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後,沮喪的攤成一塊兔子小餅趴在桌子上。
“闆鴨趴,果然很可愛。”蓬松而柔軟的兔毛像是一團小蒲公英,看的最光陰忍不住戳了戳小短腿。蒲公英本兔受到騷擾,不耐煩的蹬了他兩腳,用水靈的大圓眼表示不滿,而始作俑者的心卻像中箭一樣。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
“绮羅生,我覺得家裡養隻垂耳兔是個很好的主意。”
月澈氣的想咬他!信不信撓花你的臉!還不趕緊想想辦法!
【關于兔子的飼養法則-實踐篇3】
正好是冬日,绮羅生和最光陰吃完晚飯坐在壁爐邊取暖,小茶幾上放着月澈喜歡的點心,可是她碰都沒碰,隻把自己團成一團縮在绮羅生手裡。
“很暖和嗎?”最光陰越看她越像個暖手寶,連大小都剛好,伸出手想要試一試。
绮羅生遲疑了一下,還是遞給了最光陰。
“阿澈,你要一直是隻兔子,好像也不錯。”真的又軟又暖和,他都舍不得松手,“今晚要不和我一起睡吧。”
月澈舉起一隻爪摁在他腦門上:拒絕,沒得商量。
“幹什麼嫌棄我?我睡相不差啊。”
别太愛她了!她現在這麼小一隻,被這個人壓死了怎麼辦:)
【關于兔子的飼養法則-實踐篇4】
盡管月澈極力反對,但二人還是通過猜拳決定月·垂耳兔aka暖手寶·澈今晚跟着绮羅生睡,以防她發生意外。
绮羅生将她放在枕頭邊,替她蓋好被子,而垂耳兔堕落的享受着無微不至的服務,沉浸在牡丹花香中睡了過去。
睡夢裡,她無意識的蹬了一下、兩下,怎麼感覺不太對勁?
迷迷糊糊睜開眼,這一看差點吓死兔了!
兔子真的會因驚吓而死的!
最光陰怎麼睡在床外側!
她是不是還在做夢?
沒想到最光陰被她蹬醒了,拉了拉被子,嘴裡嘟囔着:“少排擠我...”
她肯定還在做夢,得趕緊想辦法醒過來。兔子一頭槌碰上狗子的腦門,沒想到瞬間恢複了人形,床上頓時擠了三個人。
最光陰半夢半醒間嫌身旁太吵,伸手來捂她的嘴,險些把月澈悶死。
而月澈在掙紮時不僅咬了他一口,還撞到了身邊正在安睡的绮羅生。
頓時,身下的床鋪忽然消失,三人一起跌入黑暗之中。
“咕咚!”
月澈滾到床下,疼醒了。
住在她兩邊的绮羅生與最光陰也同時醒了過來。
還好隻是夢...
怎麼會夢到自己變成兔子了?她不應該做夢啊...月澈百思不得其解。
阿澈真的不能變成垂耳兔嗎?最光陰撓着頭認真思考這件事的概率。
要不去養一隻吧...雖然還是白毛紫眼的那隻最可愛。绮羅生感覺這個方案最可行。
【後記】
哎?!她的香料呢!?
月澈今日本想把昨日做了一半的香料做完,卻哪兒都找不到那幾顆小香粒。
小蜜桃蹲在門口打了個哈欠,想起最光陰昨天好像來過她的雜物間...
月神無夢,也許那就是真的呢?
【關于貓的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隻厲害的布偶貓住在一處陡峭高峰上,如無大事絕不外出,人送外号:宅男貓。
有一天宅男貓受了重傷,路過的金漸層見他穿着如此富貴,遂把布偶貓叼回家,治好了他的傷,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大筆錢,這樣她就有錢可以去買珍貴的藥材。
沒想到宅男貓毫不開竅,一分錢都沒有給金漸層,卻在相處過程中看上了金漸層本貓。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看上的金漸層啊,是一隻公主貓。她有着最漂亮的金色皮毛和寶石般的赤金雙眼,也有着極為坎坷的命運。
“那它們還能在一起嗎?”
“當然。”
“那就好...”
