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溫茗的消失,江仙師越來越可怕了,東方鏡嘴巴都要合不上了,剛剛江幸冷不丁地就給了前面這個人一劍真的把他吓到了。
看着人僵硬地倒在地上,露出手臂上的花紋,他才知道這個人原來是隻鬼。
“江仙師怎麼看出來的?”他隻是覺得這兩個人怪異,完全沒發現他們身上的花紋。
在他問的間隙,江幸又出劍,利落的将另外一個人也殺了。
真的,好可怕。
“這種東西會把人異化,要麼瘋要麼傻,鮮少有人能理智清醒,”江幸說,“這兩個人,看起來就已經不像人了。”
“啊……哪裡不像了……”東方鏡小聲嘟囔,他就是感覺江幸這兩天很冷很兇。
江幸:“我看你也不像人。”
東方鏡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府裡看起來蠻空曠,隻間隙有幾個修士路過,均是像剛才那兩個人一樣僵硬筆直,甚至踏着正步在走路似的。
東方鏡小聲和季倏然蛐蛐:“你們袁家的家教挺嚴哈,都這麼走路,怎麼練出來的?诶诶你看,那邊兩個人手腳都同步啦!”
季倏然也覺得怪異,“雲家沒有這樣的規矩。”
“沒有這樣的規矩,那說明他們不是人。”江幸說完,清心出鞘,幹脆利落。
“天呐……”東方鏡咋舌。
江幸閉了閉眼睛,東方鏡一驚一乍的。
葉竹心察覺到氣氛不對,出聲解釋:“剛剛的屍體我看了,這些人隻是一具空殼,在裡面操控他們的是喂養的魔氣妖血,他們不是人。”
這是在為江幸“殺人”解釋,免得大家相互誤會。并且不是江幸在處理這些人,季倏然和魔修也會出手。畢竟若是被這些東西發現,他們一定會被更多的豢養在這裡的修士圍攻。
柳生:“小葉真是個可愛善良小神仙。”
“啧,我就是覺得很殘忍嘛。”東方鏡咂咂嘴。
“覺得慘忍就去和他們道歉,”魔修裴寒忽然出聲,“你說他們是會原諒你,還是直接用魔血養出來的‘天印’直接殺了你。”
他不經常說話,一說話就是冷飕飕可怕的調調,東方鏡打了個冷顫。
裴寒:“瘋子就是瘋子,就算穿的像神仙一樣,也是瘋子。”
裴寒:“你忘了留村那些中招的村民是如何殘殺同鄉的,難道你也想變成一具屍體?”
東方鏡老實了,“對不起,是我不對。”
他低頭認錯,擡眼卻發現前面的人已經走過去老遠,身後似乎有什麼動靜——
一名巡視的修士發現了他,靈力裹挾着鐵劍朝他呼嘯而來!
“救命啊——”東方鏡拼命朝前跑去。
最終還是江幸他們幫他擺平了身後的人,葉竹心說:“東方兄,你長點心吧。”
柳生嘲諷,“還要讓年齡比你小的教訓你,真的很丢人。”
東方鏡唯唯諾諾,不敢再反駁。
“說起來,感覺江道友的靈力好像又精進了?”葉竹心問。
季倏然也有感覺到,江幸用靈力很穩,身法劍法都很流暢,看起來甚至比以前見過的在流雲山修煉許多年的弟子還要流暢美觀,實力更是差不多達到了化神期和她相持左右,之前說他是元嬰期,她以為是藏拙。
“或許是這把劍的影響吧。”江幸垂眸,手中的劍劍氣如清風,清新飄渺但每一縷都能化作鋒芒,就像溫茗雖然總是溫柔疏朗,但實際上卻鋒利如刃。
季倏然搖搖頭:“劍力量的發揮也要看主人,倘若你隻有元嬰期,這把劍不會這麼乖順的聽從于你,也不會有這樣的威力。”
聞言,江幸細細感受了一下,身體中的靈力确實增加了,化神期的瓶頸似乎也在隐隐松動。
“哪裡來的客人,既不通報,還殺死我這麼多修士是為何?”
一道略帶磁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那聲音飄渺溫柔又略帶悲憫,對着無數的空殼扼腕歎惜,“為何要魯莽的剝奪無辜者的生命?”
伴随着這道聲音,一個身着藍袍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落到了江幸等人的眼前,他的發絲之中略有白發,被一根素簪挽在頭上,面容不見老态,幾根皺紋反倒顯得男人儒雅溫柔。
“幾位小友是從何而來,來我武貢府上有何貴幹?緣何無故殺人?”
這就是朱茂當時看到的年長的仙師,的确看起來仙風道骨,儒雅成熟,令人親近敬佩。隻不過骨子裡,是隻鬼罷了。
江幸:“我們沒有殺人,這地上躺的哪一個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