛起漣漪的眸光,心底的猜測更進一步。

她沒有打擾失神的張畢現,在他沉溺之際,從他恍惚中不經意表露的痛苦與糾結,反推他内心深處的渴望,到底是哪一類。

良久,維持摁住李須韫眼尾的人,在手臂的酸痛下拉回魔怔一般的思緒。

像是察覺對李須韫的所為,張畢現失态道歉中绯紅從臉蔓延到脖頸。

在李須韫不甚在意的擺手下,背影慌亂的離開柴房。

逃出令人尴尬燥熱的二人之地,扶着桌子視線在地上睡熟的小孩們身上轉了轉,耳朵充斥擂鼓之音。

扯了扯貼合的衣裳散去熱意,夜晚的涼風讓張畢現漸漸緩和。

内心唾棄因李須韫沒有揮開他而産生的暗喜,面上懊惱地捂着臉,卻怎麼也壓不住上揚的嘴角。

忍不住,忍不住想靠近他……

“哒哒哒!”

不知去哪溜達回來的烏鴉找到在柴房裡獨自沉思的人,用長喙輕輕敲了敲鐵窗,引起注意。

微微側身,仰頭看着那兩顆小黑豆。

月色下鴉羽紫藍幽色在黑上盡現,漂亮的讓李須韫想起某人給的腰飾。

礙于那一圈挂在腰上的黑羽惹眼,早在踏入遠占縣時就被她收起。

再次看向窗上站立的烏鴉,與它身後的月對比,更顯黑,如影子。

“沒吃的了。”她說。

烏鴉歪着頭眨眼盯她許久,不知是月色太柔和,映照到她眼裡展現一絲柔意,“想跟着我。”

她伸手,但窗過于高她觸碰不到烏鴉,隻能虛虛地做着撫摸之态。

烏鴉也十分配合地俯下,豆眼一眨一眨。

次日早,趴在桌上的張畢現動了動,慢慢睜眼。

坐直沒一會兒,神情有些猙獰地甩了甩兩隻發麻的手臂,視線掃過空無一人的外屋,鼻尖萦繞熟悉的野菜魚湯的氣味。

揉着肚子走到廚房,隻見還在燒着火的鍋,沒瞧見有人。

腦子清醒完畢,他把屋子裡裡外外都走了遍,沒發現其餘人,心中不安襲來。

跨步出了屋門,恰好見到正對屋子不遠的樹上,和一群烏鴉待在一起吃果子的李須韫。

眯眼感受嘴裡酸澀的果子,臉貼上冰涼的硬物,是烏鴉的長喙。

“是酸果子,華影你要吃?”

她詢問踩在她身上,群鳥中體格最大的烏鴉,順手提起它翅膀,瞧了眼今早塗抹藥物的肋。

“哒哒哒。”

華影轉着頭,直接在李須韫叼着的果子上啄了口,當即僵住,默默遠離這可怕的青果。

咬去被啄過的地方繼續吃着,心有所感,她扭頭看着敞開的大門,以及跑出來的人。

日上三竿,人終于醒了。

躺在樹上眼睛注視走來的張畢現,她聲音沙啞說:“阿弎幾人我已在卯時送到城門口,如今應是在家中。鍋裡熱着新煮的湯,你吃完我們翻牆回去。”

畢竟他們是以不尋常方式出來,不好光明正大地從城門走入。

張畢現點着頭,視線沒移開過她的臉,自然也發覺她眼下烏青,眼底的疲倦。

“你一晚沒睡?”他問。

其實屋子挺安全的,李須韫大可以安心地歇息。

摸着華影的羽毛,幾日來未曾好好歇息的李須韫确實困倦不已。

她從樹上坐起躍下,下落時散落的青絲綻放如蒲公英,有幾縷挨着張畢現的臉滑落,又是一陣撩撥心弦。

“城外還是沒城内安全,你先去填飽肚子。”

這話不假,昨夜他們歇下後不少山間野獸曾來“拜訪”。

身形大的倒是攔在屋外,眼饞地盯着屋内放松警惕的獵物。

身形瘦小,如蛇鼠一類,輕而易舉鑽入窗戶,被守着的李須韫一腳撂飛,原路送回。

想着盡快讓李須韫休息,張畢現幾下解決鍋裡的湯,順手洗淨後不用人說,自己撐着灰布趴在她背上,順利翻牆回城。

到了旅店的李須韫卸下阻礙她躺着睡的外物,提起被子鑽進躺下一氣呵成。

末了,還對從屏風後換了身衣服的張畢現說:“昨夜後,你我直至回望都都不會再被追殺,要去做什麼就做吧。

對了,勞駕你再去開一間房住下,順帶幫我關門。”

說完合上眼不再理會其他。

張畢現看了眼背對着他的人,默默背起布袋歎着氣替李須韫關好屋門,邁着低落的步子去找夥計。

在原先定好的房隔壁開了間房,放置好布袋的張畢見走到街上買胡餅夾驢肉。上次瞧李須韫吃的可香,饞蟲早被勾起。

性命無憂,人便輕松下來。

吃着肉胡餅的張畢見饒有興緻地逛起縣裡來,偶然遇見幾隻毛茸茸的小犬和狸奴,掰下一小塊胡餅喂食,心情愉悅地揉着他們蓬松的毛發。

“淑清?”

