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弦的家主色調是黑白的,内外是一個風格,相當簡約。
易尋歌一進屋就感覺熟悉,這裡的布置乃至氣味都似曾相識。
“我以前……經常來你家嗎?”她左顧右盼。
“來我家?你經常住我家。”
“……”易尋歌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又紅了,搓着身上宋知弦的衣服不說話,搓着搓着,越搓臉越紅。
宋知弦:“……”
怎麼會有人滿腦子都是污穢東西,臉皮卻這麼薄?
用來關易尋歌的倉庫還沒收拾,她領着易尋歌進了自己的房間:“你今晚和我睡,我看着你。”
“睡睡睡睡一起?”
宋知弦一看易尋歌的表情,就知道她又自己腦補了一堆污穢的東西。
她要保證易尋歌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動,若是讓易尋歌自己睡覺,還不知道易尋歌會幹什麼。
“睡覺之前先去洗澡,”她把易尋歌身上的繩子解開:“脫衣服。”
易尋歌猶猶豫豫不肯脫,見她不耐煩,才脫掉了衣服,把衣服抱在懷裡,低頭聞了聞。
沒想到阿弦穿過的衣服這麼好聞,不湊這麼近聞還真聞不到!
她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味道,聞起來很舒服,像是被陽光曬過的柔軟的棉被包裹,隐隐還有一絲花香。
不穿衣服的Alpha光明正大地聞自己穿過的衣服,這個畫面未免太炸裂了些,宋知弦受到了一定的沖擊:“你,你真是寡廉鮮恥!”
被宋知弦罵了,易尋歌才戀戀不舍地放下衣服,宋知弦先簡單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基本都愈合了,可以洗澡了。
宋知弦把易尋歌推到浴室,命令她坐到浴缸裡,易尋歌乖乖地縮在裡面:“阿弦,你不洗嗎?”
宋知弦:“……”
她拿起花灑,回以水流。
“阿弦,我可以自己洗的!”易尋歌實在不好意思讓宋知弦給自己洗澡:“我自己洗,你看着就好。”
宋知弦沒有給人洗澡的愛好,既然易尋歌這樣說,她就把花灑給了易尋歌,坐在小凳上盯着易尋歌洗。
易尋歌打着彎的濕漉漉的頭發舔舐着她的肩膀,線條柔軟的眉眼無意識地低垂着,水珠沿着她凹凸不平的皮膚艱難地滾落,那是她作為軍人的勳章,宋知弦知道易尋歌身上每一道傷疤的故事,在無數個夜晚裡,她親吻着它們,好像在親吻一朵朵花。
易尋歌長期在室外訓練和執行任務,衣服能遮住的地方和遮不住的地方,就有了明顯的色差,一部分皮膚是小麥色,幹燥粗糙,一部分皮膚稍微嫩一些,相當白皙。
結實成熟的骨骼上覆蓋着一層流暢漂亮的肌肉,腹部用力時肌肉塊也若隐若現,勁瘦的腰身,高聳的柔軟的胸膛,燈光下,易尋歌被水打濕的軀體有種奇異的吸引力,每一處線條都閃閃發光。
“阿弦……”易尋歌正在用沐浴露往自己身上打泡泡,看見宋知弦一眨不眨地看自己,她的整個身體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
“在你還是個少尉的時候,”宋知弦看着易尋歌沖洗泡泡,滑膩膩的泡泡液一路蜿蜒而下:“我讓人打聽你的消息,你猜那人是怎麼向我彙報的?”
“猜不到。”易尋歌直接向自己頭上擠了兩泵洗發水。
“那人向我彙報說,你身材很好,腺體每天都鼓鼓的,在整個Alpha營裡都出名。”
易尋歌這回是徹底燒着了,下意識在自己胸前和腹部擋了擋,見宋知弦看自己,又偷偷把手拿開了。
“後來你來我家的時候,把衣服什麼的一脫,我仔細看了看,嗯,真的名不虛傳。”
這話實在是太直白了,易尋歌的大腦嗡的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燒着燒着爆炸了。
她的身體說不出來的燥熱,後頸脹脹的,連帶着嘴裡也有點癢,分泌了許多口水。
“他們,他們……他們怎麼這樣……”易尋歌吞了一下口水。
宋知弦笑了笑,不再說話,易尋歌全身都燒得難受,實在在浴缸裡待不下去了,匆匆結束了這次洗澡。
她的任務明明是阻止宋知弦,怎麼宋知弦一說話就臉紅啊……
——
易尋歌本來還想也旁觀一下宋知弦洗澡,但宋知弦毫不留情地把她趕出了浴室,用手铐把易尋歌的一隻手和床連在了一起。
易尋歌等啊等,終于等到了宋知弦回來。
她的眼睛一亮:“阿弦,快進來,我把你這邊的被子也暖好了。”
宋知弦卻沒有馬上就上.床。
她有些呆滞地看着這熟悉的場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的、以為再也不會看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