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先下去!”勒令周圍人退下,老人急匆匆地追問起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公爵大人,您剛剛所說的血脈傳承到底是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近日我得到一封密信,信中闡明當今國王諾德實非普尼華國王親子,乃是王後賽麗斯與他人苟合而生!”查爾斯語氣低沉,将信中的部分内容透出。
“什麼?!你是說我的侄子諾德不是哥哥的孩子?”威爾勳大驚失色。
“正是,普尼華國王與提利王子皆已逝世,如今蒙特斯潘王族唯一有資格登上王位的人隻有您,尊貴的威爾勳親王。”
老人捂住自己怦怦跳的心髒,顫抖着聲音,“你的意思是說....我能登上王位?”
“當然,您是普尼華國王的親弟弟,論繼位資格,沒人能比您更合适坐上那個位置。”查爾斯循循勸誘。
“噢,可、可我已經不能參政,領地也....”
“請不要擔心,尊貴的親王閣下,如果您信任查爾斯,那麼白蘭度家的軍隊将為您鏟除異己,助您戴上那頂無上榮耀的寶石王冠。”
威爾勳看着跪在地上向自己效忠的男人,渾濁的眼珠滴溜亂轉,他豈能不知對方打的什麼主意,無非是最近圖茲家打壓得太狠,白蘭度一族走投無路才會朝他伸出橄榄枝,他除了王室成員這個身份,以及在議會中有幾名老朋友外,對于白蘭度一族毫無用處。
若能将諾德拉下王位,威爾勳榮登寶座,作為強力後盾的白蘭度一族死灰複燃,權傾王庭,焉是圖茲家能夠随意玩弄的對象。
此次交易若成功,便是完美的雙赢,至于消息真假并不重要,巧立名目也好,弄虛作假也罷,賽麗斯王後放蕩成性,就算說她與外人有染,民衆也會深信不疑。
況且....
威爾勳眯起眼,反複打量地上的男人,空穴來風,必有其因,白蘭度一族肯定掌握了威脅到圖茲家的把柄,而且這個把柄還隻告訴他一半。
老人笑呵呵地扶起查爾斯,“你們白蘭度一族對本朝忠心耿耿,是兄長最為倚重的臣子,本王當然相信。”
“不過.....”威爾勳話鋒一轉,将話題引到白蘭度家的援助上面,“你的羅錫城雖然是一處不可多得的富庶之地,但似乎最多隻能提供四千兵力,而圖茲家的封地加起來能召集到八千到一萬左右的士兵,倘若兩方相對,你如何能赢得了圖茲家。”
查爾斯早有準備,不疾不徐地回道:“默其頓一族得知此事,定然同意傾力相助,有茶娜夫人的支持,蘭切斯特以北地區皆願助閣下一臂之力。”
默其頓的封地在蘭切斯特的北部,不過因為茶娜夫人心系學院,長久居于天鵝山上,疏于對自家封地的管理,以至于此地貧瘠,貿易不興。
雖錢财産出不多,但人口卻是蘭切斯特所有封地中最多的地區,況且茶娜夫人門生衆多,許多貴族子弟願意承她的情,再加上有羅錫城的錢财相助,糧草辎重不必費心,兵力也能突破一萬壁壘,足以與強盛的圖茲一族分庭抗禮。
“如此甚好,甚好!”
聽到有茶娜夫人的鼎力支持,威爾勳大喜過望,他召來仆從,貼心道:“公爵大人不遠萬裡趕來,想必已經勞累不堪,不如在本王府邸休息幾日,待我們細細商量過後再做打算也不遲。”
查爾斯本想連夜回程,不料威爾勳熱情挽留,半推半就便同意多待幾日。
等仆從帶走查爾斯,威爾勳的臉驟然一沉,他疾步奔至書桌旁,提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書寫。
半晌後,威爾勳停筆,他撚起薄薄的信紙,鄭重裝進事先準備好的信封。
來到樓下大廳,威爾勳緊急召來一名仆從,将剛剛寫好的信遞給對方,“立即快馬加鞭,把這封信送到賽麗斯王後的手中,記住,一定要王後本人親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