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們根據花的特性賦予給它們的含義,玫瑰代表愛情,曼陀羅代表死亡,波斯菊代表快樂,按照顔色還可以再細分下去……”愛麗絲很快就插滿一瓶,拿起來與櫃子上的百合隔空比對,“比如白百合的花語,是偉大的愛。”
她借由瓶底花枝的遮擋,肆無忌憚地打量斯内普,殊不知燒瓶的弧度把自己的眼珠扭曲放大,填滿花枝交錯之下的縫隙。
斯内普冷哼:“不愧是花,連含義都這麼華而不實。“
他直勾勾盯向愛麗絲藏在花枝後的眼睛,卻被愛麗絲誤以為是在看花。
她不動聲色調轉燒瓶方向,把開得好的一面朝向斯内普:“不然呢?您有什麼又華又實的好物推薦嗎?”
斯内普從桌子上撈起一本教材,挑取有圖片的頁碼向愛麗絲展示:“這瓶代表倒地昏睡……這瓶代表傷口愈合……這瓶,歡欣劑,能給你帶來真正意義上的快樂。”
最後一句話咬得極其重。
愛麗絲默默把燒瓶調轉回來:“謝謝你,沒用的知識又增加了。”
她把花放到地上,悶頭修剪了一會兒花枝,突然發問:“有沒有什麼魔藥,是沒有魔力的人也可以熬制的?”
斯内普從沒考慮過這種問題,略加思索:“沒有。”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
斯内普嘴角揚起一個譏諷的弧度:“怎麼,失望了?”
愛麗絲捧花站起,眼神明亮如洗:“沒有,我爸也這麼說,我早有心理準備,沒報什麼希望。”
她把花瓶拱到櫃子頂,安置在百合旁邊:“隻是覺得,我爸懂得還挺多。”
斯内普直言:“這是常識。”
“你們巫師的常識罷了……”愛麗絲退後半步,欣賞她擺出來的全家福,“好看嗎?”
斯内普看向櫃頂,确實熱鬧很多。
他哼了一聲。
愛麗絲繼續發揚沒得寸還要進尺的精神:“看,我把你家裝飾得多好看!看在這個份上,請我吃頓早飯吧,我快要餓死了。”
斯内普覺得自己不至于見死不救,加上自己也饑腸辘辘。他拿出魔杖,輕輕一揮,桌面散落的紙張自動整理成冊堆到角落裡,坩埚也緩緩移動到另一個角落。再一揮,法棍和藍莓醬從櫥櫃裡彈出落到桌子上。
做完這些後,他将魔杖放到一邊,擺明沒有為這個家再添一張座椅的打算。愛麗絲也不在意,她打開藍莓醬,手指上不小心沾上一點,放進嘴裡嗦掉。
“好吃!”愛麗絲滿足地眯起眼,哼着小調,去洗碗池邊找來幹淨刀叉,往法棍上抹了厚厚的一層藍莓醬,“您不像是會在家準備藍莓醬的人,這個應該是别人送的吧?”
斯内普确實不需要這些東西,他幹嚼法棍,回答愛麗絲:“補課的時候學生家長送的。”
愛麗絲眼睛微微瞪大:“您還接私活?”
斯内普:“是校長布置給我的任務。”
“鄧布利多教授嗎?”愛麗絲的後槽牙正在奮力與法棍拉扯,話語變得含糊不清,“那一定有他的理由。”
斯内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