捏着小犬爪子揉的張畢見一頓,側眸仰視着身後帶着疑惑的翡衣男子,面帶驚訝。

男人細細查看了一番他的面容,确認是熟人,歡快地上前把人拉起,視線從上到下來回轉。

“還真是你,竟長這般高壯了。”

男人欣慰地拍着張畢見的肩膀,眼底滿是和善的笑意。

“可是來遠占縣遊玩?正好我今日休沐,小聚小聚如何?”

在異地見着十多年未見的老東家,張畢見心底是又驚又喜。他熟知男人好客起來那無法推辭的熱情,拍去手上餅屑應了邀。

晚風徐徐吹在身上,舒适且歡樂。與老東家告别從林宅出來,晚飯中的幾杯酒惹人醉。

腳步有些虛浮地朝旅店去,仰頭望月,張畢見挂在臉上的笑不知覺中消退,餘下絲許落寞。

低聲歎氣,酒氣在涼風下淡了些。

見到熟人不欣喜那是假的,可見到老熟人伴随而來的,是那段走投無路,昏暗無光日子的回憶。

明亮的半圓懸在他這一生都不可觸及的高出,他借着月輝慢慢走向心裡的路。

忽地,一道靈敏的身影滑過白月落,一隻黑貓在屋檐輕踮而下沒入暗處。

不一會兒銜着有它半身子大的老鼠鑽出巷子,誰料被猛地砸了下,驚慌失措中顧不上裝死的獵物,保命竄走。

吃痛的捂着肩膀站起,沒空理會那突然竄出害他沒站穩的狸貓,涼燭撿起長刀沖前一砍。

丢下扯開的鐵面具,沒瞧出地上死去之人的身份。察覺身後的殺意,穿着紫衣心口繡有飛天蛟的人轉身以劍抵住下一擊。

一雙銳利的眼眸緊盯面前被血污染得狼狽的人,用力上頂順勢撇開涼燭手裡不穩的長刀。

“涼燭,身後有飛箭!”

幾步外與兩方不同勢力交手的肉糕因為這短暫的走神,被狡詐的織樓人一道捅穿腹部,“……他娘的!”

擡腳踹飛那細蟲一般瘦的織樓人,雙刀交叉往後取了一身紫衣搞偷襲的人的小命。

“老子隻是不高!不是沒用的廢物,一個個專挑我下手,急着投胎啊!”

“肉圓你别叨叨了!趕緊去幫涼燭。”說話的人正撒腿疾跑,任憑身後幾人投來什麼暗器都沒發傷他。

“老子是不想幫他?奶奶的!上去直接被涼燭一個敵我不分砍死英勇犧牲是吧!”

打鬥中肉糕啐了口唾沫在另一紫衣人身上。

也不知道他們倒什麼大黴,好端端的接了個最輕松的高價護衛任務,誰知一晚上來了兩波人想要取那位雇主的命。

且不說有那不講武德的織樓鬼!就說這紫衣配置精良的堪比正規軍的又是那來的!

怪不得出價上千金!這感情是他們的賣命錢!

敵人衆多他們就四人,一人還是醫者,除了撒撒毒藥也幫不上忙。

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手欠去接這該死的任務。

“蒸蟹你到底放求救煙沒?再不來人,不被砍死就要被累死了!!!”

躲過一記掃腿,蒸蟹飛速拾起地上暗器,原封不動地送回給他們的主人。

聽見肉糕罵罵咧咧的心中窩火,“早放了!你累就閉嘴好好對敵!能做的我都做了,老煩我沒用!”

這腦子進水的肉糕難道不知道遠占縣的九制隸屬望都九制管,除了設立的情報處那些文人,哪來能提刀弄槍的援手!

最近的望都九制過來少說也要一天,隻期望附近有出任務的九制成員,不然他們四個真要交代在這。

折了隻手的涼燭聽見隊友的嚷嚷腦袋嗡嗡的疼。

眼前這兩位“刷刷”砍他的是兩方人的帶隊首領。他一個前不久才升為四人隊隊長的人,那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去應對。

心底流淚,早知道今天回不去,來前應該先去廣寒宮好好吃上一頓斷頭飯的。

再一次避開紫衣首領長劍飛刺,涼燭側身空中翻滾撐地而落,皺着眉頭死死盯住方才他所站之處——一排雕着蜘蛛紋路的箭雨。

擡頭與屋頂身形如竹般□□的織樓首領,他抿唇眼神兇狠。

心有所感,偏頭閃避擦臉而來的劍。

“不行,涼燭快要頂不住了。”

蒸蟹松開手裡扭轉的頭,撇下死不瞑目的織樓小弟,用撿來的暗器瞄準一前一後夾擊的敵人。

“蒸蟹!你小子注意點,涼燭瘋起來眼瞎!”

肉糕擋下偷襲蒸蟹的人,回頭對拿着撿來大刀迎上紫衣首領的莽夫喊。

這邊踩牆來到屋頂的涼燭下意識看了眼蒸蟹,神情嚴肅,握着長刀的手緊了緊。

蒸蟹是隊伍裡擅長使用暗器的遠攻手,近戰,還是對上那劍法精妙的紫衣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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