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越前從床上醒來的時候,記憶還停留在和立海大那個名叫切原的人打比賽的進度,膝蓋似乎有些痛,他趴在床上抱着枕頭怎麼都沒想起來自己是怎麼從神奈川飛回到家裡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吃早餐時他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越前菜菜子,問道,“菜菜子姐姐,我昨天是怎麼回來的?”
“嗯?”越前菜菜子咬了一口手中的面包,“昨天是上次來家裡作客的那位妹妹把你送回家的哦,我看到是她把你背回來的,還說了你的膝蓋受了傷,拜托我們小心照顧你呢。”
越前菜菜子說着笑了笑,正好越前南次郎打着哈欠走到餐廳,意味深長地看着有些懵的越前龍馬,摸着下巴調侃道,“你小子還真的豔福不淺啊,被人家小姑娘一路背回來的感覺怎麼樣?”
他握着勺子的手僵了一下,被自家那個老頭子說的心煩意亂,随手擺了擺額前的劉海。
他記得自己昨天确實是在神奈川,怎麼最後是雪之下前輩送自己回來的?難道她也碰巧在神奈川?碰巧又撞上了他和切原打比賽的網球俱樂部?
這概率簡直低得可憐吧?
他想不通,于是幹脆給雪之下發去了消息,先是道謝,随後好奇地問她昨天是怎麼找到他的。
雪之下倒是很誠實,有問必答。
昨天正好和立海大的學生在一起。
……立海大的學生?
越前看着聊天框的信息有幾分迷茫。
七月二十七日,關東大賽決賽的日期,這個比賽日要舉行的不止是最後的決賽,還有前八強的附加賽,最終在附加賽中獲得全國大賽名額的是來自東京的山吹中學和來自埼玉的綠山中學。
決賽賽場四周圍滿了觀衆,還有其它各個學校前來探查信息的學生,立海大附屬中學啦啦隊的呼聲整齊劃一,雖然沒有冰帝的那樣令人震撼,但也同樣很漲土氣。
雪之下站在場邊看着賽場上面對面站立列隊行禮的雙方隊員,隻拍了一張照片之後就忐忑地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今天是幸村精市做手術的日子。
手機上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昨晚她詢問他手術時間,他反問她會不會在手術的時候陪着他,她遲疑了很久,最終隻能說等他醒來她一定會在他身邊。
拿着相機的手是第一次這麼不安,她将相機放在了自己腿上,雙手合十的動作無比陌生。
她從來不信、也不求所謂的漫天神佛。
可是神啊,請你保佑他吧。
保佑他手術順利,身體康健,讓他平安無虞地再拿起網球怕就好。
“蝴蝶小姐。”
少年慵懶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她放下雙手回頭正對上忍足侑土的目光,和他站在一起的是除了迹部和桦地之外的其他冰帝正選隊員。
她拿着相機站起身,同樣和他打了個招呼,“忍足。”
“在幫網球部拍照嗎?”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她的打扮,這麼熱的天氣卻穿着長袖外套和長褲,顯然是為了遮擋一些痕迹。
“嗯,你們也來看比賽嗎?”
“畢竟是決賽嘛,又是稱霸關東十五年之久的王者立海大,”忍足解釋道,旁邊的向日嶽人好像終于認出了她一樣,恍然大悟地說道,“哦~你就是迹部說的那個大蔥!換了校服之後有些認不出來了。”
“嶽人,對女士這麼說話可不太好,”忍足沖她禮貌而歉意地露出一抹淺笑,“更何況雪之下九月份就要來到冰帝進行交換學習了,到時我們就是同學。”
“诶?”向日根本沒聽說過這事,這才正經地把目光投向了她。
但雪之下卻揮手跟他們告别,推了推手中的相機,“抱歉,我先去拍攝了,先走一步。”
向日看着她抱着相機離開的背影,特地湊到忍定身邊堅定地說道,“但我們冰帝的女生校服要更好看一些吧!”
“你啊……”
立海大附屬作為連續十五年的關東大賽冠軍,在比賽的剛開始就展現出了實力的壓制,青學的雙打二一直都是弱勢,這次負責在雙打二出戰的桃城和海堂二人對上了全國級别的雙打組合丸井文太和傑克桑原,最終以1-6的比分慘敗。
緊接着,雙打一青學的黃金組合出戰也沒能拿下勝利,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呂士的組合為立海大将二連勝收入囊中,雖然比賽進入了單打環節,但立海大距離冠軍隻差一步之遙。
雪之下看到場中的真田拿着手機起身離場,也猜到他大概是去外面給幸村打電話了。
她又看了眼腕上的表,距離手術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場上乾貞治對戰柳蓮二的第三單打的比賽即将開始,她知道自己今天狀态不太好,拍出的照片隻能說是一般,和她平時的水平相差甚遠,看着相機裡的那些照片,她隻覺得失落。
“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