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又要回去了嗎?”和泉守兼定看着從天守閣走出來的五條悟,眼神裡是直勾勾的不想讓他走。
“唔,小兼舍不得我嗎?”五條悟摸了摸下巴,遊刃有餘地反問着,伸手摸了摸和泉守兼定的頭。
和薙刀相差無幾的身高讓他在本丸擁有無可擊敗的領空權,想摸誰的頭就能摸到。
“哇,”和泉守兼定有些臉紅地想要躲開,又止住了動作,嘴上有些努力地解釋着,“當,當然啦,我也想跟主人一起上前線。”
本丸的大家或多或少羨慕着能被主人親自使用的巴形薙刀。
以前處理時之政府的任務時,每次制定出陣人數時,都是難得的全員集結。
雖然和泉守兼定一直都是第一部隊裡僅此于巴形薙刀出陣的刀劍啦,但是因為主人更願意揮舞薙刀,即使是第一部隊,也隻是能跟主人并肩作戰而已。
本來就不該希望自己能被主人親自使用。
“好啦好啦,”五條悟愛憐似的摸了摸他穿着内番服時沒有紮起的柔順長發,“暫時還不行呢,小兼,先幫我看好本丸吧,做得好的話,下次出任務時隻帶着小兼一起,怎麼樣?”
和泉守兼定輕而易舉地被獎勵沖昏了頭腦,他瞬間被打滿了氣,“我一定不會辜負主人的願望!”轉身急匆匆地帶隊去出陣了。
“小兼真可愛,”五條悟笑眯眯地看着打刀青年離開,“我們也該回宿舍了,巴。”
目睹着主上輕而易舉安撫好同事的巴形薙刀,暗暗覺得自家主上果然是天生有領導才能的人,未來一定會被許多人圍繞着,成為他們的依靠。
“是,主人。”他忠誠又順從地看向五條悟,拿出了那個特殊的羅盤。
把時間恰好調到離開時的幾分鐘後,五條悟随意地撥弄着羅盤,如果一切跟他猜測的一樣的話,那時間就不再那麼重要了。
熟悉的時空轉變,他降落在自己的宿舍。
桌子上擺着的時鐘依舊指向他離開的那一刻,就像在他從世界離開後,整個世界都在等待他回來一樣。
真是,有夠偏愛我啊,五條悟搖搖頭。
跟他猜的一樣,他離開自己的世界之後,世界的時間就會停止,就像那裡的一切都是隻為了他而生的舞台一樣。
哪又為什麼要如此波折地切斷他與這個世界那份微弱的聯系,他依舊對這裡有着歸屬感,也不曾感到被排斥。
他落地的一秒後,時鐘開始流動。
五條悟不再去想這個目前來看難以推測出結果的問題,就算一天内頻繁的穿越時間,能讓他把一天當兩天時間使用,但他也照樣會感受到仿佛通宵般的疲憊。
他打了個哈氣,旁邊的巴形薙刀非常熟練地翻出了他的睡衣。
“辛苦了,”他聲音含糊地誇獎着,“巴幫我換上吧,腦袋好辛苦好累哦。”
他關閉了腦内運轉的治愈術式,片刻之間就困得隻能簡單地回應巴形薙刀。
真的要抓緊時間研究反轉術式的使用訣竅了,否則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他的大腦會被六眼的運轉燒得幹幹淨淨。
他思維混沌的想着,雖然之前在任務裡也差不多那樣過,還是好心的同事醬發現了他在任務過後一動不動的情況,給他做了急救措施。
也是好心的同事醬教了他這個萬用治愈術式呢。
同事好,任務壞!
相當于通了宵的五條悟,果不其然的第二天遲到了。
等他從睡眠裡好不容易清醒過來,他已經遲到半小時了。
遲到都遲到了不如再去吃個早飯吧。
于是五條悟散漫地叼着面包趕去教室。
當然,等待他的是班主任夜蛾正道的正義鐵拳。
“悟,”夜蛾正道的拳頭落在他的腦袋上,看起來很重但其實沒有那麼痛,“開學第一天就遲到!”
“好痛哦!”五條悟大聲地叫着,好像真的很痛一樣抱着腦袋,“我錯了,老師,下次一定還會再犯的!”
夜蛾正道的腦袋上蹦出幾條青筋,壓着火氣把自己新晉的問題學生拎進了教室。
“早,悟。”夏油傑低聲跟他說着悄悄話,“早上看你那邊沒什麼聲音,還以為你已經醒了呢。”
“早啊,”五條悟拉開凳子,坐姿算得上放肆,“我這人睡覺像死人一樣來着,還吓到過小孩子呢。”
這麼說,當然是吓到過來找他彙報工作的小短刀們了。
退和前田都被審神者宛如屍體般寂靜的睡姿吓到過,五條悟被五隻小老虎扒拉醒的時候,正對上五虎退淚眼汪汪的表情,明顯是被他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