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任務簡單,僅僅是治療。
也算是蘇辭星的老本行了,他之前在北風基地就是幹這個的,在燈塔培訓之後,對治療更是手到擒來。
就是他的治療頗有“特色”,得到哨兵們的一緻“好評”,紛紛推薦給自己的親朋好友,來體驗一下。蘇辭星收費也低,屬于中低檔次的治療費用,但效果卻十分拔群,把那些頑固暗疾一次性清理一遍,幹幹淨淨的,這麼一來,口碑就有了。
到後面他愈發熟練之後,治療效率提高,肯定治療了不止三百人,四百人都有的。
十天期限一到,燈塔就派了加強裝甲車來接人。
這裡的哨兵心裡都挺舍不得他的,不過都知道這裡的環境惡劣不适合向導生存,身體嬌弱的向導最好還是生活在精緻和安全的燈塔裡才好。
隻有漫花一直陪着他。
“為什麼我從未聞到過您的向導素味道?”時間久了,漫花不由發出疑問。
蘇辭星坦然說:“因為我沒有。”
漫花滿臉疑惑,向導怎麼會沒有向導素?這不是最基礎的嗎?就跟鳥兒會飛,花兒有花香一樣,是最最基礎的啊。蘇辭星又不是那種受傷了被廢的向導,他還可以治療哨兵,他是完整的向導啊。
“身體原因,我就是沒有向導素。”蘇辭星說,“我聞不到,也分泌不了向導素。”蘇辭星想起自己之前和寒熠在一起的時候,有隐約的聞到西瓜的味道,後來就再沒有聞到過了。也許那是他的向導素味道,但也隻是猜測,不能對外說。
“是天生的嗎?還是後來受傷了?”
“一直都是這樣。”
漫花有些可惜。如果蘇辭星有向導素,肯定是那種香香軟軟的味道,桃子或者蘋果那種。“不過,沒有就沒有吧,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人不可能太完美。”
看蘇辭星沒有反應,擔心他心情不好,漫花又補充,“反正你就算沒有向導素,一樣可以把那些哨兵治療的滿地打滾。”
太形象了,蘇辭星嘴角彎了彎。
回到燈塔休息一個星期,然後又是一次任務,這次是去另外一個醫療點,同樣沒有離中央基地太遠,等10天之後,燈塔會再次派人把他接回去。不一樣的是,這個醫療點還有一個常駐向導,女性B級向導安安。
聽說安安已經在這裡駐紮了五年了,地皮都踩熟了。這次蘇辭星來,她也是以一副主人家的姿态來接待蘇辭星的。
“您的等級比我高,按理說我應該都聽您的吩咐,但這裡我最熟悉,您要去哪裡還是讓我給您參謀一下比較好。”安安很不客氣,但也絕對沒有壞心。這個醫療點很大,來往的哨兵多,難保有些人起壞心思,而且醫療點外面的地形複雜,外出确實不安全。
“謝謝。”蘇辭星客氣一下,就回了自己房間。
他本來好奇心就不重,也不喜歡外面一成不變的荒漠風景。
安安看他這麼好說話,眼神裡還有些懷疑。
如果是其他高階向導被她這麼言語一激,早就跳腳了。蘇辭星是真的沒有脾氣,還是說是僞裝的?安安更傾向于後一種。
本來平安無事的,直到漫花給他帶來一個消息。安安一直守在這裡,是因為她有一個向導朋友在這裡失蹤了,B級的向導,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安安覺得奇怪,她不能接受這個事情,就一直守在這個醫療點,想要找出線索救她的那個朋友。
“因為是個低階向導失蹤,再加上時間一長,這件事就沒有再被人說起了。”漫花說,“說什麼原因的都有,普遍還是猜測那個向導被某隻蟲族殺害了,有可能被吃掉了,所以才什麼痕迹都沒有。”
“五年前?”
“時間是有點長了,五年前這裡更亂,所以蟲族的可能性是比較大。”漫花說。
他也隻是閑聊八卦一樣,“安安在這裡五年,什麼都沒找到。如果那個向導還活着,肯定早就找到了。”
蘇辭星聽了,總覺得哪裡有問題,一時又想不起來。
白佳也是失蹤,什麼線索痕迹都沒有,找人也是沒有頭緒。和這個案情有點相似,說不定……?
蘇辭星找到安安打探消息,本來以為他們同病相憐,安安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和他說才對,可剛聊起這個,安安就臉色一變,直硬的說:“你問這個做什麼?你是中央基地下來的大向導,怎麼也會關心這種小事!?你應該不認識她才對。”
“我确實不認識你的那位朋友。”蘇辭星說,“可我也有朋友,他也是突然消失不見了,我正在找他。”
安安湊近他,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那你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向導的死亡概率可是很高的。”
蘇辭星推開她,“胡言亂語。”
安安看着他,“我知道你是誰了?新的S級——蘇辭星。那麼,中央基地的寒蟬大人,是不是被你害死的?我雖然沒有回去奔喪,但其他向導和我說過這件事。”
蘇辭星像是一瞬間被擊中心髒,痛的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安安冰冷的看着他,嘴角扯出一個輕蔑的弧度,“看吧,我就說過,向導的死亡概率可是很高的。你的那個朋友,說不定也……”
“那不一樣!”蘇辭星打斷她的話。
他什麼都沒問出來,也不想再和安安繼續聊下去了。
寒蟬姐姐的死亡就是他永遠好不了的一塊疤,還有白佳的失蹤壓在心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排解這些情緒。
蘇辭星回去自己的房間。可能是看他臉色太不好,漫花給了他一些藥物。
蘇辭星拿過來一看,好家夥,安眠藥。
真無語。
漫花還特真誠的說:“心情不好,睡一覺就好多了。包有效的。我們哨兵都是這樣放松心情的。如果你不想用化學的方式,我也可以用物理的方式,放心,我能掌握好力道,一下就把你敲暈,睡醒了還不會頭疼。”
“别。”蘇辭星拒絕,“我是心煩,不是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