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淩飛度正準備休息之時,突然摸到了腰間有什麼冰涼的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郁雙雙的錦鯉挂件。
淩飛度不由得驚異道:“這東西怎麼會在我這裡,她向來愛惜得很,從不離身。”
隔壁房間的柳晤言則在此時找好了機會。
“咚咚咚。”柳晤言輕輕敲門。
淩飛度還在沉思,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便給他開了門。柳晤言看着淩飛度手中的錦鯉挂件,一絲得逞的微光閃過他的眼眸。
他向淩飛度走了兩步,将淩飛度扣在他的身體與門之間,眉頭皺起,眼神冰寒道:“這不是那女孩挂在腰間的心愛物麼?怎麼會在你這裡?”
淩飛度也正納悶呢,看着柳晤言一副生氣的模樣忙解釋道:“我也覺得奇怪呢,這東西她平時走到哪裡帶到哪裡,斷沒有遺落的道理。”
柳晤言切換成溫柔模式,淡淡誘導道:“莫非她遇到了什麼難事,看我在場,不方便跟你說,才留下了這個作為提示?”
淩飛度想了想,沒想出什麼頭緒,又想到郁雙雙那兩個不靠譜的叔叔,覺得柳晤言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提議道:“不如,我們去郁家看看?”
他有些擔心郁雙雙。
正中下懷,柳晤言求之不得,答應道:“好。”
淩飛度有點狐疑,想到師兄一貫平易近人、心地善良,覺得也沒錯。
郁家坐落在一片怪石嶙峋的山峰之中,郁府旁邊便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懸崖。平日裡郁家的大門前總是客來客往,好不熱鬧,即使是深夜,也充滿着客人把酒言歡的歡笑聲。
柳晤言和淩飛度趕到之時,已是酉時。萬籁俱寂,一片漆黑,郁府連燈籠都沒點,朱紅色的大門緊閉,看門小厮也不見蹤影。
他們二人對視一眼,直覺不對,各自将佩劍抽出,小心謹慎地飛過牆頭落在了郁府的花園中。淩飛度帶路,前往郁雙雙的房間。
柳晤言神識一掃,各仆人倒在廚房的有,倒在路上的也有,看着倒是沒什麼事,應該是下了蒙汗藥之類的。
柳晤言微微皺眉,殺了便殺了,弄這麼麻煩是要幹什麼?
淩飛度自從進了郁府便提着一顆心,他按着記憶中的路線飛快的走,不一會就來到了郁雙雙的閨房前。
淩飛度焦急地猛敲門,門内卻一點回應也沒有,如死一般寂靜。他想不了那麼多,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手上的逆鱗一揮,兩扇木門應聲倒地。
淩飛度三步并做兩步,直到看見一臉恬靜地躺在床上的郁雙雙的胸口還在起伏,他才放下心來。
“郁雙雙!郁雙雙?!”淩飛度抓着郁雙雙的肩膀,使勁搖晃,但是并沒有起到什麼效果,郁雙雙還是沒醒,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淩飛度隻好求助一般地轉頭看向柳晤言。
柳晤言被他眼神中的哀傷燙了一下,忙給郁雙雙号脈,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舌苔。他一邊從儲物袋中拿出解毒丸喂給她吃下,一遍安慰淩飛度:“隻是中了迷魂散,你别擔心。”
未幾,郁雙雙果然醒了,看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淩飛度,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還是否在夢中。
淩飛度語氣焦急,把錦鯉塞進她的手裡:“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們趕過來,發現郁府所有人都被迷暈了!你父親呢?”
郁雙雙臉上困惑之色閃過:“原是父親傳信喚我回來,可回來之後二叔卻說父親還在閉關之中。想是父親快突破了,我便早早吃了飯睡下了。”
柳晤言雙眼一眯:“二叔?”
淩飛度也是略帶疑惑,他着急道:“事不宜遲,你先帶我們去找郁叔叔。”郁雙雙點頭,郁父閉關之處乃是禁地,外人難以接近。剛站起來,卻又雙腿發軟地倒下了,淩飛度隻好扶住她。
淩飛度禦劍帶着郁雙雙,柳晤言緊随其後。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後山禁地。
“魔氣。”柳晤言心中暗道,這郁府滅門之事恐怕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