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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從清晨到黃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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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還裹着一層薄薄的霧氣,像是被誰不小心打翻了調色盤,将淡青與淺灰暈染在天地之間,冰帝的教學樓在這微微的晨光裡,顯得格外莊嚴。

體育社團晨練的聲音繞着教學樓此起彼伏,雪之下滿月獨自站在天台上,背靠着冰冷的欄杆,校服衣角在微涼的晨風中輕輕晃動,她微微仰起頭,閉着眼,隻是一味的沉默。

天台的門被推開時,她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長長地歎了口氣,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什麼。

忍足侑士就停在她的身邊,正對着面前的欄杆,雙臂搭在天台護欄上,他轉頭看向她,清冷的風鑽進他的領口,就算這樣,他還是沒有把襯衫的衣領扣結實的自覺。

他輕聲開口,聲音在清晨顯得格外清晰,“明天就結束交換期了吧?”

“再不回去,我就要被迹、部、大、人的後援團們用目光撕成碎片了,”她緩緩睜開眼,瞳孔裡還殘留着一絲未散的霧氣,微微皺了皺眉以後轉頭看向他,似乎對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有些不滿。

她的目光落在忍足身上,那雙眼睛像是深秋的湖水,幽深而平靜,卻又帶着一絲難以捉摸的冷意,“你還真閑。”

不倫不類的說話腔調如同清晨的薄霧,輕柔而淡漠,仿佛是無意間飄出的一聲低語。

“馬上要隐退的三年級學生,不就是這種生活節奏嗎?”他側過身,靠在欄杆上,雙手插進褲兜,似乎在眺望遠處的高樓,“交換期結束,一切又該回到原點了。”

仿佛晨風中的微歎,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但有些東西,一旦被改變,就再也回不去了。”

雪之下輕嗤一聲,眼角微微上揚幾分,同樣轉身,雙手環抱在胸前看着他,校服的下擺随着她的動作輕輕擺動,“你最近又看了什麼電影,從哪裡學來的這種文绉绉的台詞。”

“……就不能是我自己想到的嗎?”

她沒再和他說話,隻是再次閉上眼睛感受着迎面吹來的風,他稍稍偏過頭看向她,她的發梢被風輕輕吹起,一縷發絲滑落在嘴角,他下意識地擡手滑過她的嘴角,末了才覺得這動作似乎是越界了。

她不解地撥開了他的手,自己将發絲别到了耳後,他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權當清了清嗓子,十分不自然地轉移了話題,“你和迹部……怎麼樣了?”

“我和他能怎麼樣,”她像是不理解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似的,微微皺了皺眉,可這就讓當時在主舞台為他們兩個充當“證婚人”角色的忍足更覺得迷惑了。

别人或許因為離得主舞台太遠沒看清楚,可他當時就在他們兩個人面前,自然看得見永遠自信到嚣張的迹部是如何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臉與她相吻的。

所有人都擡頭看着天空中的煙火時,隻有他珍重地注視着她眸中的焰色,纏綿地摟着她的腰在她的耳邊溫柔低語,隻要他不瞎就能看得出迹部對她有多情真意切。

那雪之下瞎嗎?站在迹部對面的她難道看不出他眼裡的那些情意?他不認為她有那麼笨,畢竟當初她可是隻看了一場電影就能判斷出他是什麼樣的人,她并沒有那麼遲鈍。

那就是……不喜歡?

可那天晚上出現的在劇本上不存在的話又算是什麼?難道不是她對他有所感情才在那種氛圍下情不自禁說出來的嗎?

這兩個人真是奇怪。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目光從雪之下的臉上掠過,仿佛在尋找某種答案,她望着遠方開口,“好不容易花上那麼長時間排練戲劇,隻是稍微做得再到位一些而已,畢竟也算是有很多人的心血。”

“是嗎?那些‘到位’裡沒有一絲感情嗎?”他似乎是在尋找某種答案,但雪之下卻避開了他的發問。

握着欄杆的手上,指節微微泛白,她的沉默像是一堵無形的牆,将忍足的目光輕輕彈回,指尖在欄杆上輕輕劃過,那聲音細微得幾乎聽不見。

她閉上眼睛,睫毛在晨光中投下淡影,在幾番呼吸之後,内心微弱的波瀾終于平複了下來。

“沒有。”

在冰帝學園的最後幾天,雪之下的日子過得還算舒服,就比如今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辦理交換的手續,畢竟交換期結束之後還要填寫各種各樣的評價表格帶回青學,事情也是一籮筐。

迹部景吾同樣很忙,交換期結束後沒幾天的十月四日就是他的生日宴會,從賓客名單、現場布置到宴會流程都要他親自盯着,這次的生日宴會本就至關重要,絕不能出現任何一點兒差錯。

算起來,這應該是他們這幾天難得能碰上面的時候。

迹部剛剛放下手機,雪之下将冰帝學園的學生評價表放在了課桌上,兩人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移開了各自的目光,她在座位上坐下,擡手拄着頭靠在桌上,卻刻意用背對着他。

食指骨節無意識蹭過眼睑下的淚痣,他看着她垂落在自己課桌上的、越過了課桌分界線的發絲,愣了片刻之後伸手用那幾根頭發纏住了自己的手指。

“你無不無聊?”她自然能夠感受到從身後傳來的輕微的牽扯感,隻當他是因為她這幾天故意的忽視而不滿,卻仍舊沒有回頭去看他。

他用指腹抿着那幾縷發絲,似笑非笑地問道,“本大爺還想問你呢,這幾天躲得開心嗎?”

“誰躲……”她轉頭的時候後面的發絲被扯下來幾根,尖銳的微弱刺痛從腦後傳來,她不自覺地“嘶”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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