他們不僅在一起了,還有了自己的小貓。
她親了親已經睡着的“小貓”。
還是一隻漂亮的小貓。
“睡着了?”布偶貓本人見她輕手輕腳關上了小貓的房門,放下手中的書卷去牽她的手。
“嗯。這段時日我們不在家,辛苦哥哥了。”
布偶貓就算依然很宅,但也會陪在公主貓身邊,看盡天下風光。
【關于溫柔1】
最光陰和月澈是毋庸置疑的歡喜冤家,為了一點小事都能拌幾句嘴,但認識他們的人從來沒見過月澈和绮羅生急過眼。
這兩個人之間有一種奇妙的磁場。
比如月澈和最光陰因為家裡種什麼花産生分歧時,绮羅生會無條件支持月澈的想法,雖然最後可能還是會種最光陰選的花。
比如绮羅生很想要一隻兔子,月澈怕兔子會啃壞他的牡丹花,用雲朵捏了一隻白胖的垂耳兔養在他房裡,還正兒八經起了個名叫團團。
小蜜桃:你才是這個家裡多餘的人。
最光陰:是因為我的狗都很溫柔。
那是一種超越友情卻非愛情的情誼。
無關風月,唯有真心。
【關于溫柔2】
此地多雨,尤其在初春時節,連綿又缱绻的細雨讓天空蒙上一層化不開的朦胧與陰郁。
绮羅生支起窗棂,坐在窗邊聽雨,順帶等最光陰和月澈回家。看着雨中的杏花樹,不由得心緒恍惚,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往事。
月澈是個很有分寸感又不願意給人添麻煩的人。
這是當時同住一個家中绮羅生最大的感受。
起初他們住的宅子是個四合院,按照各自的喜好住在不同屋子裡。若是閑來無事,她會坐在檐下煮茶,自己則莳花弄草。等茶煮好、花草修剪完畢,最光陰差不多就該帶着點心回來了,三人一狗一起度過一個安甯的午後。有時興緻上來了,绮羅生還會撫琴,月澈跟着和曲,最光陰舞刀。
與她相處不會感到不自在,是極為舒适的。
他不會認為這樣的生活很無聊,反倒是人間清閑好時節。
他也以為他們的關系會一直是這樣溫涼如水的狀态。
好像也是這樣的一個雨天,不,那段時日下的是暴雨。
他負傷歸來,想起家中應是無人,踉跄走到自己屋前準備進屋療傷,卻見一個白色身影打着傘正蹲在他的花圃中忙碌着。
仔細一看,是月澈在鋪油蠟紙。
牡丹花喜暖惡熱忌積水,如此磅礴大雨,必然是要遭罪的。
因為暴雨心奴的關系,她一直不太喜歡暴雨天。那種被潮濕和寒氣包圍的感覺會讓她想起被毒蛇糾纏的陰冷與窒息感。所以遇到這樣的日子,她會選擇閉門不出或是在自己屋子裡倒騰...怎麼今日跑來他這裡了?
月澈耳邊充斥着纏綿雨聲,根本聽不到身後的動靜。待她回頭一看,一個髒兮兮渾身是血的人正半死不活的靠在拱門邊。
“绮羅生?绮羅生!”
今日最光陰帶着小蜜桃出門,家裡就剩他們倆了。見绮羅生意識逐漸模糊,她當機立斷将他扶進房中。
習武之人的警覺讓绮羅生就算在半夢半醒間也能感知到她在做什麼。
“怎麼搞的這麼狼狽。”月澈見他身上又有灰塵又有血迹,平日雪白幹淨的頭發也灰不溜秋的。環視房中,起身離開了一小會。
“嘶啦——”
剪子劃破衣服,随後在傷口處傳來了幾陣刺痛。
“誰把你傷成這樣的。”看到他身上一處幾可見骨的傷痕,月澈語氣中不覺帶上幾分哽咽,“不是說刀神九千勝嗎?”
那他也是人,會受傷的。
“呼——”
待清理完傷口,她一邊給他上藥,一邊拿着小團扇扇着風。
灼痛難忍之處遇到初春寒涼的微風,好像也沒那麼難受了。
見绮羅生始終眉頭緊皺,月澈放下團扇去摸他的額頭試探體溫,幸好沒有發燒。
她的手有些涼,而且很柔軟。
是啊,她不怎麼精通武道,手上自然是不會有繭子的。
對了,最光陰曾說過,月神是至陰之體,畏熱喜寒,就像最嬌氣的白月牡丹一樣...
明明是牡丹花,花期卻在秋末冬初之際,遇到氣候涼爽卻不濕寒的時節才是開的最美。若恰逢北地晚秋初雪,甚至會出現雪中牡丹的盛景。
雪白、清麗、纖細卻堅韌。
像遠山的雪,天邊的月。
細微的水聲在耳邊響起。
她用帕子擦洗着他的臉,觸感溫熱而輕柔。
“等最光陰回來,他肯定會數落你。”像是賭氣一般小聲嘟囔,“我是不會幫着你的。”
你已經在數落了...绮羅生想要笑一笑,卻感覺意識越來越不受控制。
“好了,先好好休息吧。我還得去看看牡丹花那裡有沒有積水,這雨下了好幾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
話語聲逐漸散去,眉心一點微涼。
那夜的夢境,格外溫柔。
-番外-
所以這個家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月澈站在自家大門口三進三出,看了好幾遍才确定自己沒走錯。
她的四合院怎麼變成大觀園了?!!!
