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說讓蘇辭星靠着他休息會舒服一點的漫花一下子愣住了。他像是忽然反應過來,他們中間還隔着一個看不見摸不着的寒熠。
“好喝就行。我讓底下人再準備一些,您的份額很高,橘子可以随便吃。”漫花呐呐的說。“您還有什麼别的想要的嗎?牛奶?水果?還是小蛋糕?”
“不了,在外面就簡單點吧。你們吃的,我也可以吃。”
哨兵在外面有什麼吃的呢?壓縮餅幹,能力棒,淡鹽水而已。拿這些給向導吃,漫花自己想想都覺得造孽。
“您不能這麼簡單的吃。”漫花苦口婆心,“這樣别人會覺得您好欺負的。你就要拿出氣勢來,拿出不好招惹的那種感覺出來,好嗎?特别是做治療的時候,那些哨兵很會蹬鼻子上臉的,你稍微好說話一點,說不定他們就要你給他做深度的精神力治療了。”
蘇辭星看向他,笑了。
他說的那個人好像就是……曾經的漫花。
漫花也不好意思,撓撓頭,嘿嘿一聲,“我說真的,有些哨兵是很壞的。”
聽了漫花的話,蘇辭星就收斂了那種溫和,努力闆着臉,也不笑了,裝作挑剔不好惹的樣子。
他第一次坐鎮醫療點,猜測這邊需要治療的人肯定很多,都做好了加班加點的打算了,沒想到第一天來了,站長竟然請他休息一晚。
站長的意思是向導是珍貴的财富,隻有保證了休息,才能更好的發揮治療作用。再說了,這邊的垃圾哨兵們根本不配高貴的S級向導親自出手治療,隻要蘇辭星在這邊待幾天,甚至不用治療任何人,站長就能把治療表格填的漂漂亮亮的,到時候再安全的送他回去。
蘇辭星當然反對,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治療别人的,怎麼能從中作假。
不管之前的向導是怎麼做的,反正他來了,就要認真做事。
話是放出來了,醫療點的哨兵們半信半疑的交了積分,來排隊給他治療。
第二天蘇辭星竟然真的準時來到了醫療點,收拾收拾準備開始幹活了。
“先說好,我的治療有點疼,而且我隻會用精神力治療。”先說斷後不亂,就跟免責書一樣,蘇辭星先講自己的弊端,免得過後和這些哨兵起了醫患糾紛。
軍隊裡的哨兵要痞氣一點,不服管教,嬉笑着問他有多疼?難道不知道哨兵是出了名的忍耐力強嗎?就是當面把他們的10個手指全部撇斷,也沒人會叫一聲。
漫花現身說法,“是真的很痛,精神海裡的那種痛法。”
“你别瞎起哄,你們兩個是一夥的,你當然幫你們家向導說話。”
漫花笑笑不說話了,就得讓這些人知道,蘇辭星的治療也不是簡單白做的。
第一個做治療的是他們這裡的一個小隊長,他的污染值已經很高了,要是再不治療的話,他們對這個小隊長隻有進行一些特殊處理,他再也沒辦法上戰場了。
蘇辭星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做思想工作。
現在寒熠也不在,他隻能指望自己。摸着别人的肉才能發揮治療功效的這種bug是時候修整了。可是有時候吧,越努力,就越不行。
漫花擔憂的看着他,“您需要摸着我嗎?我也可以的。”說着就要脫衣服。
“幹什麼幹什麼?”小隊長面紅耳赤。“我以為這次是個正常的治療,不是那種銀啪。”
“你想什麼呢?當然是正常的。”蘇辭星制止了漫花的行為,他的名聲已經很不好聽了,不能再加上一個好色。
可蘇辭星醞釀了很久也找不到感覺,好像自從寒熠走之後,他的能力還往下退了一些。“這樣,你伸出一根手指。我戳你一下。”
勉強成功,蘇辭星的精神力一放出來,就把這個小隊長痛的在地上打滾兒,發出陣陣慘叫。
門外的哨兵吓壞了,裡面發生了什麼?什麼治療能有這麼痛?
小隊長扶着門出來,臉上還一臉的冷汗,看着神色卻輕松了許多。“快把檢測儀拿來。”
小隊長當場檢測,他的污染值竟然直接下降了一大截,可以讓他短時間内都不用擔心了。
痛是痛、治療也是真的有效。小隊長深深看了蘇辭星一眼,然後轉臉和他的同伴們說,“一點都不痛,我發誓,我剛剛隻是不小心摔倒了。”
騙了他的同伴一個個進去,結果出來了的哨兵也都不說實話,繼續騙下一個。
後續就是不停的慘叫。
蘇辭星大約1分鐘能完成一個治療,但之後他要休息一下,大約十幾分鐘才能繼續下一個。按照這樣的效率,一個小時他隻能治療四個,每天工作8小時,一天就是32個哨兵。
醫療點大約有300個哨兵需要他的治療,不出意外的話,蘇辭星會在這裡待上10天。
隻希望這期間,不要發生點别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