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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暗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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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青竹閣能查到的消息,少有纰漏。甯佳與身份無誤,那麼她師父的身份也不會錯。甯展是推測甯佳與尚不願全盤托出,婉言懇談。

然依甯佳與看,甯展連聽雪閣也點明了,是一點兒餘地沒打算留。

甯佳與沉默地與他對視,其間不慌不忙吃完了幾粒含桃,雙唇越發殷紅。

“對。”她兩手上下一撣,“我是聽雪閣中人。可聽雪閣由步溪微王掌權,微王曆來與世無争,極少吩咐閣裡替他做事。我師父,也不與微王交往。”

甯展凝矚不轉,認真道:“小與姑娘,并非鄙人不信你。據我所知,聽雪閣應當在步世子手裡才對。‘聽雪’之名,正是他筆墨。”

甯佳與聞言略有詫然,但收得極快,道:“在下也同公子說句真心話,過去,我一直認為三大暗閣的掌閣皆立于王座之上。”

确切來說,她是動身嘉甯時,方得知青竹掌閣為甯展,而非善王甯善。

此刻,她依舊不能斷定聽雪掌閣究竟是微王步長微,還是如甯展所言為世子步千弈。

甯展閱人多矣,雖知甯佳與或有保留,卻是盡她所能坦陳了。

他不再追問,颔首道:“多謝與姑娘相告。如此,我等須得即刻啟程,前往步溪城。”

面對甯展的直言和感謝,她那些零碎的實話壓根不足挂齒。甯佳與心中不安,一時想不通自己堅持“師父的叮囑”是對是錯。

甯展從柳如殷那處得知元太後尚且安好的音訊,衆人本無須匆匆趕路,至少整裝定心而行。

這般情急,蓋因步溪地界的青竹暗樁數日前出了大亂。

實則莫說青竹閣,三大暗閣哪個從未殺人放火、從未惹是招非?往往不論問題大小,甚且不必掌閣出面,暗樁多能自行擺平。

暗閣雖兇,卻沒有息事甯人如飲水也似的神力。

凡不幸親身接觸到暗閣的外人,如若不死,怕是後半輩子都得念着老天保佑小命,念着暗閣之後令人不可直視的面孔。

暗閣背靠王室,後邊兒站的不是少君便是君王。

按理說,該是群無所顧忌之輩,完全無須遮遮掩掩将行事藏于地下,以緻成為如今登不得明堂、走不上大道的所謂暗閣。

個中緣由淺顯易懂,卻是隻能意會,不得言傳。

人生無處不江湖,廟堂何嘗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暗閣?

廷臣日日勤政,谏書未曾少過;口中為君為民,忠言未曾斷過。

現實卻是,堆積如山的奏章不過是問安,抑或參上自個兒的死對頭一本;堂上呼号喊得越是大聲的官,背地侵吞的金銀數目越是驚人。

暗閣原不叫暗閣,沒有像樣的統稱,但頭上也戴着美觀的烏紗帽,其名曰“為護一方安危”。

若論大同之小異,隐士不比朝臣假仁假義。他們的确奔忙在刀尖之上,各為其主,捍衛着廟堂無人可以出手保全的利益。

然則諸般手段過于極端,名為隐士,實為死士。

對外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為本,内部卻執“犯我者格殺勿論”為令。

此等亡命之徒的作風比貪官污吏更不受世俗接納,也免不得有心人捏造暗閣奉“與其維護自己、不如殘害他人”為旨。

故暗閣初立,便被若幹“知之者”挂上了賣狗懸羊的招牌。

七州境内,僅三方王室發展暗閣,即多處占了大頭的嘉甯、墨川、步溪。

四小州不知暗閣前身更名苟延于世,且權輕而不善鬥法,縱能洞悉,亦無暇參與獅虎相争、豺狼相鬥的局。

彼時大州為保住暗閣,對民間流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各家也長了記性,此後在外不論手腕如何兇殘,皆是動靜愈小愈好。

唯獨一件事不能草草了結,即“知之者”的性命。

三大暗閣在此事上不謀同辭。

不久,七州境内管不住嘴的悉數沒了影,方今世上知曉暗閣存在的外人,較知曉敬令者更少。

步溪王室自然明白暗閣交鋒必有傷亡的道理,百姓卻隻能聽人講故事。

道是,一莊稼漢在集鎮酒家内大開殺戒。僅兩盞茶的功夫,此人不由分說,将堂中七位公子連同數十位随從屠了個精光!官府遣小吏前去問話,集鎮鄉民有言,這草芥人命的莽夫,正是嘉甯人氏。

須知,三大暗閣得以在對方的地界上各設暗樁,由頭便是約束同鄉人。若不然,王室不會應許威脅如此之大的組織在自己腳下紮根。

這回之所以說步溪地界的青竹暗樁惹了麻煩,官話以蔽,乃渎職。

農夫此舉,非但驚起百姓議論紛雲,更引得步溪王室側目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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