自己就回了月神殿一個月,不是走了十年!
小蜜桃(喜極而泣):你終于回來了————
“小蜜桃,你控制一下,不要把口水和眼淚往我身上擦啊!”
狗子聲淚俱下的控訴着最光陰和绮羅生是如何在一個月内幾乎把家拆了重建的“豐功偉績”,連帶着它小蜜桃吃不好睡不好,還要被逼當勞工,整個狗都瘦了好幾圈。
“其實...裝修的挺好看啊...”一邊摸着狗子柔軟的肚皮,一邊打量着她的“新家”,“就是房間挨得太近了吧...”
不過他們是怎麼突然想到要裝修的?
“不好嗎?”最光陰叼着一塊餅,像是餓死鬼吃飯一樣塞滿了嘴。畢竟月澈走了多久,他們就多久沒吃上她做的飯,都要餓瘦了。
“新年新氣象,之前的布局也太老氣了。四四方方,像老頭子喜歡的樣子。”
見她神色如常的離開,最光陰這才松了一口氣。
“最光陰,你不覺得阿澈的屋子離的太遠了嗎?”绮羅生看着不遠處那間藏在竹林裡的屋子,“每次都要走挺多路的。”
“怎麼?”
“你不想一開門就看到她嗎?”
想,并且立即付諸了行動。
小蜜桃(憤慨):就多走一分鐘都不要的路,哪裡就這麼遠了!
【關于溫柔3】
月澈準備好小蜜桃的食物,心裡卻因為記挂着最光陰和绮羅生沒什麼胃口,見壁爐裡火燒得正旺,幹脆丢了一個紅薯進去打算當作晚餐。
屋外暴雨傾盆,小蜜桃一邊吃一邊注意着月澈的神色。
小蜜桃:你現在不讨厭這樣的陰雨天了嗎?
它記得她以前很讨厭這樣的暴雨天,甚至會做很多事轉移注意力,比如大掃除。
“不怎麼怕了。”
月澈用叉子翻動着紅薯,思緒卻開始飄遠。
巨大的鐮刀帶着滿滿惡意架在頸邊,偏執又陰狠的人帶着腥臭的雨水氣息而來,打破了她平靜的生活。
他說他們都是愛而不得的人,但廉莊不喜歡這個說法。她是喜歡最光陰,但她的人生不會隻有最光陰,而暴雨心奴卻隻能看到九千勝。
那真的是愛嗎?愛會産生這種病态而扭曲的占有欲嗎?她不懂,但暴雨逼迫她懂,甚至想将綁她回最光陰身邊,好讓最光陰就此離開绮羅生。
他幾次三番的騷擾讓廉莊不勝其擾,心生恐懼。哪怕她已經和校長請假說想要離開一段時日,暴雨還是會尋上她。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消失了。
但已經無法改變她讨厭且害怕陰雨天這個事實。
那到底是什麼時候...自己不再排斥這種雨天了呢?
“我回來了!”
最光陰的聲音穿越雨幕而來,打斷了月澈的回憶,她帶着準備好的衣服趕去前廳。
不出意外,這兩個人果然為了趕路淋成了落湯雞。
“不用急着趕路。這麼大的雨,在路上等雨停了再走就好。”她将衣服遞給他們,“快換上,祛寒湯在茶桌上溫着。”
最光陰小心翼翼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紙包塞到月澈的手中,“給你的。”
香甜氣息中還帶着油鍋氣,是剛炸好的糖糕。
金黃酥脆的外殼撒滿白糖,内裡是粘糯有嚼勁的糯米,一口咬下去好吃的很。
“味道怎麼樣?”绮羅生已經換好了衣服,見她吃的認真,湊到她身邊悄悄告訴她,“特地繞道去買的。”
“真是的...幹嘛去繞那個圈子,還不如早點回家。”雖然是抱怨,但她是高興的。
“街頭的烤餅和酥酪都沒有出攤,隻好去遠一些的街尾看看炸糖糕的老伯還在不在,幸好他在。”
“下次别買了。”月澈吃完糖糕,轉過身給他們倒祛寒湯,語氣中略帶羞赧,“像哄小孩一樣。”
炸糖糕,本來就是哄小孩子的東西,她早就不是孩童了。
可她的一切最光陰都看在眼裡,放在心上。
就算他的性格跟溫柔扯不上關系,但這不代表他不會照顧人。最光陰會為月澈做任何事,下到冒雨跑好幾裡地買炸糖糕哄她開心,上到保護她的性命與一切行蹤。
他希望她永遠無憂無慮。
【關于溫柔4】
月澈每年清明與重陽都會離家半月。
獨自一人出門,不許任何人陪着,這是雷打不動的慣例。
“爺爺,我又來看你了。”
一壇梨花白,幾碟她親手做的鹵味,一束幹淨的菊花被一一放在墓前。
兩塊并排的墓碑,埋着她緣淺的父親與爺爺。
嘴上嫌棄渾千手是個不稱職的父親,但月澈心裡還是有他。特地找人在爺爺旁邊給他立了碑,每年都來為他們掃墓,帶的東西也都是他們最愛吃的食物。
而在兩座墓碑邊上,還有另一個小土包。
“今年的我,也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
爾後她親手将小土包上的雜草清理幹淨,在周圍撒下一些種子。
