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頓時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無聲的硝煙在這兩人之間彌漫,我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兩一定會當場幹起來。
單純幹架的那個意思。
我咳嗽了一聲,以緩和這尴尬的氛圍,同時不忘惡狠狠掃一眼我身旁的布魯斯,“解釋一下。”
他瞬間委屈起來,連頭上的發絲都耷拉下來,撇着一張嘴,指着肯特真情實意地抱怨道:“就是他!”
就是誰啊,就是?
聽着布魯斯沒頭沒腦的來了句,我頓時感覺腦子更疼了。
“我前兩天和你吐槽的那個,巨讨厭的記者!”布魯斯依舊可憐兮兮地扒拉着我,他甚至嘗試把腦袋壓在我的肩上。
“給我站好!站沒個站樣的!”我轉過頭,強迫對方站好。
“還有,你之前和我吐槽的時候,不是說那個記者叫亨特嗎?”頭疼,我真的快頭疼死了。
“我為什麼要記住一個讨人厭的家夥的名字?而且他還是個男的!”布魯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向我,看起來完全不理解我為什麼要因此兇他。
這也确實是。
怎麼說呢,我的竹馬平時連他的女朋友們的名字都能搞錯,導緻他不知道差點被多少個漂亮姑娘甩了嘴巴子。
記不住肯特的名字,還真有可能不是他本人故意的。
但不得不說,他的舉動真的很氣人。
我偷偷瞟了一眼肯特那不斷攥緊的拳頭,又看了一眼我身後明明軟着骨頭卻一臉不服的布魯斯,開始思索肯特要是一時怒氣上頭,給我竹馬臉上招呼一拳的可能性。
而以肯特的大塊頭,這一拳怕是可以讓布魯斯的鼻梁斷裂。
然後他再哭啼啼找我訴苦,哭鬧着喊自己被“亨特”搞毀容了。
我歎了口氣,開始處理這兩人間的小摩擦。
我首先又訓了布魯斯幾句,如果不是多少顧及着他的面子,我早就上手揪他的耳朵了。
“上次那個采訪是不是你無緣無故鴿了人家半小時?是不是你一見面就嘲笑肯特先生的穿搭老土?是不是你在整個采訪過程中都在走神,人家問東你答西?是不是你閑的無聊就準備随便扒拉人家的眼鏡?”我一連串的吐槽讓布魯斯瞬間沒了聲。
其實本來也不是大事。
畢竟做記者這一行的基本都知道布魯斯是個什麼德性,就算有采訪他們也不會有什麼期待,也就露易絲會稍微問點有意義的事情。
可這個肯特倒好,明明是新人,卻硬是生生扒完了現如今可以查到的韋恩集團公開半公開一切信息,然後根據這些,從韋恩集團的未來發展意願到哥譚的經濟狀況,問了個十足十。
這些他去問盧修斯都鐵定比布魯斯靠譜。
也難怪布魯斯嫌煩了。
雖然非要說的話,肯特做的可能才是一個正經記者該幹的事。
“抱歉,肯特先生。”我對着面前高大的男人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