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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冬日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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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送給你了。”

雪梨并沒有回答那個會不會再回來的問題。

他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明顯的水光。

卻被能捕捉一切軌迹的六眼看得清清楚楚。

身着蜻蜓底白色和服的小小人影不聽勸阻,将挂件抱起來。

有漂亮紋路的藍寶石般的雙眸閃過一道光。

五條悟突然想起來,他從來沒有對雪梨說過再見。

這次,雪梨也沒有和他說再見。

五條飛鳥循着他的眼神望去,隻看見白發少年又揪着女孩的領子邊走邊訓斥着什麼,兩人之間的氛圍沒有人能插進去。

在某個一瞬間,五條飛鳥見到神子掉落的淚。

他隻知道自己帶着神子從兩面宿傩兄哥的手下中僥幸逃過一劫。

他不知道,有一隻小貓再也回不來五條家裡那個小小的貓窩。

——

“一切,都回到原來的軌道吧。”近藤家主命令手下将有特殊意義的旗幟高高揚起。

回到我身邊吧。

禅院家主和加茂家主對視一眼,捏碎瞬行咒具,逃到了指定的位置。

一切都被安排的恰到好處,每一處都像精密的齒輪一樣完美契合。

家族裡的反轉術式者立即上前療傷,勉強給他們回了幾口氣。

“怪物!”加茂家主不甘心地無力咒罵幾句。

他們兩個家主加上數百名高手不同咒術的光芒閃爍耀眼,各種淩厲的招式層出不窮,然後給兩面宿傩打出幾個小小的傷口。

在兩面宿傩的領域開啟後更是隻有一些人才勉強活了下來,卻也隻是活了下來,連用力的喘氣也做不到,因為胸骨完全碎了。

一切的攻擊在強大力量面前幾乎是壓倒性的失敗。

明明上次圍剿他隻能逃跑,他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

不過,那個小小的傷口,就能夠達到他們的目的了。

來不及完全療愈好,加茂家主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你看看你腳下是什麼!”他放肆地笑着。

兩面宿傩察覺到了不對勁,他的半邊身體似乎都陷入了麻痹不能行動的狀态,一旦動用咒力,血液流速就會更加遲緩。

先前被重傷貫穿的式神此時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向最中間的滿象沖去,最終融成了一個巨大的怪物。

這便是他的後手,禅院家主總算吐出了一口氣。

“魔虛羅,攻擊!”

刹那間山石崩裂,強大而不祥的氣息席卷了此地。

——

新一輪的戰鬥的餘波在地面形成劇烈的顫動,裡梅一把抱起雪梨,雪梨默契地快速緊緊抱住他的脖子,并沒有開口。

兩人朝着兩面宿傩的方向沖去,可以殺人的冰錐在此時變成了一條條空中過道,他們沿着之前戰鬥的痕迹在樹林間穿梭,十幾個呼吸間便飛出了不遠的距離,裡梅喉中的空氣都帶上了血腥味,強烈的咒力輸出有一半是雪梨的最高效率的功勞。

衣服在空中獵獵作響,碎冰屑劃破了雪梨的眼角,但是他已經無暇顧及這麼多了。

随着指定的範圍越來越近,積分到賬虛幻的響聲也越來越大。

宿傩大人!

我的積分!

兩人的目光和神情如出一轍的堅定。

在解決摩虛羅的那一刹,在場那些總是挂着虛僞笑容的人臉上露出了如出一轍得逞的神情。

最後的殺手锏啟動了。

血腥味濃重的封印陣法在所有人眼前展開,仿佛來自地獄一般帶着鮮紅的顔色,炙熱的溫度讓衣物無火自燃,饒是兩面宿傩都不适地皺起了眉毛。

有不少咒術師察覺到這陣法的不對勁,在陣法還未完成之時就已經有不少人撤離現場,方圓一裡隻餘兩面宿傩一人。

幾張暗弓悄無聲息搭起來,弓箭手屏息凝神等待指示,他們是最後送兩面宿傩上黃泉路的人。

“啧。”即使是進入了半邊身體不能行動的狀态,陷入詭異的陣法,兩面宿傩身上仍然是一股令人忍不住臣服的氣息。

他從始至終輕蔑的态度激怒了不少人,讓他們打了雞血一般上前送死。

“宿傩大人!”

