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被一堵厚厚的牆體砌死,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封鎖的,而且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我們走了那麼久,沒道理,是條死路。”姜晨不甘心,扭頭看向顧誠,他背着自己走了那麼遠,很辛苦的。
“這堵牆就不能鑿開嗎?”姜晨隻是随口一說。
話音剛落,一陣微弱的風拂過兩人的面頰,帶着一絲潮濕的氣息,方向正是來自這堵牆!
“媳婦兒,你的嘴是開過光嗎?”顧誠仔細照着眼前的牆體,發現上面似乎有一些裂痕,“你看這裡。”他指了指裂痕,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姜晨湊近細看,發現牆體并非想象中那樣堅不可摧。
大約是時間久遠的緣故,牆體的磚石已經松動,縫隙間的水泥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粉化。
如果有合适的工具,這堵牆很容易會被推到!
“我們試試。”顧誠說着,從腰間抽出一把十字改錐,開始小心翼翼地鑿起牆來。
姜晨也想找個什麼東西幫忙,卻被顧誠伸手攔住。
“你肚子痛,就少動,實在閑不住,就幫我照亮。”
顧誠的話不容置疑,姜晨想想便作罷,老老實實幫顧誠舉着手電筒,看着他鑿牆。
顧誠的動作很輕,每一下敲擊都盡量控制着力度,生怕對面萬一有喪屍,自找麻煩。但這樣,顯然會耗費更多的力氣,顧誠的後背在光影裡起伏,此刻額角的汗水正順着下颌線滴進衣領……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當最後一塊磚石松動時,顧誠透過縫隙看到外面并沒有什麼異常,又讓姜晨走遠些,這才一腳踹了過去。
轟——!
牆後的灰塵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露出一個圓柱形的空間。
“把汗先擦了。”姜晨被灰塵嗆得直咳嗽,還是拽住了着急出去的顧誠,掏出紙巾仔細将他的汗水擦幹,“這外面的空氣明顯很冷,我可不希望你着涼。”
顧誠會心一笑,一把抓住姜晨的手啄了一口,“好了,知道媳婦兒關心我,放心,你老公我不會輕易倒下。”
說罷,他率先鑽了出去,确認安全後,才伸手将姜晨拉了出來。
姜晨用手輕扇開面前的灰塵,站定後才發現,他們竟置身于一口枯井中!
四周是濕滑的牆壁,上面長滿了青苔,腳底鋪滿了枯葉和泥土以及未融化的積雪。角落裡堆放着幾包用黑色垃圾袋包裹着的垃圾,腐爛的氣味混合着井底本身的腥臭味,熏得她差點吐出來。
“哎!你倆是誰?”
一個稍顯天真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隻見井口趴着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還歪着頭咧着嘴笑,“嘻嘻嘻~漂亮姐姐!”他的口水順着門牙往下淌,指着姜晨就那麼叫喊。
無辜的表情和那張成年男人的臉十分的違和。
姜晨和顧誠面面相觑,有些沒明白什麼情況,正要開口向讓他叫人,就聽見井外一道急促的聲音傳來,“哎呦,造孽啊造孽啊!聰聰啊,你又幹了什麼?!”
女人以為男生闖禍了,上去就使勁拍了男生的屁股,倒也沒真的用力,但她的這動作足以讓男生‘泫然若泣’。
“媽媽,聰聰沒幹壞事,聰聰隻是……看到了漂亮姐姐,嘿嘿!……媳婦兒!新媳婦兒!……~”說着說着那個叫聰聰的男人又開始傻樂起來。
女人面色一變,這才看向井下,隻見井底竟有兩個大活人!
姜晨朝着上面的人象征性的揮了揮手,而顧誠則是不動聲色地将姜晨護在身後。
女人的表情顯然很驚訝,但更多地是狐疑。
姜晨見狀趕緊解釋了下原因,說他們是從一個密道無意間到這裡的,并非懷有歹心,女人的目光逡巡在狹窄的井底,隻是稍微打量了下顯得十分可疑的兩人,好在最終還是喊來了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