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大小姐,我對你們家家産不感興趣。
我在内心翻了個無語的白眼,同樣沉默地行禮,随即跟着他們往廳内走去。
祖母面容嚴肅地跪坐在屋中間,我們三個孩子也很習慣地跪坐在她後面,開始給擺在供案上的木像叩首。
我兩眼無神地發呆,機械地動作,心裡祈禱着這些趕緊過去,但生活不會輕易放過我,還有家族的晚宴在等着我。
想起那些調皮的皮孩子令人無語的戲精綠茶我就渾身難受,恨不得此刻昏過去不再醒來。
我拽拽身上禮服的緞帶,對脖頸間的涼意有點接受不能。尤其是珍珠項鍊挂在脖子上,一扭頭就能重新感受那份冰冷,在不太暖和的大廳裡對我不友好極了。
“這位是?”
清甜的聲音在前面漸漸走進,帶着其他兩人的低聲交談,我忍不住歎氣。
“我不認識呢。”
“我也不知道,喂,”天島麗子語氣嬌縱地朝我喝道:“問你呢。”
我沒理會,展開折扇擋在面前扇了扇。雖然這是真冷,但我挺謝謝扇子的存在。
她身上的香水和化妝品的甜膩氣味已經沖到我的鼻尖了,這就是我為什麼覺得冷還要站在通風口的原因。
旁邊跟着來的天島櫻和筱原真姬笑着看天島麗子這個蠢貨跳出來出頭,她倆很有默契的手挽手往長桌那邊不動聲色地挪了兩步。
天島麗子恍然不覺,依舊锲而不舍地找我的茬:“某些人真的好意思啊……别以為挂上名就跟别人一樣。”
這個年紀的女孩帶着點幻想中的正義感,輕易在旁人的言語挑唆下就做出自诩正義的行徑。
我餘光掃過站在對角線和來客交談的天島美緒,她百忙之中朝這邊投來得意的目光,我就知道這事還是她幹的。
天島麗子也不是第一次這樣被撺掇了,怎麼還沒學乖呢。
懶得理她。
我看出這兩個天島美緒的堂姐和表姐想要置身事外和看好戲的意思,獨自晾下還鼓着一張生氣臉的天島莉子,我應付地搖搖頭,垂着眼睛就往另一邊的走廊走去。
顧忌着這還在人來人往的大廳,她到底沒有不顧形象地朝我大喊,隻能在原地跺腳。
傻孩子吧?我是沒腦子了才理你,我撇撇嘴,也沒打算真去走廊上的洗手間,這時候落單才是真給這群人機會,我換了個暖和點的地方繼續窩着。
其他人也很有眼色地忽略我,畢竟他們隻知道這是個私生女,又不像天島奏夜那樣知道我所謂的“價值”。
如果不是跟天島奏夜談判好了,我才不會閑的沒事來這裡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