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津島修治在跑到書房的前一刻被五條悟抓住拖到院子的一處空地打了一場。
因為記得自己是為了給津島修治一個小小的教訓而不是直接将這家夥打死,五條悟在動手的時候還是很注意分寸的。
這恐怕是他最注重分寸的時候,津島修治在他這裡得到的待遇足夠讓那些死在五條悟手上的詛咒師痛哭流涕。
而五條悟也發現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雖然津島修治在經過他的訓練,成長速度十分緩慢,但這家夥似乎十分抗揍的樣子。
不管将這家夥揍成什麼樣子,津島修治嗷嗷叫,等打完後沒多久,津島修治就會強行忍下痛,再給這家夥身上抹點藥膏,一些在五條悟的判斷下需要好幾天才能恢複的傷勢,居然睡上一晚就恢複得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津島修治看着守在自己床前的五條悟,默默往床上再縮了縮。
五條悟并沒有察覺到津島修治的動作,或者說是他察覺到了但是毫不在意這個問題。
“說起來,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你的傷口恢複能力,要比普通人要高出許多啊。”
五條家也是有普通人的。
雖然是咒術師世家,理論上全族人都是咒術師,但五條家卻也是有着普通人的。
隻是這群人的地位通常情況下都十分低,看到五條悟的時候喜歡将自己擺得極低的一個姿态。
五條悟之前處于一種微不足道的好奇心,宛如一個小孩第一次看到一窩螞蟻一樣,觀察過這群人一段時間,後面又因為吸引他的東西實在很多,又轉移了目光。
但是在看到比那群普通人還要弱的津島修治,觀察這群有着五條家血脈的普通人的記憶就又再出現在五條悟的腦海裡。
不管他未來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他這會也隻有六歲,哪怕天天都有無數的信息擠進腦海裡,但是想要翻出幾個月前對一群人的觀察記錄的記憶,那還是很輕易地。
而面對五條悟的驚訝,津島修治就顯得有些興緻缺缺了。
“是啊,真是倒黴的體質。想死也死得不太輕松呢。”
五條悟再次無視了這些聽着就不是很積極陽光的話語。
他隻是覺得津島修治自身恢複能力極佳的話,那對于之後的訓練也是有着相當大的好處的。
“之前我還擔心了一下,你成長速度這麼慢,我真的能養好你嗎?”五條悟笑得十分開心,“既然你恢複能力不錯,那我們之後的訓練情況也可以做出一些調整了。”
顯而易見,這種調整定然是不會往輕松的方向調整。
津島修治也不顧着往床裡面縮了縮了,他是直接飛速換好了衣服,直接往外蹿。
“我覺得我這副模樣已經很不錯了,完全沒必要再浪費你的精力!”
和最開始那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在五條悟手裡被折騰了幾天,津島修治換好衣服蹿出去的模樣靈活得跟猴子一樣。
但即便如此靈活,津島修治也沒能逃離五條悟的手掌心。
五條悟一手拽着津島修治的胳膊嘿嘿一笑将人往外拖。
“這才哪到哪呢?起碼得等你能夠一拳打碎一塊巨石,才叫在危機前稍微有點自保能力吧?”
津島修治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覺得五條悟在有着自保能力這一塊有着相當深的誤解。
誰家好人有自保能力的最基本要求是要一拳打碎一塊巨石啊?
他要是有這樣的力氣,那不就和五條悟一樣是個巨力大猩猩了嗎?
津島修治義正詞嚴和五條悟拒絕每天清晨爬起來就會出現的“友好交流”場面。
“我想我根本就不需要這種‘自保能力’,我完全可以靠我的腦子為我争取能夠活下來的時間。”
津島修治覺得自己的态度足夠真誠,也表達清楚了不願再做這些事情的意願,隻要是個正常人,在這個時候都應該有點分寸感,主動表示自己不該多管閑事。
然而他不是正常人,五條悟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你指你要和我耍嘴皮子争取到一點活下去的時間嗎?”五條悟吃驚地看着他,“你要是我的敵人,你還不用開口就會被我殺死,你哪來的自信能夠靠耍嘴皮子争取活下去的時間呢?”
“起碼應該和我過兩招,給自己争取一個能夠耍嘴皮子的時間吧?”
正常人誰和你一樣,屁話不說直接砍死人啊?
聽上去就已經很想報警了好嗎?
津島修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通,隻好控訴地看向五條悟:“你之前還說過關标準是砸碎巨石,現在就變成和你過兩招嗎?”
雖然沒有看見過五條悟對什麼人動手,但是津島修治在看到五條悟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來。
和五條悟過兩招的難度,絕對是要比一拳砸碎巨石要高多了。
都敢拿一拳砸碎巨石為自保的出師标準了,自然說明五條悟本身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一拳砸碎巨石。
五條悟無辜回望,一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也沒差多少吧?”
這裡面差得遠了!
津島修治表情喪喪的,有種半死不活的美感。
“你放棄吧,我做不到的。”
津島修治提前宣布GG,五條悟卻不信這個邪。
五條悟拉着津島修治的衣領子就往外走:“你還沒做過怎麼知道自己不行?先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