“月神殿裡忽然長出一種小花,我查了萬物志才知道它叫月見草。粉紫色的小花開成一片,月下風吹花曳就像是精靈起舞,你也應該會喜歡的。所以我特地把它撒在這裡,來年你就能看到它們了。”
拜别了過往,她來到三岔樹下。
那裡埋葬着她愛過也恨過的人。
司胤是個極度自律的人。為了不暴露喜好,他壓根就沒有任何偏好,月澈隻好自作主張點了一炷香插在地上。
每每望着青煙袅袅升起,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無法說出口。
他對她不差,可說事事親力親為,哪怕初衷隻是利用;可他也不在乎她,諸事面前,終究還是他的野心最重要。
無聲的歎息如煙散去,她又一次靜靜坐在一旁等着香燭滅去,然後踏上了歸途。
“都買好了嗎?”绮羅生看着窗外的日頭,“她應該快到家了。”
“買好了,小蜜桃呢!”
小蜜桃叼着一大包東西出現在绮羅生面前,二人一狗顧不上說話,在家裡忙作一團。
每個人都有保護心事和秘密的權利,她不說,他們就不問。
隻是她每次回來都要低落許久。自以為掩蓋的很好,但其實他們什麼都看在眼裡,默默用他們的方式哄她開心。
她不再是一個人孤獨地活着。
她有家,有深愛的人,也有愛她的人。
【關于溫柔-番外篇】
月澈的書房裡有一塊牌匾,是她親筆所寫。
“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
小神仙此刻正躺在牌匾下的搖椅裡頭打瞌睡。
書蓋在她臉上,人睡的正香甜。
怎麼也不蓋個毯子?最光陰見外面春色正好,想喊她出門踏春,現在看來計劃有變了。
“她人呢?”绮羅生準備好點心,見隻有他一人回來,似是明白了什麼,“睡着了?”
無奈的攤了攤手,“是啊,小神仙睡着了。”
“不知道昨晚看話本子看到什麼時辰,”他擡頭瞧了一眼日光,笑着說道,“這還沒到午飯時間就又睡了。”
此時情緒此時天,無事小神仙。
浮生清閑,她想做什麼都可以。
【關于孤獨】
曾經的绮羅隻身泛舟江上,隻覺自己如這孤舟一般,不知前路,沒有歸途,随着水流漂泊不定。他栽種的牡丹花亦是如此,花根淺,人縱有情,卻不敢情深。
“绮羅生,終于開花啦!”月澈剪了一朵白月牡丹,獻寶一般跑到他面前,“好不好看?”
“好看。”他見月澈笑得像小太陽一樣燦爛,心裡也暖暖的,“種了三年,終于是開花了。”
月澈拉着他走到花圃邊上,“再過幾日估計開的更多,到時候選幾株送去懷羲那裡吧。她可喜歡你的牡丹花了,前陣子還問我白月到底什麼時候會開花呢。”
幾日後天氣驟冷,白月牡丹果然進入了盛花期。二人認認真真選了幾株苗與一些别的花送去碧波天,正好遇見意琦行在院子裡監督丹陽練劍。
練完手上這一式,見意琦行點頭,小朋友立刻放下劍撲了上去。
“牡丹花叔叔!”
“小丹陽。”绮羅生一把抱起她,也不嫌棄她身上還有汗味,從月澈手中接過一支團絨牡丹遞給她。
“好看!和叔叔一樣又香又好看!”她喜歡的不得了,吧唧一下親了绮羅生一口。
“是绮羅生來了嗎”懷羲聽到聲音,提着一大袋油紙包出來,“來得正好,上次有東西忘記給你們了。”
她細數着有什麼藥,绮羅生在一旁聽的認真。月澈看着這一大包東西,覺得懷羲實在是無微不至,上次順口一提家裡沒有傷藥了,這次她從跌打損傷到保心丹都備了個齊全。
從碧波天吃完午飯出來,月澈正兒八經的問他,自己是不是應該要向懷羲看齊,绮羅生卻搖了搖頭。
“阿澈就是阿澈,不需要做出改變。”
月澈感動的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忽然想起懷羲給的好東西,拍了拍手裡的小紙包,“懷羲還給了我一包香料,說吃鍋子的時候放下去特别香。正好天氣冷了,江邊楓葉也紅了,咱們傍晚去江邊賞楓吃鍋子吧。”
“江邊會不會人太多?要不我們上畫舫吧。”
“好啊。正好還有一壇米酒,江上寒氣重,可以喝了它驅寒。”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回到了家,一進門隻見最光陰黑着臉坐在那邊等着興師問罪,小蜜桃則趴在一邊昏昏欲睡。
“你們怎麼出去也不帶我一起。”
小蜜桃(哈欠):他心裡不平衡了。
“你被城主留在時間城幹活也是沒辦法的啊,多賺點錢才好養家嘛,”月澈打開大包裹像一隻小蜜蜂一樣開始整理東西,“這個是給你的...這個是給绮羅生的...小蜜桃也有份哦...”
