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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入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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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揉揉臉,跑得飛快。

花無缺用仿真道具随手挽了個劍花,坐在椅子上看劇本。

按照上期情節發展,公子和俠客是不打不相識的至交好友,這次卻為了争奪絕世神兵大打出手。屠山海在“絕世神兵”上标了個着重符号,大概就是她說的重要道具。

劇本的最終目的還是拍一段打戲,結局依舊待定,讓他們自己發揮。

歡快的音樂在耳邊響起,花無缺擡頭,電腦屏幕裡出現了一張男孩的照片,穿着小裙子,兩頰塗得绯紅,撇嘴無奈地看向鏡頭。照片一張張翻過,小男孩一點點長大,穿裙子的照片越來越少,唯一不變的是上鏡時僵硬的表情。

屠山海向他眨眨眼睛,悄聲說:“咱們偷偷看,不告訴他。”

影集裡照片不多,花無缺覺得有趣,反複多看了幾遍,不禁想到假如從前也有這樣的高科技産品,那些時光裡的錯過與遺憾也許會少一些。

再等他幫屠山海切好果盤,一看時鐘,距離小魚兒去郵遞點已經有半個多小時。

花無缺心裡不安,說要去找他。屠山海示意他别急,撥通電話,對方久未接聽,直到聽筒裡傳來“嘟嘟”的忙音,她放下手機緊鎖眉頭,憂心忡忡:“你去瞧瞧吧,别出事兒……”

話音未落,花無缺已奪門而出,跑到樓下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郵遞點位置,手機又在樓上,隻好一路奔出小區,詢問過門口安保,找到一間由棋牌室改建的包裹收發點。

站點裡快遞包裹琳琅滿目堆滿了貨架,花無缺在最裡面倒數第二排找到了小魚兒,小魚兒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身邊是撕開的快遞包裝和一柄短劍……碧血照丹青。分量沉重,劍氣森森,墨綠色劍鞘零星鑲嵌了幾顆寶石,劍刃染了一抹刺眼的紅色,小魚兒左手食指指尖劃破一道口子,還在滲血。

花無缺帶他到最近的醫院,醫生查不出他哪裡出了問題,最後診斷為暈血,安置在觀察室裡補點葡萄糖。雖然診斷結果無法令人信服,花無缺也隻能先将這個原因告訴屠山海。他用指紋解鎖打開小魚兒的手機,看到通訊錄裡一條特别的備注:“百年老店”,是那個備用手機的号碼,現在是花無缺在用。

和屠山海通過電話,花無缺拿起那柄碧血照丹青細細打量。幾個世紀匆匆而過,它還是記憶中的樣子。他不知道小魚兒拿到碧血照丹青後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在想這把劍兜兜轉轉回到他們手中,真的巧合嗎?

他抽出劍身,指尖抵着劍刃,忽然一瞬刺痛,身體很沉,重新恢複意識時,周圍一片缟素,是移花宮,是四百八十多年前的往事。

*

嘉靖十四年,暮春。

邀月宮主身死,雖不至于拍案叫絕,于武林中樂見其亂的人來說,卻是件值得在茶餘飯後拿出來嚼幾天舌根的事。

花無缺收到飛鴿傳書時,剛離開重慶府,正要前往成都,當即回信一封讓移花宮衆人封鎖消息,立刻改變行程,向西南疾馳而去。

二人輕裝換馬,日夜兼程,常常在外露宿,天一亮就動身,饒是小魚兒流浪慣了也覺得吃不消,花無缺一聲不吭,恨不能插上翅膀,短短幾日,人就瘦了一圈。

小魚兒雖不喜邀月宮主,但他很清楚,邀月是花無缺的恩師、養母,在花無缺心裡,沒有仇人死去的快意,隻有親人逝世的傷痛。

趕路第五日,在驿站換馬時,花無缺對他說:“這幾日你陪我趕路,太辛苦了,如今已入雲南境内,不妨就在此地告别,想去何處都随你,待我辦完移花宮的事再去與你彙合。”

“花無缺,三次了。”小魚兒冷聲道,“這是收到消息以來,你第三次趕我走。”

花無缺低聲道:“我沒有趕你走,我隻是……”

小魚兒一時情急,說話便不太客氣:“沒有什麼隻是可是,啟程那天我就解釋過了,不想再說第二遍。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都怕你死在路上,沒人給你收屍!”

花無缺臉色微變,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第九日下午,他們趕到移花宮。

去年龜山一役後,邀月帶着憐星宮主的屍首不知所終,幾個月後才回到移花宮。憐星宮主落葬那日,小魚兒陪花無缺來過移花宮,還在之後添了一炷香,同樣白布缟素,卻不像今日這般死氣沉沉的。

徑直走入東阙殿,邀月的水晶棺就停在正堂,她依舊是年輕美麗的模樣,仿佛隻是沉眠其中。

花無缺神色沒什麼變化,隻是眼眶微紅,小魚兒卻發現他插香的手在顫抖。

四下環顧,安靜得不似人間。

“奇怪,我們進來這麼久,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花無缺心緒低迷,經小魚兒提醒才察覺蹊跷。加之荷露來信并未寫明邀月死因,但邀月是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殺死她難如登天,況且她突破明玉功第九層不久,正值壯年,斷斷不會死得不明不白,還是在移花宮中,自己的地盤。

花無缺心中愈發慌亂,奔向多數宮女居住的怡和堂,男女有别,他很少踏足此處,但眼下已顧不得許多。

走近院内便能聞到極重的藥味,房間裡咳嗽聲此起彼伏,醫女荷霈捧着藥壺出來,瞧見花無缺的那一刻終于有了主心骨,杏核般的大眼睛立時含淚,就要拜倒下去,“公子,您終于回來了……”

花無缺趕緊扶起她,心急如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荷霈答道:“五月初九那天,大宮主出來給二宮主祭酒,下午繼續回房閉關。第二天中午,送飯的姐妹發現送去的晚膳和早膳未動,敲門也沒有應答。最後還是秋華姑姑進去瞧了,大宮主她……已經沒氣了。”

閉關時離奇死去的前例,江湖上并不是沒有,多是修練者走火入魔,傷了心脈,但小魚兒甯願相信自己練功岔氣,都不信邀月會死得這般憋屈草率。

縱然是仇人,小魚兒也明白一代大能應當死得轟轟烈烈的道理。

“就這麼死了?太奇怪……不,是離奇。”

荷霈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事實如此,我和蓮韻都看過了,宮主一切安好,但心跳氣息全無,像是壽終正寝。”

“不可能。”小魚兒笃定道,“我們被關在老鼠洞時憐星宮主告訴我,修成明玉功第九層的人,可永駐青春,壽命遠勝常人。”

荷霈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垂首思索片刻,搖頭說:“實在是我和蓮韻瞧不出什麼異常,隻好如此定論。”

花無缺焦急地問:“此處藥味彌漫,你手中又端着藥罐,有人生病了嗎?”

荷霈鼻尖一酸,推開房門引他們進來探望。宮女們躺在榻上,額頭敷着冷帕子,臉頰泛起異樣的紅,秋華姑姑正在給一位病重的姑娘喂藥;左側那排床榻處,蓮韻撐着坐起身替身邊的姑娘擦汗,她自己也是病恹恹的。

花無缺仔細問過,心中疑惑更深,她們的症狀,為何像極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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