來自信任之人的呼喊讓他不自覺投去眼神。

他們眼神裡似乎燃着什麼火焰,渾身泥濘,一齊向他奔赴而來。

即使他們的主人已經身陷囹吾,即使背後有近百的敵人虎視眈眈。

禅院家主遠程操控着魔虛羅進入陣法,這個合成的巨大不祥的怪物此刻的模樣更加恐怖,先前所受到的攻擊反而給它注入了更多的力量,與之相對的,兩面宿傩在接招時顯得比之前吃力。

裡梅擡手,幾個冰錐砸過去,隻在揮舞骨刃的怪物身上留下幾個口子。

雪梨聽到有人在說着“雪姬”的模糊字眼。

他轉頭,在高台之上看到一張熟悉到可怕的臉。

是那個男人!

這幾年沒見,他的氣質更加詭谲難測,以至于人們會忽略他還算清秀的容貌。

不是,老東家你在幹什麼?

我知道我連夜辭職很可惡,但是也不至于要嘎掉我吧!

但是男人下一刻的話讓他又遲疑了。

“不要進去!”

加茂家主怒目圓睜,隻差破口大罵:“近藤,你在幹什麼!你在提醒那個怪物的同黨!他們都該死!”

被稱作近藤的男人将自己對旁人的不在意放到了明面上,他盡量放柔了表情,做出伸手擁抱的姿态。

循着他的眼神看去,那個原本應該在他懷裡撒嬌的孩子此刻被抱在白發詛咒師懷裡,幼鳥一樣緊緊依偎着他。

那是他借天皇之令也要除掉兩面宿傩奪回的珍寶。

就連禦三家的兩位家主也不過是是他的棋子,誰會在意棋子的想法?

“你看到了嗎?你所選擇的是這樣一個十惡不赦的人,快點回到我身邊吧……”

之前處理掉一些廢物讓他的臉上不可避免的濺上了血,此刻,他的瞳孔縮到最小,像是生氣又像是微笑的表情比兩面宿傩都更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在場的人心裡突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他是個瘋子。

“是誰給你的資格教我的人做事?”

當着他的面搶人,是誰給他的膽子!

任誰都能聽出兩面宿傩的怒火,鋒利的眼神讓他冷酷的面龐帶上了血腥氣。

裡梅帶着雪梨進入了陣法,看不見的火焰燎着裡梅的臉又被雪梨瞬間治好,兩人飛速向兩面宿傩靠近,

如果不是自己是被圍剿的對象之一,雪梨都快以為這是什麼忠仆救主的煽情場面。

這陣法真懂事,雪梨美滋滋刷分,為了不顯得突兀,他将頭埋入裡梅的頸窩,像是極其難受一樣發出了小小的哼聲。

注意到雪梨的不對勁,裡梅眼神一沉。

這些該死的咒術師,天皇的走狗!

與兩面宿傩看起來輕松的樣子不同。

裡梅更深切的體會到了這陣法的恐怖之處。

陣法使得五髒幾乎移位,咒力在體内橫沖直撞,從耳鼻逸散,鼻腔和喉嚨是化不開的血味,在雪梨治療的輔助下,視線依舊明明暗暗,裡梅的步伐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遲緩。

見雪梨垂下了頭,近藤的心底湧起一陣恐慌,他肌肉緊繃起來,從高台上走下來,步伐中隐隐透着焦急。

陣法是他從古籍裡找到的,惡毒程度和幾年前相比能夠造成多大的傷害他再清楚不過了。

為什麼那麼不聽話?!

不是說不要進陣法了嗎?

混着挫敗和被搶奪珍寶的心情讓他周身的氣壓更低,途經之處人群驚弓之鳥般迅速避開。

雪梨裝着裝着,臉上突然黏糊糊的。

什麼?艾米麗會流汗嗎?

他順臉在裡梅胸前的衣服上蹭了蹭,卻沒被一巴掌拍開,他一擡頭,裡梅的臉色就好像天都要塌了一樣。

“裡梅哥哥。”

刺目的紅色從那雙一向都清澈如水的杏眼裡流出,在臉頰處被蹭花,那偏向于清冷的小臉像被蒸汽熏紅,血液滴落在浴衣上,形成點點櫻桃,像是平安京夜遊的妖鬼。

女孩懵懂地擡起臉,親昵地低低地叫了一聲,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睛在受到極大的壓力後流出了鮮血。

裡梅瞳孔收縮,他的心髒像是被一根細繩不斷收緊勒痛。

“怎麼會?!你快給自己治療!”