绮羅生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面帶微笑和最光陰說道:“這個家還是這樣最有愛。”
他現在也是有家的人了。
花根淺,人情深。
牡丹花不再是孤獨的盛開,重要的人也都在身邊,日日皆好日。
【關于意宮】
懷羲最近總是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看向意琦行,搞得大劍宿無奈又不解。
“你最近又在看什麼話本子?”
“聽說...從前四大奇觀的煙都大宗師不介意你成為意宮...我...嗯...就是好奇。”
“好奇什麼?”
“如果你打不過大宗師,真的成了意宮怎麼辦...”
“你過來。”
懷羲警覺的搖頭,同時不斷往門邊偷偷挪動。
“你是覺得我會輸給古陵逝煙?”
“你不會輸。”
意琦行颔首,“那就該知道你的假設不成立。”
“那...如果他當時是真的想拉你進煙都呢?”
“蕩平煙都。”
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棉花上,她想知道不是這些!
“那你要真成了意宮呢?”她做好奪門而出的準備了。
“沒有這個可能。”意琦行見她又慫又傻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真當他看不出來她什麼意圖嗎?
“所以我說的是萬一,你要...”
“收起你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意琦行見她一隻腳馬上就要跨出房門,掌風一掃将人關在房内,“你就這麼想守活寡?”
懷羲讪讪的靠在門上,想要減弱自己的存在感,“我沒有...”
“還是你想...”
“我沒想!我什麼都沒想!”她立刻打斷了他,讨好般的說道,“我就是好奇。你看當年你缺胳膊少腿坐輪椅我也沒嫌棄你啊。”
“哦?這是一回事?”
“怎麼不是?那不都是殘疾嗎?”就是殘的傷不傷男性尊嚴罷了。
“也對。”看着意琦行不斷靠近,懷羲感覺自己危了。
次日午後月澈來找懷羲拿東西,見院門緊鎖,院中曬着的藥也是昨日模樣,不由得心中奇怪:懷羲是有急事出門嗎?居然連平日裡最寶貝的藥材都不管了。
她不是不想管,是管不了。
【關于CP1】
但是身處于風暴中心的這幾位一點都不在意,就比如月澈。趁着今日午後陽光正好,她躺在搖椅裡準備曬太陽,一副時光惬意的模樣。
你要是問她對此有何看法,她隻會說,沒有看法。
在她看來,他們之間不能簡單歸咎于某一種感情。她喜歡最光陰,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可也有朋友之間的義氣與家人之間的扶持;她很依賴绮羅生,論感情深淺未必比不上最光陰;而最光陰與绮羅生之間的羁絆與默契也不是她可以置喙的。
更重要的是,如今每一日都是她憑自己本事所得。時間珍貴,重要的人都在身邊陪着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她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沒有意義的糾結上,反正都是她的家人。
啊!今天的太陽真好啊!
【關于CP2】
“诶?這不是新的本子嗎?”懷羲哄睡了丹陽走到外間,發現桌上有一本嶄新的話本子,“我記得我買了,可白日裡沒找到,居然在這裡嗎?”
意琦行看到她拿起話本,心中有些緊張,他明明已經将它藏起來了!
所幸故事并不長,當她看完一本也才過去小半個時辰,而他預想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你怎麼了?”見意琦行坐立難安,懷羲納悶道,“是墊子不舒服嗎?”
“不是。”
隻可惜意琦行不太會隐藏情緒,她很快就注意到他的異樣是源自于手中的話本。
聰敏如她,一點即通。
“劍宿大人看過了?”她摟上他的肩笑眯眯的問道,“烈武壇?天佛原鄉?打的痛快嗎?”
意琦行感覺自己在冒冷汗。
“不逗你了。”她笑着說道,“我覺得你與绮羅生之間的感情難能可貴,并不會因此心生芥蒂,所以你也不必如此緊張。”
“可是...”劍宿遲疑了一下,“我聽說人家的夫人會很介意丈夫與他人過從甚密。”
“啊哈哈哈哈哈哈,”懷羲忽然笑的更開心了,“那這樣的話,阿澈豈不是要煩死了?她和最光陰中間夾着這麼大一個绮羅生。”
偉大的劍宿不理解她為何笑的這麼開心,等她笑完之後郁悶的問道,“你不應該吃醋嗎?”
