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自乾坤,在乾坤修煉數年後不得志,便退出乾坤,自此在上清界做起了賞金任務,接一些□□的活,近些年也算有些名聲。
裴胥對着寒邑子與清河拱手敬道:“今日便拜托二位了。”
寒邑子微微一笑:“裴公子客氣了,我們不過拿錢辦事,再說,這等小事請來我們三位,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她與清河平日裡拿錢辦事,鮮少需要二人同時出手。
這裴府重金相求,說要同時請他們二人,寒邑子接下了。
可這裴府竟然還請來了赤無峰。
赤無峰那是什麼人?他不僅修煉胎衣功法,平日裡燒傷搶掠可沒少幹。
雖說這般惡徒在上清界也不少,可無一人如赤無峰這般,如此明目張膽。
他在上清界可是臭名昭著,萬人不恥。
裴府讓他們與赤無峰在一起辦事,這不是讓旁人以為他們和赤無峰是一路子的人嗎?
再說這裴胥也是個窩囊廢,還陽劍在他手中發揮不出半點厲害,反倒被人搶了,這會為奪回本命劍,還得請三位大能坐鎮才放心。
也難怪那刺客敢如此嚣張。
寒邑子眼下眸子中的鄙夷,淺淺喝了杯茶。
裴胥道:“今日有你們三位在,我便放心了。”
符箓師清河道:“裴公子不必擔憂,隻要那刺客敢攜着還陽劍而來,我們便能将其捉拿,到時便任憑裴公子處置。”
清河與寒邑子不同,隻要錢給的到位,他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況且在他看來,今日這任務十分簡單,裴府請了他們三人,又布下如此埋伏,隻為捉拿一位刺客。
他與寒邑子都不需出什麼力,簡直是躺着就把錢賺了。
樓内的賓客漸漸散去。
一樓的赤無峰見時辰已到,拍着胸膛怒吼道:“不是說午夜嗎?那人怎麼不敢來了?”
“哪裡來的醜八怪?”一道嬉皮笑臉的聲音響起。
赤無峰看向身後,一位狐面女子站在水榭台上,手中拿着的劍正是還陽。
那狐面女道:“我約的是裴胥,怎麼是你這個醜八怪來赴約?裴胥不敢露面?”
赤無峰生平就見不得比他還嚣張的人。
泥蕖教如今的少祭司焚境算一個,焚境與他同為大祭司的親傳弟子,他為師兄,焚境為師妹。
可焚境卻絲毫不将他這師兄放在眼裡,多次在宗内當衆惹怒他,讓他落得個暴戾的名聲。每次大祭司設下考核,那焚境用盡陰謀詭計赢了他之後,還要将他折辱一頓,對待他簡直猶如仇人。
在他苦于修為被焚境死死壓着之際,焚境故意将胎衣功法的秘籍抛在他眼前,事後他那師妹事後倒是化身成正義大俠,不要對他這師兄大義滅親,還敢在上清界懸賞他,讓他過着猶如喪家犬的生活。
可以說,赤無峰平生最恨的人便是焚境。
而眼前的狐面女這嚣張的模樣便像極了他的師妹。
赤無峰怒道:“老子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你這般嚣張的女人。”
那狐面女道:“巧了,我最讨厭的便是你這種自稱老子的醜男人。”
赤無峰憤怒至極,皮膚的粘液越發地往外冒,周圍瘴氣四起。
沈歸荑察覺吸入的氣息在灼燒經脈,知道這瘴氣帶着毒,于是屏住呼吸。
不僅如此,她發現這赤無峰散發的瘴氣中帶着堕水,這會抑制住她的幻術。
在四樓的裴胥看着下方情形,對寒邑子和清河道:“二位,不如我們一同下去助赤無峰一臂之力。”
寒邑子淡淡道:“裴公子,那赤無峰出手之時我們還是不動為好,進入他的毒域,可是會損害修為的。”
她悠悠地喝了一杯茶,繼續道:“況且,那赤無峰毒域已開,那刺客應當是逃脫不了了,就看那刺客還有沒有幫手了。”
一個是上清界有名的懸賞逃犯,一個是一位不出名的小刺客。
怎麼看都是赤無峰赢。
一陣極其熟悉的壓迫感襲來,寒邑子手中茶水濺出幾滴,她微微一笑:“瞧,我就說了吧,那刺客,應當不止一人。”
四樓忽然出現的黑色身影朝着幾人快速襲來,寒邑子猜測這位應當是地蒼境的靈術師。
她與清河接任務時也遇見過地蒼境的靈術師,即使進入到對方的靈場内,寒邑子絲毫不懼。
她考慮到這還有其他術師,便沒開無方陣,而是調出風刃砍向那道黑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