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的,我教你。”越燦自告奮勇,“免費的小美女教練。”
薄晚照:“……”
真好意思誇自己。
越燦去拉她手腕,“走了。”
周末哪都人多,顯得秘密基地一點也不秘密。
越燦彎腰準備幫薄晚照綁護膝。
薄晚照極度不适應被“照顧”,她叫住越燦,“我自己來。”
越燦沒讓,繼續幫忙細心做着防護措施。
越燦是冰場老油條了,當起教練來有模有樣,當初莊绮夢怎麼教她的,她就怎麼教薄晚照,耐心十足。
冰刀剛踩上冰時帶來強烈的不安全感,等慢慢習慣冰面,就好多了。
站在護欄邊,越燦先教薄晚照在冰面行走,教着教着,她望着薄晚照嘀咕說:“你怎麼學這麼快啊?”
薄晚照:“學得快也不行?”
越燦:“你比我學得快,我挫敗了。”
薄晚照看她,覺得好笑。等更适應冰面,能扶着護欄滑行,她跟越燦說:“你自己去玩吧。”
這就不需要自己了?越燦看她,“你沒問題嗎?”
薄晚照說:“差不多,我有分寸。”
莫名有種來自學霸的自信,越燦感覺薄晚照隻要想學,就沒什麼是她學不會的。“那你小心點。”
“嗯。”
薄晚照就站在護欄旁,看越燦熟練溜了出去,穿梭在人與人之間,臉上帶笑,像風一般自由自在。
越燦發現薄晚照在看自己,回給她一個笑顔。
薄晚照正看着,沒多久有人搭讪,“美女,你一個人?”
“不是。”薄晚照回答。
對方也在旁邊站着,又等了會兒,“你是不是第一次滑?我可以教你……”
越燦回頭瞧見這幕,立即轉了個方向,幾秒的功夫就遛過來了,刹在薄晚照面前。她睨一眼搭讪的人,冷冷說:“不用。”
“小美女滑得挺好。”
越燦表情拽拽的不搭理,她看向薄晚照,然後朝薄晚照伸出手,“我帶你滑。”
薄晚照頓在原地。
越燦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一點點往前移動。
薄晚照對皮膚的觸碰比常人敏感,越燦牽住她的手後,她對這份溫暖的感知也比常人更強烈。
越燦考慮到薄晚照,移動的速度很慢,她始終牽着薄晚照的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摔倒的。”
“你不用管我,自己去玩。”
“說了給你當教練。”越燦十分負責地說,她笑問,“是不是挺好玩的?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經常和朋友來這……”
兩人滑行的速度很慢,悠悠逛着,薄晚照還是感覺到風輕柔撫過臉龐,有幾分自在,或許這份自在的來源更多是越燦臉上恣意輕松的笑。和越燦呆在一起時,偶爾會讓她産生錯覺——她也是站在陽光下的人。
都玩了小半天,越燦發覺薄晚照依然沒半點放松開心的感覺,她今天突然說想休息半天,自己學累了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她直覺薄晚照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越燦這下真的挫敗了,下午強拉着薄晚照出來放松,是不是太自以為是了……
“薄晚照。”
薄晚照聽她口吻悶悶不樂,“怎麼了?”
“我這個陪玩很不合格嗎?!”越燦忍無可忍,别扭說着,她盯着薄晚照的臉,“你都不笑一下的。”
薄晚照早有察覺越燦在頻繁盯着自己看,一整天都是,隻是她沒想到,這是在努力哄人開心的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小心小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來了個冒冒失失的新手,與薄晚照擦肩而過,撞得不重,但足以讓人失去平衡。
越燦害怕她摔到,第一反應是去抱她,結果自己也失去平衡,兩人一起抱着摔到在冰面上。
衆目睽睽的。
薄晚照第一時間問:“摔到沒?”
人在尴尬的時候真的會笑出來,越燦還抱着她,皺眉直笑,聲音帶點撒嬌的味道:“摔到了,疼。”
見她這樣,薄晚照也沒忍住笑,“先起來。”
越燦愣愣看着她的笑,是開心的吧……
兩人站了起來,薄晚照瞧越燦失神一言不發的,以為她摔重了,低聲問:“很疼?”
越燦看她,總是對自己這麼溫柔幹嘛,她目光又落在薄晚照帶着傷痕的脖頸上,“你疼嗎?”
薄晚照:“我沒摔到。”
越燦還是小心翼翼問了:“我說脖子上的,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