“那你知道,阿澈當時被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說了什麼嗎?”她捧着意琦行的臉與他認真對視,“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阿澈的内在真的如月光一般溫柔通透,以她特有的方式包容着萬事萬物。”
“她說了什麼?”意琦行握住她撫摸自己臉頰的手,期待起了月澈的發言。
“若天平的兩段是最光陰與绮羅生,或者是他們與天下,她要怎麼選。這個問題阿澈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了答案:不要為難她,于她而言兩個人都很重要,重要到她甯可犧牲自己也不願做出取舍;如果天下需要她,她會義無反顧,但不要碰最光陰和绮羅生,那是她底線中的底線。”
意琦行被震撼了,這居然是月澈說出來的話。
“是不是看的很透徹?阿澈看似柔弱,其實内心真的很堅韌。”她靠在身後之人的懷裡,訴說着不曾向他袒露的心聲。“從前,我很擔心自己不能平衡你與哥哥之間的關系,甚至許多時候是你顧及他是我的至親而選擇先退一步,所以我一直自認對你有所虧欠。可是聽完阿澈的話,我反而茅塞頓開。親情、愛情、友情雖是不一樣的感情,卻不代表一定要有先後輕重之分,也并不是每個選擇都要做出取舍,我們會摸索出屬于自己的相處之道。所以我對你與绮羅生的看法也是一樣,你與他之間感情深厚,并不會影響你我之間的感情,而我也不認為我和绮羅生之間一定要分個高下、争個輸赢才可以。阿澈說她就是既要又要,反正沒有情感沖突,為什麼不可以?雖然聽起來無賴,但話糙理不糙啊。”
“你并沒有虧欠我。”意琦行看向房間裡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的丹陽,“你已經盡你所能給了我最好的一切。”
“人家說劍宿一張嘴能氣死人,怎麼今日這麼會說話?”她親了親他的嘴角,意琦行的冷白皮泛起陣陣紅暈,“差點以為我換了個夫君。”
“那這輩子你都休想。”
【關于CP3】
“啊———我像是條酸菜魚,又酸又菜又多餘。”月澈捧着本子,一邊擦着眼淚鼻涕一邊感慨,“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裡,讓他們幾個繼續相親相愛比較好?”
這感天動地的兄弟情義,看的真上頭。
“我也覺得。”懷羲放下手裡新出的話本子,想起一件事,“還有之前新年特别節目,那恥度...難以想象是意琦行會做的事,我都要嫉妒绮羅生了。”
“要不今年過年,我們自己回神域吧,可以住久一點。既不用被拖下水,還可以看他們表演節(丢)目(人)。”月澈敲了敲掌心,興奮的說道,“這樣一想,我開始期待過年了!”
“你要去哪裡?”
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吓得月澈和懷羲明顯抖了兩下。
“沒...沒想去哪...”她怎麼忘了最光陰這個人有鬼畜的毛病,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就開始犯病,“天天都在你眼皮子底下,能跑哪去...”
她幹巴巴的笑了兩聲,企圖掩飾剛才的胡言亂語。
“回家了。”最光陰抓着她的手往外走去,“绮羅生那裡有千層酥,路上吃。”
她能不能不吃...
算了,狗子看起來心情不好,吃就吃吧,撐死她算什麼...
“我聽到了。”意琦行在最光陰把人帶走後坐在了懷羲身邊,“...你們不一樣。”
懷羲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眨了眨眼,“什麼不一樣?”
“如果是你在面前,我做不到。”
他到底在說什麼?
等等,他在說那個新年特别節目的事情嗎??
“為什麼?”懷羲有些生氣,擰着漂亮的眉毛反問他,“為什麼在我面前就不好意思?”
“太丢人了。”
猛然一愣,懷羲捂着嘴差點笑出聲,“原來劍宿大人這麼在乎自己的形象問題嗎?”
在誰面前丢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在她面前做出顔面有損的舉動。
-題外話-
“怎麼想都覺得绮羅生好賺,人緣真的超好,”懷羲捧着臉感慨,“連侯娘都對绮羅生格外不同呢!”
“天生CP聖體是這樣的啦。”
月澈表示習慣就好,香香又可靠的狐狸誰會不喜歡呢?
【關于和平】
月澈這日打算去看看她的乖崽崽,正巧遇到懷羲與意琦行有事兒,将丹陽交給她帶一陣子。
待哄睡了這位宇宙小可愛之後,她坐在廊下看起了話本子。
“唔...”越看越不對勁!