“現在不能…”

雪梨無語,他雙手抱着裡梅,但是艾米麗自療的時候她——她隻能站着啊!

站在别人身上自療那畫面不要太美。

他毫無危機感地走神。

并不知道艾米麗自療的原理的裡梅腦袋裡的那根弦此時更是緊繃。

反轉術式者治愈自己不過是随心神而動的小事,而在這個陣法中,女孩無法為自己治療。

這種情況真是糟糕透頂了!

看着她逐漸空茫的眼神,裡梅臉色一沉。

“宿傩大人!”裡梅急切地大喊,找到主心骨一般終于跌跌撞撞接近了兩面宿傩。

雪梨比接近兩面宿傩更快地是點到了治療鍵。

“放箭!”

禅院家主控制的魔虛羅停頓了一下,他看着被拔掉腦袋的魔虛羅心痛了一瞬,然後大吼一聲。

不能讓兩面宿傩被治療!

本來負責指揮的近藤抽風後,禅院家主的命令優先。

近藤瞳孔一縮,不可以!現在放箭的話——

所有人見到了美的不似凡間的一幕。

陣法逐漸轉為金色,女孩白色長袖宛如金色殘翼蝴蝶,绮麗的不似人間之物。

箭羽在那一瞬間貫穿了這隻蝴蝶。

箭羽從她的身體上貫穿,一滴滾燙的血液飛濺在兩面宿傩的眼中,燙得他心頭一顫。

那張貓一樣乖巧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雪梨擡起眼眸看向粉發鬼神,像虔誠地望向自己的神明。

裡梅的眼神一片空白。

她在這個陣法裡不能自療!

她會死的!

怎麼會…怎麼會…

完全不痛的雪梨越過兩面宿傩,看見了其他人松了一口氣的表情。

魔虛羅的頭飛快複原,卻在下一刻被帶着濃厚咒力錘出近100米,驟然消散,同時消散的還有禅院家主臉上的笑容。

稍淡一點的绯紅咒力驟然爆發,陣法出現了一點裂痕。

看到這一幕的雪梨狗屎一樣的笑點是一點沒忍住,趴在裡梅懷裡笑得噗噗吐血,甚至忘記了要自療這件事。

哈哈哈哈哈哈一群傻子,逆風局先殺對方奶媽固然沒錯,但是架不住他治療效率200%啊!

“宿傩大人!”裡梅第一次用乞求的眼神看向兩面宿傩,“她在陣法裡不能使用反轉術式治療自己!請您救救她!”

失去了自療能力,女孩的軀體不自覺地顫抖着,瀕死的蝶般脆弱,粉潤的唇都失去了顔色。

粉發男人看着往日活蹦亂跳的人病殃殃的樣子,心裡湧起異樣的情緒。

他伸手掐住雪梨的下巴,貓一樣握不住,粗糙的大拇指揩去嘴角的血。

他的眸色變深。

還是太弱小了。

“快把她給我!再不離開陣法她會——”

陣法外,近藤目眦欲裂,從懷袖中拿出一條精緻的金色長鎖鍊抛向半空,隻有一端緊緊握在手裡。

鎖鍊像是有生命似的,蛇一般向雪梨蜿蜒爬去。

“【永生花】!”

雪梨的脖子和腰避無可避的被金色鎖鍊緊緊纏繞,強硬将他卷起來拖走。

女孩脆弱的脖頸幾乎一折就斷,她不顧越纏越緊幾乎勒斷脖子的鎖鍊,似乎是想抓住兩面宿傩的手,那張小臉被破碎冰片割出許多小傷口,血液和無助的眼淚混合在一起,狼狽又凄美。

男人用力閉上眼睛,絲毫不心軟地繼續扯着鎖鍊。

被拖行50米的雪梨:阿米諾斯!

他并不知道這是什麼法器,居然能死死的鎖定他,比鹿頭的鈎子還難纏!

老東家你有點意味不明哈!

能不能讓我先停下來自療一下?

