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不妙玲珑不知道,但曆經三天的旬試,可算是結束了。
考完對答案是難免的。
可玲珑不能理解的是,為何都要問她?
玲珑想了想,“除了禦和射,其他的沒什麼把握。”
禦就是騎馬溜一圈,用時少者,姿勢穩健者,品第越高,倒是沒什麼難度。
至于射,考的步射,射長垛,站在五十步外的地方,拉開五鬥弓,靠近紅中者為上,一輪十矢。
反正她是全中了。
“獨孤兄!”孟寅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樣,拍案叫絕,“英雄所見略同啊。”
雖然他們都是六藝具選,但有些課用到的場地,不能一次容納那麼多人,因而是錯開的,他好巧不巧就和獨孤兄分開了,為此,孟寅還遺憾了許久。
“白癡。”孟蘭達照常是一頓損,“這句話用在這裡,不合适吧。”
“這書也是白讀的。”
“嘿,小狼,你怎麼……”
“不準叫我……”
“不準叫我小狼是吧。”孟寅搶嘴,陰陽怪氣道,“能不能換句話。”
“鹦鹉學舌。”孟蘭達五官亂飛,做出怪模怪樣的表情,搖頭晃腦,“啧啧啧,俺也一樣。”
“小狼!”
“又來。”齊博文咬了口綠李,這樣的場景他似乎看過很多遍,不過,“真羨慕,手足情深。”
嶽敕聞言,有些好奇,“齊兄家中沒有兄弟姐妹嗎?”
時人講究多子多福,一般家庭很少有獨生的。
像他家,兄弟姐妹衆多,他是最小的一個,他出門時,聽說又有姨娘有孕。
他一房的同懷倒是還算和睦,大概是因為有酗酒滋事的爹,為此已然心力交猝,因而生不出争鬥的心思。
其他房倒是明争暗鬥,哪怕是他跟堂兄姐們,相處起來也是有些微妙的。
嶽敕挑着些能說的說了,又道,“難道是少有的幾代單傳嗎?”
老成持重的男童說得真誠,齊博文就有些騎虎難下了,着實是他的情況……他含糊地說道,“嗯,是單傳。”
嶽敕何等敏銳,當即就知道自己問錯話了,頗有些尴尬,他叉手執禮,滿臉歉意,“是我太冒昧了。”
“呃……”
齊博文最怕應對這種場合,他肘子一拐,捅了某人一把。
嗯?正想着休息要吃什麼的玲珑回過神來,投以疑惑的目光。
說話啊。齊博文心裡着急,擠眉弄眼,平日裡不是挺會說的嗎?
嗯?嗯!
玲珑端詳着眼前人的臉,原本還是面若銀盤,頗為富态的臉,不知是為了考試熬的,還是被每天早上晨練逼的,如今竟然有了幾分輪廓。
她伸手虛虛地做了個托的動作,比了比。
要說齊博文捅人的動作還算隐蔽,玲珑這奇怪的動作,就是毫無掩飾了。
嶽敕哪能看不見,他遲疑道,“獨孤兄?”
他也跟着比了比,百思不得其解,這是何意?
這番動靜,把鬥嘴的孟氏兄妹都吸引過來了。
玲珑幹脆每個人都看一遍,直把人看得毛毛的。
“呃,獨孤兄?”孟寅撓頭。這是做什麼來了,總不是看根骨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難不成是看臉色?
望聞問切?
獨孤兄竟也還會岐黃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