“阿澈,你怎麼是這個眼神?”懷羲與意琦行在回家路上遇到了最绮,正好一起同行而歸。
“這些本子裡說的都是真的嗎?”她将話本子舉到他們面前。
《烈武壇往事》、《西疆藏刀會之謎》、《不得不說之天佛原鄉那些事兒》。
這次輪到绮羅生背後開始冒冷汗。
“是啊,都是真的。”最光陰誠實的點了點頭。
沒想到月澈用書擋住臉,面露驚恐的說出了一句經典語錄:意琦行果然是大反派,武林沒有麻煩的時候,他就成了那個麻煩。
重點居然是這個嗎!!!!
绮羅生暗自松了一口氣。
意琦行覺得如果自己有一日死于意外,隻可能是被月澈氣死的:)
-題外話-
懷羲:那天劍非天,豈不是另一個大麻煩?
月澈:...這個世界太危險了,要不我們還是回神域吧。
仔細想想正道先天們很有可能是隐藏的黑化boss,看他們的武力之高,根本幹不過一點,還是跑吧。
【關于信任3】
時至今日,随着世事變遷,大家的性格都在悄然發生變化,對于信任的理由也發生了改變。
霁無瑕是單純信任殊十二的人品。
懷羲則是覺得意琦行這個老鐵樹開花一輩子估摸着也就這麼一次,還是因為意外得來的,再加上他現在一心撲在丹陽的武學啟蒙上,忙着和其他野爹野媽鬥智鬥勇,根本無暇顧及其他,所以格外放心。
月澈:這世界上除了她和绮羅生能受得了這狗東西,就問還有誰受得了:)
誰整天跟她一樣又要養家又要顧家還要防着狗子給她添亂?
原本大家也不覺得她慘,但看到某一天她用棍子攆最光陰,绮羅生捂着臉表示沒眼看,小蜜桃則是在一邊看笑話時,才發現這個家好像跟他們想的不一樣。
“我讓你摘杏子,沒讓你把我樹砍了!”
最光陰也沒想到自己用刀背“輕輕”一擊,樹就裂開了。
“那我給你用這個打個秋千吧。”他一邊躲,又不敢全躲,“明天就給你做好。”
月澈力氣不大,疼一會也就沒事了,但要真是躲開了,她會更生氣。
“真的?”
“真的。”
“你一個人做,绮羅生不許幫忙。”
“成交。”
所以月澈心累的表示:要不是她自己喜歡,這條狗誰愛要誰要:)
半夜
“绮羅生,這釘子是這樣釘的嗎?”
“大概是吧,總比你之前釘歪了要強。”
等二人忙的差不多打算回房休息,一開門就看到桌上有一壺甜湯,摸起來還帶着餘溫。
小蜜桃:你真是口嫌體正直。
月澈:(睡着了聽不到)
【關于七夕節】
人間的七夕,熱鬧非凡。
城隍廟前,月澈支了個小攤,用花月廟的紅紙做成護身符售賣,生意竟然好到供不應求。
“老闆,你再做一批吧。我聽隔壁的姐妹說你的護身符很靈,帶着它去告白的人都成功了。隻要你肯做,多少錢我都買!”
“老闆...”
月澈看着眼前的姑娘們将自己圍了個水洩不通,不禁咽了咽口水,“你們别急,我再做就是了...”
可别把她攤子掀了啊!
随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見太陽就要落山,月澈開始急着想要收攤。這個時間,最光陰和绮羅生應該已經在家等着她了,今日說好要去城門口看人家打鐵花的。
“不賣了不賣了,我真的沒有材料了。”她一邊收着材料一邊婉拒了繼續做護身符的請求。
“老闆,再做一些吧!”
“阿澈。”最光陰和绮羅生的聲音出現在了人群後頭。
此刻他們的出現無異于是天降救星,二人在月澈心中的形象都瞬間高大了起來。
圍在攤前的姑娘們見有帥哥出現,頓時騷動起來,甚至有膽子大的朝着二人告白,卻被他們無情拒絕。
月澈抓緊時機邊收拾東西邊說道:“我的護身符也不是全然靈驗的,就是圖個節日樂呵。等下該去河邊放花燈了,你們還是趕緊回家梳妝打扮吧。”
說完就一手拽着一個飛速離開了案發現場。
“太可怕了...”
“早跟你說别出攤了。”最光陰遞上帕子讓她趕緊擦擦汗。
“欠的人情總得還嘛。也是我低估了她們的熱情,還以為就是随便賣賣。”
“我們還是快走吧。”绮羅生見她發間的團花簪子因逃跑變得搖搖欲墜,伸手将其扶好,“方才來時,我看到打鐵花的師傅們已經在城門口做準備了。”
“啊!那我們快走!聽說這個師傅打的很好看,去晚了就沒有好位置了!”