“當老子不存在嗎!”困在即将完成的陣法裡的兩面宿傩的怒吼讓自以為躲在安全距離的咒術師們身子一顫。

他們心裡居然有一瞬間的後怕。

如果陣法沒能殺掉兩面宿傩。

那麼——

雪梨被撈到了高台上,近藤把他塞入一個隐蔽的小房間,幾個反轉術式者圍着雪梨轉了許久,但是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近藤看着他們欲言又止和最後滄桑的歎息,胸腔止不住的顫動,他深吸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一眼已經把箭傷處理好的雪梨。

前東家的凝視讓雪梨身體一僵。

那個,咱們體系不同哈,把我的醫療袋拿走了我也不能給自己治。

剛才兩面宿傩在他的體内用自己的反轉術式試探過一番後,就決定順水推舟把雪梨送出陣法。

破破爛爛的浴衣早已經被換成了他在近藤府裡比較喜歡的一件短款和服,舒适度一上來雪梨就想睡覺。

被厚被子壓住的雪梨艱難趴上窗戶邊沿,看見有許多人已經離開東方的陣法來到西邊的高台。

一開始是包圍局勢,所以不管他跑到哪裡都無法完成任務。

如今,因為那個已經變成金色的陣法太邪門了,所以咒術師們都認定兩面宿傩走不出那個陣法,人馬向西轉移變成了半包圍局勢。

雪梨仔細盤算,他的任務是逃離這危機重重的埋伏,也就是說為了最後的積分,不惜一切代價他都需要再次回到兩面宿傩身邊。

但是,前東家太難纏了。

雪梨看着低垂着頭的近藤,不知道他被劉海蓋住的眼睛眸色更深,像是藏着無數晦暗的翻湧的惡意。

你是我的。

是我的珍寶。

即使是死亡,也沒辦法把我們分開。

——

在雪梨絞盡腦汁哄騙前東家放他走的時候,在場的咒術師雙眼睜大看着堅固的陣法一點一點裂開。

有些人無法直視兩面宿傩過于恐怖的力量,頂着壓力偷摸着溜走,但更多的竟然是懷着無懼的心情在看好戲,但是随着兩面宿傩越來越向他們走近,他們的腳步不自覺也跟着往後退。

是啊,他們都知道這陣法有多惡毒。

沒有人可以走出去。

但是,他們都忘了。

兩面宿傩是憑借實力就有鬼神之稱的人。

“【領域展開】。”

“【伏魔禦廚子】!!”

早已布滿了和蜘蛛網一樣裂痕的陣法徹底碎裂,窒息的壓力以兩面宿傩為中心,洪水般吞沒一切,天地失色變成黑白漫畫,無聲又單調。

躲在廁所的雪梨目瞪口呆地看着這突然發生的一切。

咒術師們連半包圍的局勢都很難勉強維持,實力不強的紛紛四散逃開,之前聚衆看好戲的樣子和現在的奔于逃命形成了諷刺而強烈的對比。

一出諷刺意味極強的默劇,沒有人來得及尖叫。

所有人都在逃離。

從比他高了不少的成年人的手肘縫隙鑽過去,跑過一單扇簡陋的紙門,雪梨逆着人群向兩面宿傩跑去。

“雪姬!”

那個男人又跟上來了!

他把手伸進了袖子!

不,我要刷分!

你個死鹿頭别再扔那破鈎子了!

雪梨瞥見了慣着微涼的風的窗戶,一個飛輪就沖過去,翻窗的動作一氣呵成。

遠遠看見那個從高台上墜落的身影,裡梅渾身的血液好像瞬間凍結成霜,在心口處爆裂一般地炸開,生生地疼了起來。

兩面宿傩在近戰上更厲害,現在和一些不怕死的咒術師打得激烈。

裡梅将咒力消耗到了極緻,肺部傳來快要爆炸般的疼痛,和冰雪似乎融為一體奔向雪梨。

淺粉色的和服在空中化為一朵櫻花,在了不是櫻花沒有盛開的今日開出了一朵紅的刺眼的花。

頂着陣法負面buff的裡梅的眼眶裡全是血絲,一頭白發更襯得像他像堕落的惡鬼,他雙眼通紅,低頭看到自己的雙手, 耳朵裡全都是嗡鳴聲。

沒接住。

怎麼能沒接住,怎麼能讓她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

“啊——”

野獸般兇狠的嘶鳴讓人不寒而栗。

【逃出埋伏+1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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