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女子組比賽和抽簽全部結束之後,觀衆陸陸續續地走出比賽場館,先前結束了比賽的雪之下滿月在接受完媒體采訪之後也和亞久津仁一起走出了場館。
亞久津仁會答應在比賽時幫她的忙這件事也在她的意料之外,一般來說這些綜合格鬥選手都會有自己的教練團隊提供各個方面的技術指導,雪之下沒有這種團隊,于是在前天挨完亞久津的打後她問他能不能在比賽時去充個數。
本來沒抱什麼希望的她也沒想到亞久津用眼角瞥了她一眼之後竟然答應了。
她和亞久津一起走出場館的時候正看到立海大和青學的兩撥人井水不犯河水地站在兩顆樹下,十分幹脆地劃清了界限,以至于她站在中間愣了好一會兒,心想自己應該如何分裂成為兩個。
顯然以目前的科學技術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亞久津看到這個場景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頸,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倒了根香煙出來塞到了嘴裡,打火機連着按了好幾下才冒出火來。
“去處理你自己的破事吧,明天比賽再聯系,”他說着深吸了一口氣,煙霧卷進喉間,緩緩地吐出一個煙圈,不屑地哼聲,“你們女人都是些麻煩精罷了。”
她聞到煙味胃裡泛起一陣惡心,擡手下意識地掩了掩口鼻,他看了她一眼,轉身頭也不回地徑直走掉了。
好在幸村看出她的為難之後示意她先去和青學的同學聊一聊,畢竟在他的心裡對面那些人是她的朋友,而他們是她的家人,多等一會兒也沒什麼。
于是雪之下先是和青學的朋友們聊了聊,不二伸手輕輕觸碰着她臉側傷口附近的皮膚,還能聞到碘酒的味道,“處理過了嗎?”
“沒什麼,一點小擦傷而已,”刀尖舔血的格擋反擊風格拼得就是第一時間的判斷和反應,躲閃不及時受傷是常有的事情,隻擦破點皮流點血已經是很小的事情了。
“抽簽的結果是明天對吧?”大石笑着說道,“如果明天的比賽能獲勝的話中間可以休息兩天呢。”
“嗯,我會加油的,”她說着對上了一直在擡頭看自己的越前的目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們來看我的比賽,我參加這個比賽沒問題的,你們要準備全國大賽也很辛苦,不用為我擔心。”
“恐怕唯一的不滿就是前輩你的比賽結束得太快了,還沒看過瘾呢,”桃城笑嘻嘻地說着。
“長時間的比賽對雙方都是很大的消耗,不如找準機會直接KO結束比賽,這樣對我和她都好,”她淡定地說着,對于自己進攻的力道和落點她自己都很清楚,“能短時間結束比賽也能保存好實力應對後面的比賽。”
“總之赢了就好,嘿嘿~”
“我對這次的數據收集也相當滿意。”
“接下來前輩要去和立海大的人走嗎?”越前一擡手将她放在肩膀上的手蹭了下去,他習慣性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她看着他的眼睛點了點頭,“應該是吧,精市這次來東京很不容易,我得照顧他一會兒。”
他聽到這話撇了撇嘴角,她卻沒有注意到他不易被察覺的失落,“今天辛苦大家了,等到比賽全都結束之後我請你們吃好吃的。”
她和青學的朋友們聊完之後告了别,這才回身走向了幸村和真田他們所在的地方,切原背着身正伸手撓着旁邊的樹幹,丸井和傑克相互讨論着場館的外部設計,仁王還是撐着傘躲太陽,柳生則走到一旁似乎是在打電話,柳靠在樹邊翻着手中的筆記本。
幸村第一時間伸出雙手捧着她的臉揉了揉,“去哪裡學的這麼多沒見過的招數?”
“秘密,”雪之下握着他的手取了下來,“恢複得如何了?行動已經完全沒有影響了嗎?”
“差不多了,之前試着去網球場練習了一會兒,昨天就回到學校參加社團活動了,一場比賽的強度還是支撐得住的,”他語氣平穩地安慰着她,真田隻是揉了揉她的頭發,什麼話都沒說。
就在幸村打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一輛高級轎車停在他們面前,短促地按了聲喇叭,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車後座的窗戶緩緩落下,坐在車後座的迹部擡手卷了卷自己額前的發絲,微微偏頭看向路邊的他們。
“上車,去醫院檢查。”
他的聲音帶着幾分強勢的命令性,雪之下回頭看向他,同樣坐在車後座的忍足侑士擡手跟她打了個招呼,“你好啊,蝴蝶小姐。”
“沒什麼大事,我和朋友們還……”
“這些人本大爺會安排,你現在需要做的是上車跟本大爺去醫院檢查身體。”
對于迹部突如其來的要求,真田和幸村都有些意外,畢竟也是在在關東大會上常見的對手,但他們可都不知道原來雪之下和迹部也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