她像一隻無憂無慮的小鳥,邊跑邊回頭看他們有沒有跟上她。沒有陰霾,沒有煩惱,隻有快樂。
哪怕沒有過去的記憶也不要緊,她在這裡,就是最完美的結局。
王子和騎士,會一直等着月亮回家。
【關于醉酒誤事】
殊十二聽聞花月廟裡有一棵萬古長春的因緣樹,故而來問月澈能不能在樹下擺上幾桌酒,宴請賓客。
月澈眼神亮如辰星,拍着胸脯保證完成任務。
巨大的桃花樹見證着新人相守一生的承諾。微風拂來,一陣桃花雨飄然落下,算是它的祝福。
“唔——太感動了...”月澈偷偷擦着眼淚,“明明也沒說什麼情意綿綿的話,為什麼這麼感人。”
“因為他們足夠真誠。”懷羲想起她當日也是這樣同身邊之人許下夙世姻緣,将鳳钗與劍穗作為兩心相許的見證,獻給了因緣樹。
意琦行似有感應,相握的手轉為十指相扣。
因為太開心,月澈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杯,喝到最後迷迷糊糊的靠在最光陰身邊昏昏欲睡。
“酒量不好還要喝這麼多。”他想将披風套在她身上,卻沒想到被月澈一把推開。
“不行,我還有事!”
明明是個醉鬼,腳步倒挺快,一溜煙就跑到了桃花樹下,雙手合十,開始祈願。
“阿澈,你在幹什麼?”绮羅生抱着披風走到她身邊,“夜風涼,先起來吧。”
“我在拜神明。”
夜風吹起桃花樹上的紅綢,也吹散了她身上的酒意。遠處紅燭燈火籠罩在她周身就像是身披塵光。本就是神明的少女,虔誠又堅定的向因緣樹訴說自己的願望。
最光陰仰望着這棵見證情愛恩怨的桃花樹,一同跪在了她的身邊。
樹間金鈴微微作響,一段紅綢随風而落,蒙住了少女的雙眼。
“什麼東西!”
月澈将紅綢拿開後想起身,可惜酒勁一上頭,差點摔倒,幸好绮羅生一直站在她身後扶住了她。
“睡着了。”最光陰無奈的将她抱起來,“和十二他們說一聲,我們回家吧。”
绮羅生拿着那段紅綢想要還給花月神,誰知他看了之後眼神古怪,似是在猶豫什麼。片刻過後,讓绮羅生先去因緣樹等他。
“啊!!!!!”月澈第二天酒醒,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繩,如遭雷擊。
“怎麼了?”最光陰吓得沖了進來,隻見她花容失色的想要把這個東西取下來。
“一段紅繩而已,又沒毒,你幹嘛大驚小怪。”最光陰朝她亮了亮自己的手腕,“我和绮羅生也有啊。”
“昨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月澈看到他的紅繩反而更抓狂,柔順的長發被她揉成一團遭亂。
“阿澈,你不喜歡這段紅繩嗎?”绮羅生原本在前院練刀,聽到她的慘叫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吓得不行。
“這不是紅繩,是契約鎖啊!”她捂着自己的臉縮在床的一角崩潰着,“我到底幹嘛了啊....”
“契約鎖?”绮羅生看向自己手腕間的紅繩,“難怪昨天花月神眼神怪怪的...”
“我就許願說希望大家都幸福,怎麼會這樣呢...”偉大的月主已經要靈魂出竅了,“喝酒誤我...”
趁她受打擊還沒反應過來,最光陰與绮羅生去花月廟想問個清楚,正巧遇到了懷羲。
“契約鎖?”她驚訝的看向最光陰和绮羅生手腕上的紅繩,“因緣樹回應她的願望了?”
“其實,我也許願了。”最光陰撓了撓頭,“我說希望她留在我身邊。”
懷羲一臉“果然是這樣”的表情,随後又問了绮羅生,“你呢?有許願嗎?”
本以為绮羅生那天隻是站在樹下陪他們,沒想到他點了點頭,“和最光陰差不多的願望。”
“怪不得。”懷羲解開自己腕間紅玉镯的障眼法,赫然也是一段紅繩,“契約鎖隻有許願之人強烈的意願與感情得到因緣樹的認可後才會被賜予,至死都無法解開。”
她低頭淺笑,狡黠的說道,“契約鎖有共命之效,若是一方遇到危機,另一方也會心有所感。這下阿澈可得好好保護她這條金貴的小命了。”
最光陰恍然大悟,“看來我們也得好好活着才行。”
绮羅生更是非常滿意的摸了摸紅繩。
因緣之事,無關男女之愛,隻問情誼深淺。
因緣樹回應了他們的情誼,這輩子就抵賴不得了。