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圖茲家的莊園正舉行冬日晚宴之際,回家省親的賽麗斯于百忙中收到了這封信。
簡要問明信使過後,賽麗斯顧不得參加晚宴,匆忙去到書房閱覽信中内容。
點燃燭台,賽麗斯見到信中所言,突然渾身抽搐,驚恐萬狀地倒在地上。
“賽麗斯,賽麗斯你怎麼了?!”
男人大叫着闖進書房,自打那名信使出現後,他的姐姐就魂不守舍,男人猜到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于是一路尾随賽麗斯來到書房,沒想到正巧撞見女人暈厥在地。
“噢!艾德裡安,你來得正好。”
賽麗斯被艾德裡安扶起,她柔弱地靠在男人肩上,臉色慘淡如雲。
“我的好弟弟,我們完了,那個秘密最終還是被查爾斯知道了,承載蘭切斯特榮耀的王冠将不再屬于我們圖茲家……”
“親愛的姐姐,你在說什麼?隻要諾德還住在波比斯宮,你便是這片土地唯一的女皇。”
艾德裡安捧起女人的臉,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渾厚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賽麗斯情不自禁地攬住艾德裡安的脖頸,兩人宛如藤條般纏作一股,一通激烈地深吻過後,賽麗斯終于找回了主心骨。
“弟弟,你先看看這封信,是威爾勳親王寄來的。”
“威爾勳?你多年前的那個情夫?”
艾德裡安摟住衣衫半褪的女人,從容不迫地展開信紙。
男人一目十行,以極快的速度閱覽完,得知信中内容,男人一反常态地笑出了聲。
旁邊的賽麗斯驚懼不定,以為自己的弟弟被這封信刺激得突發癔症。
“艾、艾德裡安,你沒事吧?”
“我的好姐姐,放心吧,威爾勳那個家夥什麼也不知道,他還乖乖陷在你的溫柔鄉裡呢。”
“可信上說………”
“信上并沒有對我們不利的消息,如果威爾勳已經知道一切,你以為那個蠢貨親王會特意寫信過來通知我們?”
賽麗斯後知後覺道:“你的意思是……”
艾德裡安丢開信紙,“沒錯姐姐,查爾斯根本就沒有将我們的秘密全部透露給威爾勳。”
“可為什麼?”賽麗斯不解,“為什麼查爾斯不告訴威爾勳諾德的真正生父?他不是早就想扳倒我們圖茲一族,這個絕佳機會怎麼會白白放過。”
“查爾斯那隻老狐狸精着呢,唯一的證人都已經死了,你覺得他能去哪裡找到證據證明諾德不是王室血脈?”艾德裡安攬住女人的肩,安慰道,“查爾斯自己都清楚這些話就算說給威爾勳聽他也是不會信的,一把再金貴的刀,沒有開刃就隻能算是一塊廢鐵,在無法一擊緻命敵人之前,查爾斯是不會随意亮出這把漂亮的小刀的。”
聞言,賽麗斯臉色終于緩和不少,隻要威爾勳不知道諾德的真正身世,那他們就還有幾分赢面。
如今蒙特斯潘家族剩下的人中,除了賽麗斯所出的諾德一脈,最有資格登上王位的便是威爾勳親王。
若連威爾勳這位強有力的王室候補成員都站在讨伐圖茲家的立場,那他們就沒有任何正當理由能夠坐上那個寶座了。
“親愛的姐姐,這一切多虧你聰穎機智,事先騙得威爾勳那個老家夥的信任,他這番迫不及待地送信與你,說不定還以為諾德是他的孩子呢。”艾德裡安調笑道。
賽麗斯嬌嗔地挂在男人身上,“還不是因為你,不然我能挺着肚子去騙那個又老又醜的威爾勳?我不過略施小計,假意許諾諾德登上王位後就會禅位給他,威爾勳這個蠢貨輕易便上了勾。”
艾德裡安哄道:“我的好姐姐,誰叫那個老不死的對你起色心,正好那時候你剛懷上諾德,騙一個是騙,兩個也是騙,何不一石二鳥,将普尼華和威爾勳一同唬住,這樣就算将來暴露,也不至于落個孤立無援的境地。”
賽麗斯啼笑皆非,“哪兒有你這樣的親爹,把自己兒子當工具一樣使用。”
“親愛的,諾德不是工具,他是我艾德裡安最疼愛的孩子。”男人邊說邊溫柔地撫摸女人的臉。
“是啊弟弟,為了諾德和萊恩,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賽麗斯攥住艾德裡安的手,忽然正色道。
“殺掉知道這一切的人。”
賽麗斯:“可是親愛的艾德裡安,蒂尼雅和提利已死,但秘密卻被第三個人知道了,我們該怎麼辦?”
艾德裡安:“還用問嗎姐姐,我們的老對手查爾斯,他是時候該去見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