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我發誓，我拿我這條命，拿我所有的一切發誓，我樊熠此生隻會喜歡琛雲哥哥一個，不，不止喜歡，我此生隻愛你！不要推開我好不好？”樊熠為自己辯解，表情認真地都快要哭了。

柳琛雲又心軟了，他都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在樊熠面前流淚了，但眼淚就是怎麼也止不住，他不斷地反問自己到底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得到樊熠這樣真摯又熱烈的愛呢？

“人家姑娘若是也喜歡你，你因為這個把她推開她才要難過了。”

“真心是最難得的，希望大人不要錯過良緣叫自己後悔呀。”

柳琛雲無端地想起來這兩句話。

樊熠輕柔地拂過他臉上的淚，柳琛雲回以同樣真摯的眼神，“樊熠，我給不了你你想要的一輩子，我一直在回避是因為我害怕，害怕你會因為我受傷，怕你像上次帶我去古越一樣做出那樣的決定，我不想看見你這樣。”

樊熠有些意外：“琛雲哥哥，你，知道了？”

柳琛雲點頭，黔月把一切都告訴他了，包括那個古越的禁術和樊熠的二十歲之前的那一劫，他自從知道了這些心裡除了後怕還是後怕，自己真的差一點就害了樊熠。

所以現在樊熠毫無保留地向他袒露心意，他就更加害怕了。

“如果是你呢，琛雲哥哥？”樊熠反問道：“如果那時命懸一線的是我，你會做出那樣做出那樣的決定嗎？”

這一問，柳琛雲心裡一沉，他知道他會的，隻要能救樊熠，無論要付出什麼他都會的，可他又偏偏希望樊熠不要這樣。

“我......會。”

樊熠蹙着眉，露出一個有些無奈的笑：“那我也不希望琛雲哥哥這樣做。”

怎麼會有傻瓜明明自己在毫無保留地愛着，卻偏偏希望着對方能自私一點。

樊熠給柳琛雲倒來熱水，“喝點水吧，琛雲哥哥放心不下沙籽壩的話那就等元溯回信吧，她若是不放你走，我就陪你待在這裡，她要是有良心給你放一個冬天的假，琛雲哥哥就跟我去勐泐，好嗎？”

柳琛雲捧着杯子，熱氣從掌心一路傳到了心裡，他點點頭：“好。”

夜已深，樊熠不肯回自己的房間睡，柳琛雲又不忍心他就那樣趴在床邊，便讓他上來一起睡。

“你現在還會因為我在旁邊睡不着嗎？”

熄了燭火後，房間裡漆黑一片，柳琛雲聽着身側樊熠的呼吸聲有些重，便小聲問道。

“有點。”樊熠坦然道。

不得不說，被子裡多了一個樊熠，暖和了不止一點，柳琛雲都感覺骨頭裡的寒氣消退了大半，身上也不那麼難受了。

黑暗中，柳琛雲鬼使神差地轉過身來面對着樊熠，兩人的氣息盡在咫尺，他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來。

“怎麼了琛雲哥哥？”

柳琛雲沒有說話，好一會後，他終于還是沒能壓下内心的悸動，他攥緊被子，想湊上去在樊熠額頭落下一吻，隻是兩人隔得實在太近，他一往前湊，就不偏不倚吻在了樊熠的唇上。

柳琛雲：！！！

樊熠：？？？！！！

樊熠瞪着大眼睛一動也不敢動，柳琛雲也不知所措地愣住了。

待到反應過來後，柳琛雲飛快地将自己翻了個面背對着樊熠，臉上已經快燙得冒煙了，心裡無聲呐喊：“你到底在做什麼！怎麼仗着人家喜歡你就這樣占人家便宜！你不是不回應人家嗎，剛才又是在做什麼呢！”

身後傳來樊熠弱弱的試探：“琛雲哥哥，你？”

“對不起...”柳琛雲自己縮成一團，咬着唇後悔道：“是我沖動了。”

背後樊熠卻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我很開心呀，琛雲哥哥終于回應我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