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問你,他是不是要回來了,你的回答是沒有。”斯内普不安地問,“現在呢?”
鄧布利多的雙眼隐藏在厚重模糊的鏡片之後:“答案不變。”
斯内普松了口氣。
“但是,”鄧布利多的話還沒說完,“我們現在正站在風口上。”
斯内普警覺:“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微微揚起頭,輕捋胡須:“蝴蝶振翅,會把風帶向哪裡呢?”
鄧布利多開始打啞謎,事情不簡單。
斯内普身體向前傾,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來到校長辦公室。他擡腳從壁爐中跨出,直截了當地問鄧布利多:“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
“計劃倒是有一個,想參與?”鄧布利多微笑着站起來,平視斯内普,“那麼,你可以回報我什麼呢?”
斯内普深吸口氣:“和十五年前一樣,任你驅使。”
鄧布利多滿意地點點頭:“哪怕這次行動失敗,伏地魔複活,我要你假裝背叛我去當卧底?”
“可以。”斯内普毫不猶豫地答應,他的内心太過焦灼,甚至忘記在鄧布利多直呼神秘人名諱時候打哆嗦。
鄧布利多滿意地點點頭,繼續:“哪怕我要你在合适的時候殺死我?”
斯内普看向鄧布利多,确認他不是開玩笑之後,咬牙點頭。
鄧布利多的追問并未停止:“哪怕有一天,我要你殺死哈利?”
斯内普滿臉錯愕:“什麼意思?”
鄧布利多不肯透露更多,隻是看着斯内普,等待他的回答。
斯内普内心覺得荒唐,如果這樣,那他過去十五年的忍辱負重是為了什麼?
他不肯答應,和鄧布利多暗中較勁。一時間,兩人僵持不下。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輕歎,“這很重要。”
斯内普咬牙問:“那我們為何不在當初就什麼都不做 ,任由他死在那裡?”
鄧布利多沉默片刻,開口:“我隻能告訴你,這一切都是必經的過程。”
某個瞬間,斯内普感受到鄧布利多内心的掙紮。
斯内普是攝神取念的高手,鄧布利多是大腦封閉的大師。正常情況下,斯内普無法感知到鄧布利多的情緒。所以那個瞬間,也許是鄧布利多刻意洩露給斯内普的;也許是鄧布利多太過思緒繁亂,大腦封閉短暫失控,被斯内普捕捉到的。
“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卻指望我為你賣命。”斯内普停頓片刻,苦笑,“但是我别無選擇,不是嗎?我背叛過他,就隻能和你綁定在一條船上……希望這是你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
鄧布利多面色變得凝重,他閉上眼,輕聲呓語:“但願我能想到其他的解法。”
“盡快,”斯内普恢複冷靜,“如您所說,我們在風口上,一切決定都要在塵埃落定前做出。”
想起自己也有一個決定需要盡快做出,斯内普的神情同樣變得凝重。
殺死鄧布利多,殺死哈利,殺死愛麗絲。天殺的,怎麼有這麼多人排隊等着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