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咒術高專的夜蛾正道,滿腔的怒火無處宣洩。
至少原來班級裡的幾個問題兒童,逃課的時候還會留短信。
今天直接什麼都沒留下就都跑不見了啊!
你們到底把高專當成什麼了!
旅館嗎!?
而且除了硝子之外的兩人都不接電話,也完全不回短訊。
雖然有五條悟和夏油傑在的話,生命安全倒是沒什麼可擔心的。
但是這種毫不在乎的态度,也完全是歸功于他們倆吧!
他感覺自己的拳頭發癢,大概是要跟誰的腦袋親密的接吻了。
當他看到五條悟撥回來的電話的時候,已經進入了憤怒的第五階段,接受。
夜蛾正道堪稱平靜地接通了電話,然後非常努力且誠懇地罵了五條悟一頓。
而且問到到底為什麼逃一整天的課的時候,對方的回答簡直敷衍到難以理解。
什麼叫陪自己的平行宇宙同位體出來玩散心啊!
把老師當傻子耍嗎!
聽到夜蛾正道平靜地宛如高專裡的老樹的回答,五條悟隻覺得頭皮發麻。
“抓緊回來,有事情。”
夜蛾正道的語氣平靜地不像話,如果忽略掉他剛剛隐藏着暴怒情緒的說教,大概會讓人覺得他一點都沒生氣吧。
五條悟戰戰兢兢地挂了電話,喉嚨裡擠出一聲像被人踩了一腳尾巴的哀嚎。
“回去吧,大概是還有任務。”
他誇張而沮喪地說着,倒是已經提起了情緒,不再渾身充斥着那種令人擔憂的壓抑了。
五條悟此人向來是這樣,情緒波動起伏的很快,自我修複和調節的能力也是一流。
大概很适合做假面騎士吧。
他給山田新荷撥去了電話,把可憐的輔助監督叫了回來,把他們再送回咒術高專。
“少,少爺,”
山田新荷看起來要哭了,小心翼翼地對着五條悟說,
“我也是有本家的其他工作的。”
他實際上是直屬于五條正雄的輔助監督之一,因為不放心咒術高專的高層,才被擔心兒子的老家主派來東京,給五條悟做了輔助監督。
但除了這份工作之外,本家那邊的家系術師,偶爾也有需要他協調和幫助的工作,并不是總能随叫随到的。
“你是老頭子那邊的直屬吧,”五條悟漫不經心地看着車窗外的城市,“叫老頭子把你派到我屬下就好了。”
山田新荷那點微妙的擔心瞬間消失了,但還留着一點期待地看着五條悟。
“唔,給你漲工資。”
雖然不是很懂治下之道,但是漲工資應該是沒錯的吧。
唯一貨真價實地當了幾年家主的家主先生點了點頭,漲工資肯定是沒錯的,已經熟練地掌握了大人們的肮髒手段了呢。
山田新荷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輕松了許多,甚至幹活都積極了不少。
待到開車到達咒術高專的時候,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五條悟說着,“少爺,家主那邊,叫您下周回去一趟。”
“什麼事啊?”
五條悟關上車門,倚在車門邊問着,雖然他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事情。
“家主打算讓您提前繼承家主之位,需要您回去一趟。”
山田新荷語氣恭敬,低聲地向他說着。
五條悟歪了歪腦袋,果然是這樣。
“知道了。”
雖然他不太在意自己或早還是或晚繼承這個家主之位,反正他現在也不可能天天待在本家處理那些事務,到最後也是老頭子替他做而已。
隻是一個令他的話語更加有分量的方式而已。
總務部的人想要算計他和身邊的人,也需要掂量掂量,五條家如今在咒術界的份量了。
至于等到他真的與總務部那群腐朽的老頭子們見面的時候,他們也需要捏着鼻子和他同座了。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對視一眼,五條悟完全沒有瞞着他們的意思,對方對于自己繼承禦三家之一的大家族的家主之位,似乎也毫無實感。
“大概也就是多了很多族内的麻煩事罷了,”五條悟撓了撓頭發,毫不在意地說着,“老頭子那邊也隻是想讓我走個過場罷了。”
他們五條家本來就與其他兩家不同,五條悟所要面對的族内情況也不一樣。
隻要新生兒為六眼,無論父母的地位和出身,有六眼者,必然将繼承下一任家主之位。
這是毋庸置疑的五條家鐵律。
以至于五條悟從小到大都被五條家傾盡全力保護着,以下一任家主的教育方式培養着。
光是六眼,便能勝過一切。
五條家隻是格外幸運而已。
如今加茂家子嗣困難,居然連一個繼承了家傳術式的子弟都找不到。
禅院家也已有百年未能誕生一個十影。
所以他們見過的禅院直哉才會如此努力,畢竟他繼承了他老爹禅院直毘人的術式,雖然術式的年代接近于現代,但也已經是在十影之下最有繼承可能性的人了。
五條悟把這些像講故事般講給其他兩人,語氣倒是滿不在意。
他對禦三家這些事情本來就沒什麼興趣,自己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為了實現自己的的願望。
他又不是什麼聖人,隻是想要改變些什麼,保護些什麼而已。
夏油傑摸了摸額頭,突然有一種自己上了賊船的感覺,
算了,隻要是五條悟的話,他的願望比誰都有可能實現。
不知為何,他總是有着這樣的預感,隻是因為他是五條悟而已。
安靜的度過了一晚之後,第二天的清晨,
夏油傑和五條悟規矩地跪坐在講台邊,腦袋上一人多了一個紅彤彤的大包。
很明顯是他們可愛可親的擔當教師無情贈送的。
家入硝子作為唯一一個有報告過行程的人,正叼着棒棒糖坐在座位上,幸災樂禍地看着他們。
“姐妹校交流會要開始了”
夜蛾正道看起來還是那副平靜的模樣,也有可能是昨天已經氣瘋了,他面色如常的宣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