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城中比較亂還望您不要出城,安全起見這些人會在您的府邸周圍随時保護。" 鄭知州帶了一群人将二皇子的住處圍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泓剛開始想的是不用麻煩了他自己有人可用,知州的态度太過堅決甚至略帶強硬這才察覺出了不對。
“對了,聽聞錢小姐與您私交不錯,同樣也派了人去。”
見如此,他放下了即将抵達胸前隐哨處的手,目光沉沉的看着本來以為是自己人的知州。
“你要是敢動她,就别怪我不客氣。” 話說到這裡,已經是撕破臉了,知州反而又笑了起來。
“臣沒有害您的意思,無非是近日城中時局不穩,待一切塵埃落定您和錢小姐方能行動自如。”
“最好是這樣。” 見對方準備充足,再說下去已然失去意義,不如靜待應對變化。”
客棧内,明明隻是相隔一道牆的兩人各自都在屋内想着對方,丁南煙毛躁的想開門出去,偏偏到了門口又折返回來,如此反複了好幾次。
另一邊就相對冷靜的多,按部就班的做着平日裡的事,隻不過身上始終萦繞着快要實質化怨氣。
忽而聽聞有什麼敲了敲窗戶,信鴿落在窗台上。
“有事速來?” 丁南煙看了看署名,是宇文泓。
本以為隻有自己收到了信,沒想到推開門時發現裴清浔手裡拿着同樣的紙條。
“你也收到了? ” 她第一反應就是去問。
“嗯。” 裴大人還沉浸情緒中,不想張口多說什麼。
“這事有點蹊跷,為何給你也寫了同樣的紙條? ” 想不明白,但問題不大,去看看就是了。
剛擡步要走,後面的腳步聲就随着她一起朝前,始終隔着一段不痛不癢的距離。
在拉住丁南勸人别去和完全不管任由人攪進麻煩事的選擇中糾結了一下,裴大人選了第三種----跟上去看着。
真是不坦率啊。
丁南煙嘴角翹了起來又馬上壓下去,什麼也沒說,就當作身後的尾巴不存在。
到了後發現果真與平日不同,周圍多了許多強壯的護衛,人人面上都帶着戒備。
她和裴清浔從大門處走了進去,沒人有什麼特别的動作。
府内倒是沒什麼不同,侍女也如常的去引路,把他們帶到了宇文泓的住處。
“你們怎麼來了? ” 愁眉苦涼喝着降火涼茶時,好友在最不該來的時候來拜訪了。
“不是你給我們寫的紙條麼?” 丁南對他倒打一耙的行為很吃驚,倒是後面跟着的裴大人一臉了然。
受制于人的二皇子将前因後果道來,二人這才明确了自己的處境。
“所以說,我們是被知州拘禁了?他膽子也太大了吧!”
丁南煙覺得不可思議,宇文泓可是皇子啊!
“他當然不敢,所以這背後一定有其他的人。” 裴清浔也不隐藏在身後了,站出來發表自己的看法。
“但是,鄭知州不應該啊。” 宇文泓心想根據三年前的信件來往,這衢州确實算他的勢力範圍,雖然明面上稱不上結黨營私,私下來往可不少。
其實也不用想太多,在絕對的武力值下怎麼都能逃脫困境。
還沒等丁南煙開口,二皇子先一步提出了請求,想讓她去看看錢家的情況是否還好。
“沒問題,交給我吧。”
隻是這回侍衛在門口攔住了二人,這些人的說辭着實蹩腳,但擋着的長槍卻分毫不讓。
“沒事,我們在這府邸安心呆着就是,裡面吃食樣樣精緻,還有漂亮的侍女姐姐陪着呢。” 她将欲和人辯駁一番的裴大人扯了進去。
既然對方敢走這一步險棋,那就不怕撕破臉,他們最好先保持觀望的态度。
“你就在這裡,我去去就回。” 單獨行動繞開守衛非常容易,再帶一個人有暴露的風險。
隔着一張四四方方的木質小桌,裴清浔移開目光,和昔日政敵相顧無言。
走之前丁南給他和宇文泓一人塞了一個神醫做的機關,他對待好友倒真是一碗水端平。
再回來時,錢家兄妹二人好端端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甚至還附帶了一個許神醫。
看到錢月無事,二皇子繃得緊緊的身體終于放松了些,轉而問道,“你把他帶來做什麼?” 又不是開聚會,把人聚齊做什麼?
“你不是說,帶人出去容易暴露嗎?” 裴大人數了數,丁南在不聲不響的情況下竟然帶了三個人進來,那剛才為何不把他帶出去?
難道...?
罷了。
既然你有能力,那我們即刻出城便是。" 看樣子宇文泓也不過是一顆棋子,在這裡呆的越久,他們的情況就越被動。
衢州地勢特殊,進和出都要費一番功夫,最好的路是順着水路一路行往瑾州。
“船的話,商隊應當可以準備。” 錢家本來的計劃就是坐船前往下一城,這方面準備還算充足。
“我帶的人不算多,但若是隻退不攻的話能保衆人安全無虞。” 宇文泓也為出城大計加了一份籌碼。
“我也要跟你們一起走嗎?” 一直在旁邊看着不說話的許芩默默切入話題。
“既然盯上了我們和錢家,就證明我們一行人應當都會收到波及,還有木小姐,想來都得一并帶上。” 丁南煙掰着手指算了算,确保自己沒有遺漏掉誰。
“那個,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幾人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提示音突然在腦海了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